突然,院门响了起来。
晓竹的声音,“世子爷回来了。”
江意惜起来迎出侧屋,值夜的水香已经打开门,点上灯,孟辞墨走了进来。
孟辞墨的脸上有几块青痕,头发零乱,走路也有一些跛。
江意惜心疼得眼泪都涌了上来,气道,“国公爷打你了?打得这样狠。”
孟辞墨冷哼道,“哼,有种他就打死我。打不死我,就别想让我按他的说法做。”
成国公教训了他一个时辰,让他要孝敬长辈,关爱弟妹,不许白日宣淫,要对得起皇上厚爱,早些回营,等等。孟辞墨都当他说的话是鸟语,一句话不说,脑袋硬去一边看都不看他一眼。
成国公把嘴说干了,也得不到儿子的一句回复,气坏了,劈头盖脸甩了孟辞墨几巴掌。
边打还边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像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大白天的做那事,还要传出去被奴才说嘴……”
听他把江意惜骂进去,孟辞墨大怒,瞪圆眼睛说道,“我们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再如何,不会在媳妇怀孕之际,跑去外面勾引未婚姑娘。惜惜再如何,也不会未婚去勾引别人汉子。哼一个离不开男人,一个离不开女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他忍了忍,才没把更难听的话说出来。
成国公听出他在骂自己和付氏,更生气,抓起锦凳砸在孟辞墨腿上。孟辞墨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里,起身一瘸一拐跑回了自己的外书房。
他没有马上回内院,而是让孟连山和孟青山去内院墙边蹲着。他知道,成国公因为自己的话不好意思马上回内院。可按成国公这么多年的习惯,他是真的离不开付氏,肯定会等自己睡着后爬墙头。
子时,孟连山来禀报,国公爷真的悄悄翻墙进了内院。
孟辞墨暗哼,自己又抓了一条成国公的罪状。他以后再敢说自己如何如何,自己就把他爬墙的事情兜出来。
那么大岁数的国公爷都能爬墙头,他当然也能爬了。
孟辞墨也爬墙进了内院。
江意惜给孟辞墨看了伤,见只是一些皮外伤才放下心。
次日上午,付氏和孟月在议事堂审讯下人造谣的事。让人去传郭婆子和马婆子,郭婆子去亲戚家了,马婆子居然上吊死了。
浮生堂的下人也被叫去问话。吴嬷嬷等几个近身服侍主子的人都说大奶奶在为大爷治疗眼睛,他们白天没做任何失当的事。而包括晓竹在内的几个小丫头和粗使婆子,都说自己没有进过正房,什么都不知道。
郭婆子昨天也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说过主子有何不妥,马婆子又上吊死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马婆子造谣主子,畏罪自杀。
付氏没让晓竹出来指认,是想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晓竹出来指证孟辞墨和江意惜的确白日宣淫,别人也不会相信。还不如让她继续呆在浮生居,做更重要的事。
结论一出,老太太就让人送了两匹妆花缎来浮生居安慰江意惜,付氏和孟二夫人也遣人送了江意惜一对玉镯和一支莲花玉簪。
下晌,孟三奶奶母子和孟岚、孟霜来浮生居看望江意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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