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斟酌着用辞说道,“孟大奶奶脉像不太平稳,要多卧床静养,切忌动气,多吃些补血补气的补药……”
又开了几副安胎药。
吴嬷嬷塞了老头二十两银子,让水灵把药方拿去二门,让吴有贵去药堂抓药。
老国公和老太太听说后,觉得江氏定是昨天被成国公吓着了,赶紧差人送来一堆补药,晚上又把成国公大骂一顿。
二夫人、三夫人、孟月、二奶奶听说后,都带补药来看望江意惜。
江意惜过起了李珍宝嘴里的“米虫”生活。
偶尔孟月母女和三奶奶母子、孟岚、孟霜会来陪陪她。为了装得像,江意惜都是躺在床上跟客人叙话。
没有客人时她就在上房几间屋里转悠,但不敢出上房门。
老太太怕江意惜想娘家人,又贴心地让人去江家说了江意惜保胎的事。
冬月初十那天,江洵、江三夫人、江意柔携着礼物来了浮生居。
昨天江洵回家听说姐姐不好,急得夜里觉都没睡好。
江意惜笑道,“没有大碍,御医说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没说不事,江洵才放了心。抿嘴笑道,“先生让我明年下场考武秀才,还说我非常有希望考中。”
江意惜喜得眉开眼笑,拉着江洵的手笑道,“我也觉着弟弟能考中。你这么俊俏,被点武探花都不一定。”
江洵红了脸,呵呵笑道,“姐姐看弟弟什么都好,我没有那么好的。”
江意惜固执道,“我弟弟就是这么好。老公爷现在在暖房,请他老人家晌午在这里喝酒,多跟你讲讲策略。”
不多时,孟辞晏来浮生居陪江洵,两个后生去东厢喝茶说话。
江意惜就让人去通知大厨房,送两桌上好席面和一壶好酒过来,留老爷子和孟辞晏在这里吃饭喝酒。
江意惜跟三夫人悄悄讲了卫樟有隐疾的事。
江三夫人拍了拍胸脯,“这些天老卫家着急得紧,想快些把亲事定下,许了好些好处。居然还找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也喜欢得紧。我还纳闷着,他家的条件比我家好得多,何至于如此。这么说来,那个病不会轻了,这不是坑人嘛。三婶谢谢你,明儿就让我家老爷把那桩事回了。”
江意惜拉着江意柔的手笑道,“三叔三婶心疼闺女,妹妹命好。”
江意柔红着脸点点头。若自己爹娘像老太太和江伯爷,肯定会用闺女为儿子和家里换好处了。
江三夫人又道,“前些天家里来了一位姑娘,叫段荷,今年十三岁,是老太太的一个表外甥孙女儿。老段家在定州,是定州首富,忒有钱。之前跟咱们家来往不算密切,三个月前突然示好起来,给老太太送了好些礼。
“我们想着老段家应该是想通过江家攀上你们成国公府,这也是常情。可把他家姑娘送过来,说是陪老太太解闷儿,这就让人费解了。老太太有亲孙女亲孙子,还有重孙子,需要一表三千里的远房亲戚来解闷儿吗?
“偏老太太对段小姑娘比亲孙女还稀罕,‘荷儿荷儿’叫得极是亲厚。洵儿一回来,老太太就夸段小姑娘如何如何好……我和我家老爷觉着,老段家应该是看上了洵儿。”
江意惜气红了脸。
之前她根本不想搭理那个自私凉薄的老太太。后来知道江辰不是亲爹还对她那么好,感动之余,想把之前的恩怨放下,照顾好江辰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