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陆无祟无奈地抱住了喋喋不休的江淮,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结扎了。”
江淮陷在他的怀中, 茫然地眨了眨眼。
陆无祟一顿, 心道果然如此,还是耐下心来同他解释, “结扎是指做了避孕的手术,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小猫绝育?”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猫绝育是摘除□□, 人结扎是切断输精管,如果像猫一样, 那是直接阉了做太监了。
但为了方便江淮理解,陆无祟只好这么说了。
只要是关于猫的知识,江淮就没有不了解的。
果不其然,江淮原本还迷茫的表情, 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他的眼睛往陆无祟的那里看,说不清楚是不甘居多, 还是同情居多。
“你不行了?”
陆无祟:“……”
是个男人,恐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说自己不行。
陆无祟在沉默许久后, 忽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看着挺正常,但江淮却觉得自己后颈发凉, 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他老觉得陆无祟下一秒就要咬他了。
好在陆无祟没有。
不过他虽然没咬人,表情却怎么看都不像抱着什么好心思,简单来说, 就是不怀好意。
陆无祟意味深长道:“我行不行, 等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江淮:“……”
稍微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陆无祟都已经不能生了, 他还知道他行不行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哽在喉间, 眼看要脱口而出,又被江淮明智地咽了回去。
他才不傻呢,知道这话说出来,陆无祟百分百要生气的。
*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就到了江淮和宝宝一起出院的日子。出院那天,江淮终于得以抱到了自己的宝宝。
确实很小。
皮肤像棉花糖一样软。
陆无祟就守在他的身边,以防出现什么意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大一小被摔了或者干什么而受伤。
好在这段时间,江淮闲来无事看了很多抱孩子的教学。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
把孩子抱在手中时,他的感觉还是很神奇,因为他手中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他创造出来的,在他肚子里住了八个多月。
这八个月里,他们一起呼吸,一起吃饭,血脉相连,这个孩子就像是他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
一块神奇的肉。
江淮眼睛亮晶晶的,伸出根手指头摸了摸儿子的脸蛋。
肉嘟嘟的,手感极好。
就在江淮戳来戳去时,他儿子好像是被弄醒了,小手准确无误地攥住了江淮的手指,不让他再戳下去了。
江淮还是感到神奇,“哇哦”了一声。
陆无祟在一旁看着,很想大的小的一起抱起来,然后狠狠亲两口。
他没有享受过正常的家庭,母亲早逝,父亲的爱也稀薄到根本匀不给他多少,在被老夫人养在膝下后,倒是知道亲情是什么滋味。
可那到底和一个完整的家庭不一样。
很早之前,他大概二十刚出头,又看见了社会上的残酷,每天在勾心斗角中生活。
那时候他觉得,可能他这辈子,都不能知道爱情和家庭是什么滋味了。总有一天他会死于由于长期睡眠不足而衍生出来的各种疾病之中。
或者等不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人暗算。
但他遇见了江淮。
江淮的家庭也很畸形,可是江淮很喜欢生活,从来不会怨恨任何人,他是发光的小太阳。
是陆无祟独家专属的光。
江淮在发现儿子身上的开关后,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冲着陆无祟道:“他居然不喜欢被人碰,你快过来摸摸他。”
陆无祟回神,挑眉道:“意外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看得出来性格?”
然而,等他真的把手放在儿子的脸上试探时。
下一秒,他的手也被攥住了。
这小孩左右开弓,要是下半身能动,蹲个马步就是活脱脱的太极八卦,陆无祟也看得稀奇。
好在,宝宝很快就把手给缩了回去。
江淮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玩具。
陆无祟瞧着他双眼发光,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在他觉得不妙时,江淮再次伸出了手,戳了戳儿子的脸。
等儿子把他给攥住后,他再轻轻挣脱,再戳。
宝宝:“……”
陆无祟:“……”
他忽然想起来一句话。
——如果生孩子不是为了玩,那将毫无意义。
*
可能是小孩太好玩,好玩到让江淮快忘了孩子的性别问题,出院之后的几天,他都没有子再提过生女儿的事情。
在陆无祟以为,这一茬儿终于能过去时。
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余震。
孩子晚上不和他们一起睡,陆无祟请了专业的月嫂来照顾,基本上打扰不到他们两个。
他们也可以好好的过一下“夜生活”了。
顾念着江淮的身体,陆无祟这几天都没动过他,不过他心里也憋着一团火,憋太久的后果,就是他不想再忍了。
现在江淮也恢复了个大概,医生也都点了头。
在陆无祟翻身而上时,他原以为江淮怎么着都得挣扎挣扎——那一夜江淮心中的小九九,他虽然没亲耳听江淮说,但猜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可江淮没挣扎,任由他亲吻。
亲了片刻,陆无祟觉得氛围不对劲,主动停了下来。
他低声问江淮,“怎么着?真不害怕了?”
江淮主动抱住他,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不害怕,你来吧。”
陆无祟:“……?”
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其实,就算是真的不行了,也没什么关系,不用急着证明自己。”江淮小心道,“很多人都是先天的残疾,你这是选择做手术导致的……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勇敢了。”
陆无祟:“……”
陆无祟给气笑了。
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开心,但江淮能够感觉到他熊熊的怒火正在燃烧,比上次还要可怕。
其实江淮还有没说完的话。
他硬着头皮道:“我查了资料,说是结扎可以再恢复的,你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恢复恢复,我们再生……”
“生个女儿?”陆无祟打断了他,“江恬恬,你资料都查了,就硬是没查一查,结扎影响不影响xing功能?”
江淮一愣,小心问:“这……重要吗?”
他下意识觉得,结扎就是断情绝爱了,而且他的心思全挂在女儿身上了,确实没留意。
之前他就有这个习惯,看东西只看自己想看的,其余的哪怕看了也记不住。
陆无祟闭了闭眼。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干脆利落地把江淮的下巴给捏住,结结实实亲了上去。
在江淮以为他做不了什么时。
陆无祟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很“行”。
然而,等江淮意识到陆无祟“很行”时,他已经没了任何逃跑的机会,而且陆无祟带着怒意,不仅“行”了一次,还借机“行”了很多次。
最后江淮欲哭无泪,咬着指尖,舒服到打颤,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陆无祟。
眼泪也被陆无祟给吻掉了。
求饶也不管用。
江淮被迫抱着陆无祟的脖子,用破碎的声音哭道:“对、对不起嘛……”
他以后再也不只看自己想看的了!
陆无祟“一雪前耻”,笑容有些说不出来的舒畅。
他亲了亲江淮的嘴巴,抱着江淮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
后来,江淮才知道,其实不是陆无祟不行,而是他不行。
他的子宫在他的体内会拖累他,如果继续留在他的身体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之前在国内时,医生就建议摘除子宫,到了国外,医生也是这么实行的。
所以,在他生下孩子之后,医生就一并把他的子宫给摘除掉了。
简而言之,他现在,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除了肚子上需要抹药才能消除掉的伤口外,他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不过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
由于劝不动陆无祟去进行结扎复通的手术,他看了好几个“为什么结扎了也能怀孕”的新闻报道,缠了陆无祟好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陆无祟也非常配合的满足他。
他每天走路的腿都是软的。
两人之前没履行的夫妻义务,这下成倍补了回来。
相比较于江淮的腿软乏力,倒是陆无祟红光满面,如沐春风,一看就是有好事发生——江淮为此还愤愤不平了一段时间。
后来到底是陆无祟“心疼”——良心做疼。
挑了个日子告诉了江淮,他子宫已经没了这件事。
江淮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不早说?!”
“之前产检的时候,医生说过,签字的手术书上,也写着,”陆无祟一顿,“我也没想到,你根本没仔细听啊。”
江淮:“……”
所以他听话听一半,看东西只看自己想看的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这场有女儿的梦,他做了几个月,终于彻底梦碎了。
江淮整个人都快裂开。
许是看着他实在可怜,陆无祟也有些不忍心,搂住了他,哄道:“你要是真想要女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江淮哆嗦着道:“我……总不能也把他结扎了吧?”
儿子也是他的心头肉。
陆无祟:“……”磨了磨牙。
都说了结扎不是阉割!也不会变性!
但看着江淮颈子里斑驳交错的吻痕,陆无祟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你想要女儿,不就是想打扮她吗?”
江淮被戳中了心思,咬了咬原本就红肿的嘴唇。
陆无祟伸手,把他的唇瓣给拯救了出来,柔声道:“可是谁说儿子就不能打扮了?”
“啊,”新世界的大门再一次向江淮敞开了,他犹豫中带着矜持,“这不太好吧。”
陆无祟心想,这小笨蛋别的不说,但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
下一秒。
江淮带着试探,“那你觉得粉色的小裙子好不好看?”不仅“行”了一次,还借机“行”了很多次。
最后江淮欲哭无泪,咬着指尖,舒服到打颤,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陆无祟。
眼泪也被陆无祟给吻掉了。
求饶也不管用。
江淮被迫抱着陆无祟的脖子,用破碎的声音哭道:“对、对不起嘛……”
他以后再也不只看自己想看的了!
陆无祟“一雪前耻”,笑容有些说不出来的舒畅。
他亲了亲江淮的嘴巴,抱着江淮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
后来,江淮才知道,其实不是陆无祟不行,而是他不行。
他的子宫在他的体内会拖累他,如果继续留在他的身体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之前在国内时,医生就建议摘除子宫,到了国外,医生也是这么实行的。
所以,在他生下孩子之后,医生就一并把他的子宫给摘除掉了。
简而言之,他现在,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除了肚子上需要抹药才能消除掉的伤口外,他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不过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
由于劝不动陆无祟去进行结扎复通的手术,他看了好几个“为什么结扎了也能怀孕”的新闻报道,缠了陆无祟好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陆无祟也非常配合的满足他。
他每天走路的腿都是软的。
两人之前没履行的夫妻义务,这下成倍补了回来。
相比较于江淮的腿软乏力,倒是陆无祟红光满面,如沐春风,一看就是有好事发生——江淮为此还愤愤不平了一段时间。
后来到底是陆无祟“心疼”——良心做疼。
挑了个日子告诉了江淮,他子宫已经没了这件事。
江淮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不早说?!”
“之前产检的时候,医生说过,签字的手术书上,也写着,”陆无祟一顿,“我也没想到,你根本没仔细听啊。”
江淮:“……”
所以他听话听一半,看东西只看自己想看的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这场有女儿的梦,他做了几个月,终于彻底梦碎了。
江淮整个人都快裂开。
许是看着他实在可怜,陆无祟也有些不忍心,搂住了他,哄道:“你要是真想要女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江淮哆嗦着道:“我……总不能也把他结扎了吧?”
儿子也是他的心头肉。
陆无祟:“……”磨了磨牙。
都说了结扎不是阉割!也不会变性!
但看着江淮颈子里斑驳交错的吻痕,陆无祟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你想要女儿,不就是想打扮她吗?”
江淮被戳中了心思,咬了咬原本就红肿的嘴唇。
陆无祟伸手,把他的唇瓣给拯救了出来,柔声道:“可是谁说儿子就不能打扮了?”
“啊,”新世界的大门再一次向江淮敞开了,他犹豫中带着矜持,“这不太好吧。”
陆无祟心想,这小笨蛋别的不说,但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
下一秒。
江淮带着试探,“那你觉得粉色的小裙子好不好看?”不仅“行”了一次,还借机“行”了很多次。
最后江淮欲哭无泪,咬着指尖,舒服到打颤,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陆无祟。
眼泪也被陆无祟给吻掉了。
求饶也不管用。
江淮被迫抱着陆无祟的脖子,用破碎的声音哭道:“对、对不起嘛……”
他以后再也不只看自己想看的了!
陆无祟“一雪前耻”,笑容有些说不出来的舒畅。
他亲了亲江淮的嘴巴,抱着江淮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
后来,江淮才知道,其实不是陆无祟不行,而是他不行。
他的子宫在他的体内会拖累他,如果继续留在他的身体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之前在国内时,医生就建议摘除子宫,到了国外,医生也是这么实行的。
所以,在他生下孩子之后,医生就一并把他的子宫给摘除掉了。
简而言之,他现在,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除了肚子上需要抹药才能消除掉的伤口外,他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