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王府喝酒，可如今却在自己的房间里。

程砚有些疑惑，缓缓起身，发现卓晔正单手撑在桌前，看样子是睡着了。

不是吧？难道自己喝醉了，是卓晔送她回来，又留在这里守着她的？

程砚思虑半天，想不到别的可能，心里莫名沉了一下。

系统大哥，你快检测一下，卓晔是不是对我……呃，余情未了？

【感情又不是灵力，检测不出来。】

那我怎么知道卓晔什么心思？你见过谁会大半夜守在一个异性房间？

【用心感受。】

程砚扶额，系统还是靠不住。

卓晔突然醒了，见程砚坐在床边，连忙到了茶水递过去。

“觉得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你喝了很多酒。”

程砚不语，她头一次见到这样温柔的卓晔，不像平时那样高傲自负，油嘴滑舌，还有些不着调，而且温柔体贴，慈声关怀。

程砚一下子就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陪她闹，逗她开心，因为七王爷相约而生气，这次醉酒……

程砚偷偷用灵力探查记忆，发现自己是被卓晔打晕了带回来的。

所以他是吃醋了。

所以他是对自己……

程砚不敢想了，对她来说，好看的男人都很危险的，而且她对卓晔没有特殊的感情，即使他是前任，也没有。

“我，我没事。”

“真的吗？我还怕你会不胜酒力有些发热……”

卓晔说着，要把手放在程砚额头测温度，程砚赶紧躲开，她不想和卓晔这样亲密接触，这样下去只会错的越来越多，程砚觉得就是因为之前自己的不在意和没有好好保持距离，所以才会让卓晔有错觉，所以她现在决定，要跟卓晔保持朋友之间的正常距离。

卓晔没想到程砚会躲开，再伸手过去，程砚还是躲开，卓晔愣住，手就这样停在半空。

氛围一度尴尬。

卓晔缓缓的收回手，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呃，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记得吃着灵力丹，别染了风寒。”

卓晔语气里满是失落，却强忍着扯出笑脸，程砚见他要走，想了又想才开口。

“卓师弟，谢谢。”

卓晔再次愣住，随即回过神来，说了句“不客气”，大步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卓晔心里好像有什么破裂了，他没想到程砚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还一再疏远自己，那句“卓师弟”更是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回了宗门大比之后。

可他不想走，就坐在门外的亭子里发呆。

程砚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残忍，可是，她觉得她做的没错，有些话要说清楚，有些感情也要断的干净，不然卓晔会越陷越深。

系统大哥，原来你说的关心则乱是这个意思。

【他不错。】

呃，跟我有关系吗？

【他对你不一样。】

啧啧，系统大哥，你不懂，不是他对我好我就一定要回应的，感情要两情相悦你懂不？

【你们俩不是？平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不不不，我跟他……不是，我对他就是好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我看你对他也不一样。】

那不是朋友吗？平时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