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的性子和我朋友超级像,但我朋友从小众星捧月,是个超级富二代,和程梵家境相反。]
[你们注意到了吗?程梵右手带着一块腕表,但袖子遮住一半,看不见全貌。]
吃午饭时,文嘉苑连连称赞程梵鸡柳炸的外焦里嫩,非常好吃。
就连程梵自己都自我感觉很棒。
沈叙看着文嘉苑,意味深长笑了。
下午,嘉宾们动身参加烟火节。途中的车上,程梵想询问谢崇砚几号回去,但迟迟犹豫。
最终他拍下烟火节的门票,晒到朋友圈:前往烟火节~
五分钟后,陈奕川点赞,并评论:好巧,我也在。
程梵礼貌回复:嗯嗯。
等了半天,谢崇砚的头像都没动静,程梵失落地收起手机放在口袋里,遥望窗外。
此刻,谢崇砚与合作商刚签完约。
合作伙伴道:“凰山景区60%的股份,都在荣城陈奕川手里,我只有这40%的权利,不知道您为什么不向陈奕川抛出橄榄枝?”
谢崇砚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一壶茶,低声解释:“我与陈奕川在新城那块地有利益往来,各自有筹码。倘若我主动和他提出合作,恐怕…”
合作伙伴心领神会:“明白。”
谈完合同,三人用餐。
这时,项枝说了句:“这里烟火节很有名吗?”
合作伙伴回:“是的,很热闹。”
项枝问谢崇砚:“要一起去吗?程梵好像也在。”
谢崇砚想了想:“行。”
—
来到烟火节的一行人,并没有被带到游客区域,反而随着主办方前往工作人员区域。
导演道:“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当演职人员,形式可为小组也可为个人。表演结束,我们每个人会背着一只小篓子,凡是凭借门票进来的观众,可领取一支稀有蓝玫瑰,将它送给心怡表演者。一支玫瑰为一个点数,点数最高者,明天能拥有国王权利。”
陈静听完抱怨:“这难度太大了吧,对于我们这种没有才艺的演员,处于劣势。”
杜妙微道:“现在知道我们歌手的好处了吧?”
导演提示:“给你们三小时,你们可以随意匹配这里的演职人员一起排练。”
陈静嘟囔:“好吧。”
排练时间到,大家各自寻找合作伙伴。文嘉苑走到程梵面前,和他主动说话:“你应该会跳舞吧?还需要合作伙伴吗?”
程梵摇头:“不需要。”
文嘉苑:“好吧,如果你需要服装之类的,我可以帮你一起沟通。”
程梵:“谢谢。”
[我觉得文嘉苑对程梵有意思。]
[可不是有意思么,吃个程梵炸的鸡柳,魔怔了。]
[话说,我还没见过程梵跳舞,今天可以康康。]
程梵跳舞需要的东西不多,但是像玉扇飘带之类的道具这里基本没有。
这里大多数是少数民族专用的舞蹈道具,例如铃鼓,摇铃等。
程梵寻找很久,最后找到一套基本合身的红色服饰,和两根大约5米长的红色丝带。他将丝带简单绑在上,道具制作完成。
外面的观众越来越多,换上舞服的陈静悄悄掀开帷幕,回去和大家说:“看表演的人真不少。”
安可凡的节目是kpop,旋律较为时尚动感的音乐,男团出身的他轻轻松松,不在话下。
这边,程梵准备换衣服。
他拿的民族服饰,男子本就温柔内敛,所以设计的服装也较为清秀雅致,束腰戴上后,衣摆轻轻一转,弧线非常漂亮。
还剩一根红色带,他系在额头前,随后将碎发放下,令红丝带若隐若现。
红丝带顺着肩颈至下,随他走路时轻轻飘起,灵动秀气。
程梵出来时,安可凡倪他一眼。
随后坐到一旁,准备上场。
程梵站在中央,偏头向外看了看,随后收回视线。
空气中与沈叙的视线碰撞,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程梵问:“我的衣服很怪吗?”
沈叙说:“不怪,好看。”
[可能程梵自幼练舞的缘故,他的气质和别人,差距很大。]
[这还用说,往那里一站,体态都和别人不一样。]
[感觉今晚的游戏专门为程梵准备的一样,没意思。]
[楼上的,虽然我不是程梵粉丝,但你们家安可凡不也是男团出身?唱歌跳舞应该不在话下吧?至于这么酸吗?]
[安可凡还在团队时,粉丝天天吹主领舞主唱,怎么一到这种小场合信心不足了?]
弹幕中,粉丝掐得不可开交,安可凡作为嘉宾中第一个上场的选手,随着节拍开始跳舞。
不得不说,安可凡跳得不错。
业余中的top1,专业中的划水运动员,整体还可以,但和之前在组合中相比,退步不少。
弹幕里,几乎认识了解他的网友都在嘲他业务能力下降,但仍然有许多粉丝闭眼吹,凡凡跳得好跳得妙跳得呱呱叫。
和舞种原因有关,台下观众的反应并不剧烈,只是礼貌性鼓鼓掌。
项枝在谢崇砚耳边吐槽:“这人真没眼力见,这种场合跳街舞。”
谢崇砚懒懒应了一句。
陈奕川认识安可凡,本来准备离开,但想着既然安可凡都有表演,程梵也应该有。于是停下脚步,对程梵的表演带着期待。
接下来,陈静、文嘉苑等人分别同工作人员共同表演,虽然不像安可凡一样,是独角戏,但反响热烈,比安可凡受欢迎许多。
又过了半小时,轮到程梵表演。
场上想起一段悠扬欢快的胡琴曲调,像是寄望空中的明月,随着风沙传向远方。
场内左边,忽然出现一名身着红衣,临风而立的青年。
铃鼓上方的绸带随着发带起伏飘扬,几道清脆的声音,青年踏着轻盈的翻跳来到大家视线当中。
直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青年脸上的红色樱花猫面具。
面具上,绘着魅人的线条,为青年增添几分神秘。
音乐声越来越重,逐渐混入琵琶、萧和扬琴。
铃鼓上方的丝带每一次舞动,仿佛带着灵魂,萦绕成优美的弧线,随着青年头部逐渐落入脚下。
一时之间,青年纤细的身躯陷在红绸中舞动,夜色深处中的“红”,更显神秘耀人。
现场观众不知道面具后面的人是谁,但观看七天七夜直播的观众和网友知道。
程梵跳舞时,几乎所有弹幕都渐渐停下,唯恐遮挡住屏幕中的舞姿。
谢崇砚看得极其专注。
面前的舞者,他怎么会认不出这是程梵?
两人相处这么久,如此近距离,现场观看程梵正式一舞,还是第一次。
他想不通,为什么程梵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这么好看。
更想不透,居然还有男生跳舞能这么令人心动。
他不想回忆,心中却满是昨晚程梵在他怀里安睡的模样。
项枝看到这里才答应过来:“这是你老婆吧?”
谢崇砚:“嗯。”
对面的陈奕川,早就被舞者吸引。
由于报幕只有节目名称,并没有舞者信息,他不知道表演者叫什么名字。
看这个男生跳舞,他好像回到小时候妈妈为他和弟妹表演的时候。
他们兄妹三人吃着甜糕,互相依偎。
心底滋生的思念彻底迸发,陈奕川情绪纷乱复杂,紧紧盯着面前的舞者。
很可惜,他的妹妹重病夭折,他的弟弟幼时失踪。
再也回不到小时候的光景了。
耳边的曲调已经到中后处,随着乐谱高潮,青年举着铃鼓,几个轻盈的大跳与后抬腿衔接,鞋尖触碰到头的一刻,发带环绕着小腿,聚集、展开、大跳接小跳,三条红丝带在台上翩翩起舞。
如果说风的形状是什么,大概是丝带随着青年和风共舞时的姿态。
最后,音乐声戛然而止。
晚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青年后下腰,从地上取起一只观众激动时扔的蓝玫瑰,轻缓转身,插在铃鼓上。
节目到此结束。
前所未有的掌声响起,青年举着铃鼓,向观众们鞠躬。
下面的千人当众,程梵瞥见那熟悉的身影。观众们不约而同喊着,希望他摘下面具。
他本不想摘,但看见那人之后,在转身的一刻,还是脱掉面具。
霎那间,眉目清俊的面庞赫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掌声和欢呼声比刚才还要热烈。
程梵在漆黑的舞台上,与谢崇砚对视一眼,随后散漫一笑,挥挥手中铃鼓。
项枝鼓掌:“你老婆在和你打招呼吗?”
谢崇砚抿着笑意:“嗯。”
此时的弹幕,已经彻底疯狂。
[啊啊啊,我可能要打脸了!我好像爱上我的老婆了。]
[小少爷今天想吃什么?老奴这就去做!]
[我宣布,我即将成为程梵独一无二的老公。]
[老婆贴贴,老公爱你。]
[我要转粉了,梵梵老婆我爱你!]
不远处,陈奕川带着特别难以言喻的情绪。
跳舞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程梵。
秘书悄悄打量着他,朝着程梵望去,这个人好像是陈总的朋友,几天前的BBQ看见过。
持着蓝玫瑰,陈奕川视线追逐着程梵,直到他消失在舞台。
他转头问:“还有蓝玫瑰吗?”
秘书一怔:“您要多少都有。”
回到后台,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在称赞他跳舞跳得精彩,杜妙微和陈静也由衷赞叹,佩服地鼓掌。
程梵没没有谦虚,立在大家面前,挺直脊背,将这份称赞悉数而收,轻轻扬着唇角。
文嘉苑站在他旁边,满眼都是他。
轮到观众投票环节,演职人员们依次出场,站成一个圆圈。
程梵重新戴上面具,背上小背篓,很快他的背篓盛满蓝玫瑰,周围香气久久萦绕。
谢崇砚手里的玫瑰还没有送出去,程梵身边太挤,他想等一等。
七天七夜的嘉宾们,当属程梵的玫瑰最多。
其他人的背篓里最多只有蓝玫瑰,而程梵的背篓里,还有少数白玫瑰。
白玫瑰是为数不多进场的观众拥有,足以证明程梵的受欢迎程度。
待大多数观众投完票后,程梵的小背篓满得已经溢出来,因工作人员怕他有负担,时而替他整理背篓中的玫瑰,所以他的玫瑰背篓特别好看,像个装饰物。
欢送音乐响起,程梵能在倒映的铜镜中看见背篓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最漂亮,很满意。
人已经散去不少,谢崇砚还在那里。
程梵随着音乐轻快迈着步伐,来到谢崇砚直对面。
他像只开屏的小孔雀,轻轻转圈,让谢崇砚欣赏自己的漂亮小背篓。
转完一圈还不够,他又转第二圈。
不多时,他趁着人乱摘下面具,看着谢崇砚手里的玫瑰不满地瞪他一眼。
谢崇砚专注望着他,忽然笑了。
项枝杵他一拳:“嘿,你笑什么?”
谢崇砚道:“他好可爱。”
手中的玫瑰抬起,谢崇砚从侧方出发,准备上台去把玫瑰送给程梵。
这时,身旁一道人影快他一步,抱着一大束白蓝玫瑰径直走到程梵面前。
陈奕川轻轻低着头,将玫瑰递给程梵:“送给你,你跳得和我妈妈一样棒。”
还没有散去的观众见此,热烈鼓掌。
安可凡在一旁,气得七窍生烟,嫉妒瞪了眼程梵,转头离开。
见到这一幕,谢崇砚笑容渐渐消失,直至恢复清冷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