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指,果不其然,红衣男子连连后退,束发带早已不知所踪。偶见有血涔涔渗出。
众人哗然。
“嘉年师兄万岁!”桃花坳弟子欢呼雀跃,子苓更是激动的不行,多亏五师兄及时稳住,不然他俩说不定就会一头栽下去。
湛宜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想必是伤到了手筋。他使劲握了握剑,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只好俯首称臣,拱手道:“师兄好功夫,湛某甘拜下风。”
此话一出,便代表这次比赛是桃花坳赢了,台下弟子激动的那叫一个欣喜若狂,欢呼声差点把整个演武场都给顶跑了。
嘉年师兄收起剑鞘,作揖道:“湛兄哪里的话,你一路走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嘉年也只是讨了一个便宜罢了。”
说罢他转身,对台下兴高采烈的桃花坳弟子拱手,满目憨厚的笑容。
“这才叫赢的光彩!”安木槿激动的脸都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嘉年师兄犯过什么错吗?”子苓连声问他。
沈玥笑道:“上次系级的比武大会,你和辞辛都还小,不知道。嘉年师兄与对阵的师兄有些私人恩怨,差点失手杀死那个人。这次若道长说的不可用蛮力置人于死地,就是针对于嘉年师兄的。”
“啊?原来嘉年师兄这么狠……”子苓唏嘘一声,“看来他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沈玥摇摇头,“上次的比武大会也不能全怪嘉年师兄,是那个人曾经处处与他过不去,幸得师兄脾气好,不想跟他计较。但哪知,他的一再退让却成了那个人变本加厉的理由,擂台赛更是出言不逊,所以嘉年师兄心生怨恨,才差点失手杀死他。”
说话间,二人已经下了台。嘉年师兄早早就被群情激动的桃花坳同门团团围住,连李凌也被惊动,特地过来勉励他。
湛宜那边有同门师兄给他包扎伤口,几人有说有笑,好像并不在意比赛的结果。
这一次比赛,没有使用任何阴谋诡计,嘉年更是硬碰硬的,打败了逍遥派的弟子。
不多时,却见嘉年排出人群,朝这里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漆木盒子。
“刀剑无情,很抱歉伤了湛宜兄的手腕。这是桃花坳特制的创伤药,对伤口极有好处。万望湛宜兄能收下。”
湛宜笑着接过创伤药,谢道:“多谢嘉年兄的创伤药,日后有机会,我定会打败你!”
嘉年又是一笑,温言道:“好!我等你!只是要记得涂上药之后需要用绷带系紧了,明日就不会再痛。如此,在下告辞了。”
他转身便走,湛宜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言语间,擂台已被清理干净,负责这场比赛的判决人李凌已经站到了台上,朗声道:“请二位上台——”
话音刚落,两人便已经上了擂台,此次是逍遥派对阵天若寺。
“啊!快看!又是那个屠安!”子苓指着擂台上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惊声尖叫道。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那屠安一身黑衣,眉梢吊起了不屑之色,嘴角讥笑,面容苍白,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透露着狡诈。
他的对手是逍遥派的齐平,此人身着淡蓝色长袍,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记住,点到为止,不可再次使用上古神器,不可置人于死地,更不可伤及台下无辜的人。如果再次发现,便取消比武大会资格!”
李凌特地把这条规矩强调出来,一面看着屠安。他先前的行为令他心有余悸,为此这些长辈特地为比武大会多订了这条规矩:不许使用上古神器,防止上次失控的局面再现。
屠安把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显然并不在意。
李凌见他顽固狡诈,心中实在不喜。天若寺也算老资格的大派,向来讲究修身养性、与世无争,教出来的弟子从来都是谦谦君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天若寺有这种顽劣子弟,却不知若道长如何容得下他。
号角声很快响起,比试马上开始了。
“我到要看看,这次这个屠安,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子苓说道,“他要是胆敢伤害齐平师兄,看我不下去杀了他!”
“还是这里安全。”沈玥是个保守派,他觉得屠安这个人心狠手辣,上次都能拿出神器来对付人,这次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花招来!
号角声一停,屠安便抱拳,对齐平淡然的说:“请齐兄赐教!”一语说罢,便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今日居然带了一把剑,那把剑细细长长,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对面的齐平也不甘示弱,拿出武器做好了准备。
李凌见他们互相行礼,便朗声道:“听我号令——开始!”
话音刚落,屠安已经突然冲起,右手直击齐平的面门,起手就是这种的招式,倒是令齐平有些意外,但他身形依旧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屠安断定他必然要回退躲避,右手只是虚晃,只要他躲避根本没机会站稳,就会落在自己独孤剑的攻击范围之内。
可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没有料到齐平居然敢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