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辛!辞辛!”傅祁川急的大喊,回音充斥着整个空间。
他抱起她,四处寻找出口,可奈何找了一圈,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透明玻璃,根本没有踪迹可寻。
傅祁川急的就要唤出伏羲琴,却见一个梳妆镜出现在眼前,不等他有所反应,梳妆镜兀自出现着一幅幅片段。
第一世。
他是一个高高在上头戴龙冠的帝王,此刻正坐在殿内批阅奏折,这时走进一位女子,她身着金色战甲,腰间佩剑,见了他,便是屈膝下跪,敬道∶“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臣女所为何事?”
辞辛怎么也在这里?傅祁川惊愕不已。
镜中的皇上却哈哈大笑,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朕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抱拳,道∶“皇上尽管吩咐,臣女一定在所不辞!”
他放手,一甩长袍坐下说道∶“朕听闻边疆护城军需要增援。姜词,你怎么看?”
她磕头,大声说道∶“臣女一定不负皇上厚望,定率领护城军凯旋归来!”
“好!朕很欣赏你!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自此,姜词便奔赴边疆,白天奋勇杀敌,晚上就写与君上相遇的日记,她将写日记不再当成一件任务,而是一种习惯。
三年后,她果真没有食言,率领护城军凯旋归来,她多么想让皇上知晓自己的心意。却没想到这天居然是自己的死期。
一入朝,朝堂上的各路达官贵人早已齐聚在此,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敬佩,随之而来的是恶毒,是不屑。
她却不在乎他们的眼光,她在乎的,只有当今君上。
姜词走上前,鞠躬说道∶“臣女已将边疆收复,天下现在已经是您的了!”
他却未露喜悦之色。表情严肃,直接朝她丢下一堆皱巴巴的信纸。
她捡起来,却发现里面写的皆是自己对他的心意,她不解,这些又能代表什么?
“臣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他站起身,眼神阴冷,边走边说道∶“你把朕的言行举止习惯写的如此透彻,究竟有何目的!”
朝堂上很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姜词知道,他这是想致自己死罪。
“臣女不过是爱慕皇上罢了。”她将地上皱巴巴的信纸收起,整齐的放到左边。
“放肆!你将朕了解的如此清楚,可有谋反之意!”
她的心里一阵五味杂阵。没想到自己尽心尽力在他身旁这么多年,还抵不过几张纸上措辞。
姜词仿佛看透了一切,冷笑道∶“所以皇上一直都在利用臣女,代臣女给您打下天下之后,再赶尽杀绝,对吗?”
姜词仿佛看透了一切,冷笑道∶“所以皇上一直都在利用臣女,代臣女给您打下天下之后,再赶尽杀绝,对吗?”
他却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总能猜到朕的想法。”
她冷笑,拔出剑刃,抵住自己的脖子,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希望自我走了以后,皇上身边可以有人取代我的位置,像我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为你打下天下。不曾有任何怨言!”
剑起剑落,原本白皙的墙面随之染上一抹鲜红。
“不可能,”傅祁川紧张的看着镜内,“我不可能这般绝情!”
自姜词走后,皇上一生未在纳妾,也没立后。每天都在喝酒中度过,朝廷早已衰落,最终走向灭亡。
画面一转,来到了第二世。
他是一位捉妖师,曾励志杀尽天下妖。
就在他路遇江南之时,从虎口救下了一位妙龄少女,那少女身怀异香,长相貌美。
他将少女带回家中细细照料,很快,少女便苏醒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那少女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我叫诗怡。”
又说,“你呢?”
“沈思。”
自此,他们便每天一起生活,他每天早出晚归,她就在家里为他烧水做饭。日日如此,生活枯燥却很温馨。
只是朝夕相处间,她终究是动了情。
可男人是捉妖师,整日整夜,她惶恐又不安。
她担心沈思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又怕他在自己死后无人照料。
终究,纸还是未能包住火。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沈思喝了一杯闷酒,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你可是花妖?”
她一愣,手中的瓷碗不自觉摔碎在地,发出“啪哒”的一声脆响。
她知道,身份已经瞒不住了。
她笑,她想解释,却发现他早已将收妖壶口对准了她,那壶里已经剥夺了九百九十九只妖的生命,或许,她就是那第一千条吧。
男人的目光一如初见时那样坚定。
他在等,似乎只要她一开口,便直接将她收入壶中。
她知道,此时就算解释他也不会相信了。
他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诗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瞬间像泉水一样奔涌而出,她哽咽着,问出了此生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何曾对我动过心?……”
他冷笑一声,眼神冷冽,一字一顿道,“未,曾。”
她从不知道男人的声音竟能这般冷漠,眉宇间没有一丝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