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走过去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儿媳想了几天,那件事的确欠妥。好在没有对月儿造成影响,儿媳定会引以为戒。”
成国公跪下说道,“爹,娘,那事怪儿子。是儿子让付氏带着月儿去相看罗仲书,要处罚就处罚儿子吧,……”
老国公气得把茶水泼到成国公脸上,骂道,“不成器的蠢东西,眼里心里只装着这个女人。你不想想,若是辞墨没有事先发现端倪做了准备,赵家姑娘的下场就是月丫头的下场。
“再想想早死的曲氏,那孩子可怜,死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还有辞墨,小时候被恶奴教唆着做坏事,还好他小小年纪有成算,没有上当。
“他找长辈倾诉,长辈没有人信他,你还要揍他……他小气、自私、心思多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如愿被你们逼去战场。你不调查清楚,给了他一个奸细,差点害死害瞎。还有月儿,若是没有我和辞墨的谋划,她在老黄家就死了……”
老国公郁闷不已。这个女人祸害孟家二十几年,现在知道了,有些话却不能痛快地说开,不能把这个女人弄死,还必须给她留一条活路。
有些事,表面看付氏是害辞墨和孟月,纠其根源已经不完全是陷害继子继女那么简单,而是陷害整个孟家。
她和她的儿女也是孟家一员,她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整自家。镇志侯府再是亲戚也只是表亲,赵贵妃再是贵妃也只是表姐,就是傻子都知道关键时刻应该帮自家而不是帮他们。何况,大家长老国公一直强调,不许站队,只忠于皇上。
可付氏就是不顾丈夫儿女帮他们了。她这么精明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还有什么后手……
孟老国公和孟辞墨反复商议,只得暂时留下她,适当的时候再放一条口子,查明原由。
但是,为了家族安危和孟辞墨夫妻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付氏再管这个家。她可以暂时留着,她在成国公府的势力必须连根拔起。理由就是气死原配,苛待继子继女。
通过这次试探,令孟老国公和孟辞墨庆幸的是,成国公没有傻到站队英王一党。他只是被这个女人蛊惑了,做的几件傻事都是从情感出发,而不是从政治利益出发。
他们虽怒其不争,看不上他那一副为了个女人连儿女都不管的德性,但这是小节,至少政治立场没有站偏。
老太太听说孟月差点被太子掳进行宫,也是吓得不轻。再听到怀孕八个月的曲氏是事先听到成国公的不堪气早产,也是气得不行。
她指着付氏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有妇之夫,气死原配,陷害原配子女,偏还装的贤惠。滚,休了,我们家不要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付氏臊得不行,捂着脸大哭道,“冤枉,冤枉啊。老爷,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清楚。明明是老爷哄骗不年不知事的我,我不得已才嫁进来。
“下人跟曲氏学舌,致她早产,也是孟家管家不力,关我什么事。月儿的事我是听老爷吩咐,是老爷让我那么做的。可是现在,公婆却这样骂我,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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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多,二更会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