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苍主持进去施了两刻钟的针出来,那扇小门又关上。江意惜只看了里面一眼,李珍宝斜倚在榻上,素味正给她喂着点心和汤。
哪怕只看了一眼,江意惜也看出李珍宝瘦了,小脸只有巴掌大。
李凯也来了厅屋,他和江意惜隔着门跟李珍宝说了几句话。
等到申时末,下人拎了几桶热水放在侧门外,贺嬷嬷拎去屋里,李珍宝又该泡药泡了。
江意惜起身告辞,走之前说道,“珍宝珍重,我会定期让人送吃食来。”
李珍宝已经昏迷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江意惜的心情很沉重,回了扈庄。
次日,天空又飘起了小雪,江意惜等人还是按时回京。
这次她不是坐马车,而是改坐轿,依然由两名乔装成轿夫的私兵抬轿。
到达浮生居已是下晌未时末。
江意惜又冷又累,直接躺上床睡觉。醒来后没觉得不适,还是插上门拿出光珠照了半刻钟肚子。
晚上没去福安堂吃饭,只是让人送了几样从庄子带回来的野味过去。
第二天,雪依然下着。
辰时末老爷子按点去了暖房,侍弄了一阵花草又去了浮生居。
他一进门就笑道,“愚和大师给你好茶了吗?”
江意惜泡上一杯好茶奉上,笑道,“给了,还给得不少呢。不过祖父还是要省着吃,大师说要出一趟远门,不知何时回来。”
她又拿了一包两斤装的茶叶放在桌上。
老爷子畅快地大笑几声。喝惯了这种茶,喝什么茶都觉得寡淡。
江意惜把下人遣下去,低声说道,“这次大师告诉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老爷子的表情严肃下来,“何事?”
江意惜道,“镇南侯府请了乌斯藏的一位番僧,或许明年春末夏初就会来京。”
既然她已经肯定番乌僧来京就是镇南侯府请的,那么就把这话变成愚和大师说的。
老爷子皱眉道,“乌斯藏的番僧?据我们所知,镇南侯一直在寻找奇人异士,也找了不少,大多是江湖骗子,嘴巴会说,没几分真本事。若是一般的番僧倒也不怕,可乌斯藏有一种僧人叫番乌僧。这种僧人比其他僧人厉害得多,他们只醉心于修炼,一般不跟世俗中人打交道……应该不是他们。”
原来镇南侯府一直在找奇人异士。
江意惜道,“我听愚和大师说,来的就是番乌僧。”
老爷子惊恐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他在西部边陲呆了多年,听了不少番外的奇事,其中也包括番乌僧。
番乌僧非常神秘,传言不过数语。说他们终年呆在乌斯藏的雪山之中修炼,有玄雕相伴,几乎不出乌斯藏,从来没听说他们来过中原。
他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他反问道,“就是番乌僧,你没听错?”
江意惜郑重说道,“我没听错,大师还说,或许他们来是为了找灵兽练修为。”
把她的猜测都打到了愚和大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