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祟记得,在窗外,有一株和其他树都不太一样的,粗壮了两倍的桃花。
明明昨天在他眼中还分外普通的景色。
落在这幅画上,却有了不同的韵味。桃树被江淮刻意放大,磅礴茂盛,和这株桃树相比的一切事物,都被衬托的渺小起来。
那种旺盛的、盘根交错的感觉,几乎要从这副画中溢出来。
陆无祟整个人都是一愣,抑制不住的往江淮身上看,“这是……课堂作业?”
“不是不是,”江淮连忙把画给盖起来,才道:“这个要送人……”
所以最好还是让收礼的人看到吧。
送给谁的?
画的是他们昨天住的地方,还能给谁?
明明送给他的东西,还要遮上。
陆无祟不懂,这小傻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按捺下心中的不平静。
他边往里走,江淮又问:“你为什么要拿行李箱?”
陆无祟施施然把行李箱给放下,“昨天住的酒店被人给退了,我来找你投靠。”
江淮点了点头,嘴中说出的话却没有多柔和,直戳要害,“可是,你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啊。”
如果没人给陆无祟订酒店。
他自己也有很多钱可以去定吧?
陆无祟:“……”
江淮的脑子,说灵光也不灵光,说不灵光也灵光,真是个玄学。
“我就想睡在你的床上,”陆无祟沉着脸笑了一下,“不行吗?”
江淮:“……”
他也没说不行,干什么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江淮顿了一下,观察陆无祟的表情,好奇道,“你又生气了吗?”
“为什么说‘又’?”陆无祟问,“我难道经常生气吗?”
江淮反问:“你不是吗?”
陆无祟咬牙:“江恬恬!”
好了,这下确实是生气了。
江淮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别处以掩饰尴尬,“这样啊,你没生气那就太好啦,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见。”
陆无祟瞬间僵在了原地。
*
江淮在进浴室时,把朱小艾说给他的衣服给拿进来了。
白天朱小艾一提,他才想起这件事。
虽然他不懂,这平平无奇的衣服穿上能有什么效果,而且陆无祟都已经不生气了……尽管看上去还是有点生气的样子。
那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呢?
要是陆无祟没那么生气了,效果会不会打个折扣?
江淮叹了口气。
陆无祟的心,海底的针。
*
过了许久,江淮都没从浴室里出来。
陆无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江淮小小的房间。
尽管就住进来一两天,可他还是把这里收拾的非常有个人特色。
比如说整整齐齐的画笔,不按美丑却按照大小整齐摆放的摆件。
他甚至还给宾馆里的花给排了个序。
正当陆无祟哑然失笑时,浴室的门把手被拧动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去,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
——江淮竟然只穿了件衬衫。
从大腿往下,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