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眼睛微微睁大。
陆无祟用嘴唇触碰完他之后, 先是离开了些许,见江淮没有反应,手缓缓抬起, 捏住了江淮的下巴。
在他挑起江淮的下巴,再准备亲吻上去时, 江淮忽然反应过来,往后一缩。
他跌坐在地毯上, 茫然无措地看着陆无祟。
从他的反应当中,他似乎是知道陆无祟在干什么。
可是从他茫然的表情中,又写着——为什么要亲他?亲他干什么?
陆无祟慢慢松开了他的下巴。
他对着江淮忽地一笑,“怎么?傻了?”
江淮结巴着, “你刚刚, 你……”
“我刚刚怎么了?”陆无祟神色淡定,“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啊。”
江淮是不太聪明。
可是这么明显的忽悠,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一下子有了种被忽悠后的生气,扬声道:“你骗人!”
“我骗人了吗?”陆无祟好像有点惊讶。
江淮气鼓鼓道:“你就是在骗人, 你刚刚明明亲我了。”
陆无祟道:“你要是说我骗人, 那你得拿出证据来吧?”
江淮:“……你明明就是骗人!”
就在刚刚发生的事情, 居然还要他拿证据?
“现在干什么都讲究一个证据,”陆无祟道, “你连证据都没有,直接说我亲你,是不是有点诬赖人?”
江淮:“……”
两级反转,黑白瞬间被颠倒。
江淮听朱小艾说过, 亲吻是互相喜欢的人才能有的行为。
不过要理解“喜欢”这个定义, 对江淮来说还是有点困难。
所以陆无祟亲他, 他原本是没什么所谓的,然而陆无祟死不承认,这就让他在意了起来。
许是看他气得快哭了,陆无祟大发慈悲,慢悠悠道:“不如这样吧,你说说我亲了你哪里,我就跟你道歉行不行?”
江淮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
陆无祟似乎没听清一样,“这里什么?”
江淮着急起来,“就是这里,亲了这里。”
陆无祟又问:“亲了哪里?”
江淮这次是真急了,干脆把陆无祟的手给提起来,指着自己的嘴唇,“就是这里啊。”
陆无祟像个老年人一样,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里啊。”
江淮见他总算是明白了,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对劲。
陆无祟的手指,在他的脸庞抚过,眸色中有一抹暗沉,他道:“可是我不记得我怎么亲过你了,你还记得吗?”
江淮被为难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模拟一下陆无祟刚刚是怎么亲他的。
可是他又察觉到了一丢丢不对劲,于是反反复复退缩,直到陆无祟等得不耐烦了,主动出击。
他凑到江淮的面前,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问他:“是这样吗?”
江淮有点懵,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不是。”
“不是这样啊,”陆无祟好像在回想,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那是这样?”
江淮猛然意识到上当——然而已经晚了,陆无祟扣住他的腰,目光充满着侵略性。
两人对视,江淮想捂住嘴,接着,又被陆无祟提前摁住了手。
陆无祟再次亲了下来。
这次,不止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他在江淮的唇上辗转,甚至忍不住咬了咬,在江淮几乎是委屈的闷哼中,才堪堪停了下来。
江淮微微颦眉,要哭不哭的,他气愤道:“你干嘛啊!”他以为的凶巴巴,实际上听在陆无祟的耳中,就像是小猫挥爪子。
毫无震慑力。
陆无祟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巡逻一样,紧紧盯着他脸上的每个神情,好像在确定着什么。
他想着,江淮这样的小笨蛋,笨到家里人都想要欺负他,让他在自己的家中都生活的举步维艰,要是到了社会上,该怎么生活呢?
会被这个社会吃的骨头都不剩吧?
他应该会被欺负,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傻兮兮地替人家数钱。
就像刚才那样。
所以,这样的小笨蛋,只适合待在他的身边,被他给照顾着,精心呵护着,他会给江淮最好的,一直宠着他。
陆无祟松开江淮,装模作样道:“刚刚好像也不是这样亲的,又亲错了。”
江淮:“……”
还在骗他!
江淮被欺负狠了,眼泛泪光。
他知道自己没陆无祟聪明,可是他刚刚也太过分了!
陆无祟见他不说话,收敛了点,轻声问道:“生气了这是?”
而江淮不仅不想理会他了。
甚至还把身体给背了过去,看都不愿意再看他。
甚至还抬起手,抹了把眼泪。
陆无祟:“……”
逗的好像有点狠了。
*
江淮生气时,别的招式也不会,他就会一招。
——冷战。
不过有些时候,招数不在多,管用就行,而江淮的招数,对于现在的陆无祟来说,还是比较管用的。
才开始他单方面冷战,陆无祟还会使劲逗他。
原本他们两个人说话有来有往,现在就剩下了陆无祟一个人演独角戏。
他问江淮:“今天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江淮立马撇过脸,看向别处。
陆无祟:“……”
吃的也勾引不来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这样的江淮,倒是格外的可爱。
当然,这时候的陆无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江淮一生气,就喜欢画画。
不是像练习或者接单时候的那种画法,练习和接单时,画一段时间他就会休息一会儿,现在的话,是时时刻刻都在画。
别人跟他说话,他也很少理人。
原本他在周末没有课的时候,喜欢在阳台上待着,唐平建同样也喜欢在那里待着。
偶尔唐平建和他说上一两句,江淮也都会回应,除非说他画入神了,来不及回应。
但是现在,唐平建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他问江淮,“最近怎么没见你在餐桌上和姓陆的说话了?闹别扭了?”
江淮画笔一顿,假装没听见。
唐平建:“……”
什么孩子啊这是。
唐平建百无聊赖,戳了戳江淮的肩膀,“哎,你半天了连笔刷都没动一下,别装了呗。”
江淮:“……”
虽然被戳破了有点尴尬,但就是不想说话。
唐平建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
不过,他也不是非要和江淮玩才行。
在江淮似有若无的注视中,唐平建左顾右盼后,下楼出了陆家。
而保镖,并没有在他的身边跟着。
江淮一惊,以为他是要跑了,这才终于肯主动和保镖说话:“你们快拦着啊。”
保镖道:“小江少爷,老夫人只吩咐了我们保护你们不受唐先生的伤害,至于出了陆家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江淮惊了。
原来老夫人,根本没有押住唐平建吗?
那这段日子,是唐平建主动留在陆家的?
他现在走了,还会回来吗?
江淮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
原本这些都是可以问陆无祟的。
可是现在他和陆无祟闹了别扭,肯定是不能问的。
好在,等到快傍晚的时候,唐平建自己回来了。
江淮这才松了口气。
*
已经快三天了,陆无祟觉得江淮也该消气了。
这几天,每天早晨起床后,他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江淮不仅没有消气,甚至隐隐有了要和他各过各的架势。
早上起来不和他说话也就罢了。
晚上的时候,甚至连铺盖卷都想放到别的卧室里去。
由于前段时间陆家换了不少的人,先前被封锁的次卧,又重新被打扫了出来,所以许多卧室都是干净的。
差不多把被子放上去,就能直接睡觉。
陆无祟终于有点着急了。
不过,陆无祟着急,肯定也是不能被江淮给看出来的。
如果被江淮给看出来,以后动不动就跟他玩这一套,这日子恐怕也不用过了。
当初两人因为什么而住在一起,江淮已经忘了。
不过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本两个大男人——江淮觉得他算得上大男人,住在一起就很奇怪。
他从很小就自己睡一间屋子,陆家比江家还大,总不能连一间次卧都匀不出来吧?
而且他也不要特别大的房间,也不想睡主卧。
小小的,能让他睡觉就好。
这么想着,江淮直接付出了行动。
他隐隐知道,陆无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自认为还算比较的隐秘,没被任何人发现。
结果,在终于收拾好。
第四天准备往次卧搬的时候。
陆无祟竟然没去工作,还抵在了门口。
他倚在门上,问江淮,“干什么去?”
江淮:“……”根本没有押住唐平建吗?
那这段日子,是唐平建主动留在陆家的?
他现在走了,还会回来吗?
江淮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
原本这些都是可以问陆无祟的。
可是现在他和陆无祟闹了别扭,肯定是不能问的。
好在,等到快傍晚的时候,唐平建自己回来了。
江淮这才松了口气。
*
已经快三天了,陆无祟觉得江淮也该消气了。
这几天,每天早晨起床后,他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江淮不仅没有消气,甚至隐隐有了要和他各过各的架势。
早上起来不和他说话也就罢了。
晚上的时候,甚至连铺盖卷都想放到别的卧室里去。
由于前段时间陆家换了不少的人,先前被封锁的次卧,又重新被打扫了出来,所以许多卧室都是干净的。
差不多把被子放上去,就能直接睡觉。
陆无祟终于有点着急了。
不过,陆无祟着急,肯定也是不能被江淮给看出来的。
如果被江淮给看出来,以后动不动就跟他玩这一套,这日子恐怕也不用过了。
当初两人因为什么而住在一起,江淮已经忘了。
不过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本两个大男人——江淮觉得他算得上大男人,住在一起就很奇怪。
他从很小就自己睡一间屋子,陆家比江家还大,总不能连一间次卧都匀不出来吧?
而且他也不要特别大的房间,也不想睡主卧。
小小的,能让他睡觉就好。
这么想着,江淮直接付出了行动。
他隐隐知道,陆无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自认为还算比较的隐秘,没被任何人发现。
结果,在终于收拾好。
第四天准备往次卧搬的时候。
陆无祟竟然没去工作,还抵在了门口。
他倚在门上,问江淮,“干什么去?”
江淮:“……”根本没有押住唐平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