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兰面无异色,反倒笑起来:“何表哥,你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不是哄我开心吧?那我命里到底有什么财库呀?”
何疏摇摇头:“什么财库也不重要了,你现在就像被拦腰截住的河流,水流受阻,四处蔓延,反倒将两边的良田都淹没了,除非疏通河道,才能重新引导它流到正确的方向。”
这种玄之又玄的话,让杨心兰觉得何疏只是在糊弄人,就放松了一点警惕。
“何表哥,你说的这些心灵鸡汤,我这种俗人是听不懂的,等吃完饭,你再跟李先生他们慢慢聊如何?”
何疏若有深意:“杨大姐,你听得懂的,你就是因为养了狐——”
他拖长语调,却迟迟没有下文。
杨心兰心头一跳,脸色微变。
何疏:“蝴蝶兰,嗯,蝴蝶兰这种花,不适合你。”
杨心兰:……
她还想说什么,何疏却已
经转过头去跟李先生说话,再不理她了。
能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带了点迷信思想,李先生其实对何疏无比感兴趣,因为他看了那么多大师,就没看过比何疏更快应验的了,刚才跟甄先生一番话几乎可以说是“现世报”,李先生只是怕从他那张嘴里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并不是没有好奇心。
何疏见他心有余悸的表情,笑了笑:“李先生祖德有荫,你祖上应该是建过书院的吧,虽然距今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但助人读书无异于授人以渔,从此改变他们一生命运,其中甚至出过清官能吏,造福百姓,功德无量,延续至今,所以你从事业起步就很顺利,几乎没有波折,这都是祖上的功德累积,福泽回馈到你身上。”
李先生被镇住了,久久说不出话。
因为祖上办书院这事,关于他的外界宣传资料里查不到,他也只是听长辈说起过那么几句,没想到何疏竟然一照面就说出来了。
其他人看见李先生的脸色,也知道何疏说得半分不差。
李先生期期艾艾,压低了声音:“何先,表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接下来的对话,他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了。
杨心兰适时道:“这边也有小房间,我这就带……”
“不用小房间。”何疏挥手,“接下来的话,也不怕隔墙有耳。李先生,我说,你听,做不做在你。”
李先生连连点头:“表哥你,您说!”
何疏:“你因为祖上有德,加上你自己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当然,一些小奸小恶,人性难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你算是今天这桌人里运气不错的,事业方面,前段时间有些波折,特别是投资,损失了一大笔钱对吧?接下来会有起色,不过最好也谨慎一点,别看见别人什么赚钱,就一窝蜂跟着去凑热闹,脚踏实地干自己的老本行,总会有大放异彩的一天。”
李先生现在几乎已经把他的话如奉圭臬了,只差没拿个笔记本出来记录,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追问:“还有吗?”
何疏:“还有,你老婆跟你吃过苦,她愿意对你不离不弃,是你的幸事,你这人大毛病没有,就容易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以后行动之前,先想想她,她脾气爆,等她离开你,你别追悔莫及。”
他每说一个字,李先生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杨心兰却很不高兴。
这个姓何的怎么回事,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在她这里闹场子抢人气?
喧宾夺主是吧?她倒要看看,等老祖宗亲自出马,这姓何的还笑得出来不?
不把对方折腾得哭着来求自己,她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