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忍不住辩驳:“周京惟说的是,如果不出意外!”
“我不管!”赵若兰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程微月,男人对女人的新鲜能维持几年?他最爱你的这两年要是都没有娶你,你难道还能指望他日后来娶你吗!”
赵若兰说的话,那么现实,那么残忍。
偏偏每个字,都让程微月觉得无从反驳。
她张了张嘴,眼眶先红了。
赵若兰抽了张厨房纸巾扔在程微月脸上:“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纸巾的布料粗糙,刮擦在脸颊上,有一种刺痛感。
程微月将纸巾握在手里,倒是没哭,只是声音很轻很轻的说:“妈妈,我是真的爱他。”
赵若兰的眼眶也红了。
她比程微月还要没出息,直接哭了出来,道:“你就是要让我愁死!臭丫头,生怕我老得不够快,是不是!”
程微月一下子扑进了赵若兰怀中,她闷声闷气的说:“妈妈,我也爱你。”
赵若兰顿时破涕为笑,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程微月的背,笑骂道:“死丫头!”
等到程微月和赵若兰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江尽燃已经离开了。
冬日寒风瑟瑟,周京惟和程存正坐在庭院里下棋,棋局局势正酣,焦灼紧张。
程存正拿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擦汗一边喝了一大杯。
他笑着看着周京惟,目光炯炯有神,不吝赞美道:“后生可畏啊!我还以为你小子是个臭棋篓子呢!”
周京惟话语谦虚,从善如流:“在叔叔面前,确实是雕虫小技了。”
“欸!年轻人就是太谦虚了!”程存正拿起一枚白子,重新投入道棋局里:“让我看看我要怎么破了你的局!”
程微月和赵若兰原本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围观,看到后面都累了,不约而同的去了厅堂里。
赵若兰拿起织了一半的毛衣在程微月身上比划,道:“你这孩子毛衣都起球了,也不知道告诉我,还是我前几天给你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可以买新的呀,我马上就要正式工作了,可以给自己买新毛衣。”程微月笑得又软又乖:“这不是心疼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娇嫩的双手吗?”
赵若兰闻言笑着睨了程微月一眼,稀罕极了的口气:“你还知道心疼我呢?我还以为你是自己能赚钱了,就不需要我这个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