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无措地看着陆无祟。
在他的身后, 秘书和助理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彼此对视一眼后,压下严重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同时移开了视线。
陆无祟依旧是那副一本正经、看上去十分成熟的模样。
但是说出口的话, 听着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怎么不叫?”
江淮:“……”
他有些怀疑,陆无祟是不是在故意逗他。
正是这点警戒心,令他没有顺着陆无祟的意思来, 甚至还反将一军, “既然你忘了那么多事情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老婆?”
陆无祟一哽。
不过他到底是比江淮要聪明不少, 听见江淮这么问, 丝毫没有乱了阵脚,冷静道:“我记得我们领证了。”
江淮这下,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陆无祟说的是事实。
陆无祟看见他不反驳,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道:“那你是不是该叫?”
江淮红着脸, 有点结巴道:“老、老公。”
之前的时候, 他和陆无祟在进行夫妻义务时, 也被逼着叫过。
但等下了床之后, 他就说什么也叫不出来了, 加上陆无祟没有特意要求过, 他也就装作不知道该这么叫。
他还是头一次, 而且是当着外人的面,叫陆无祟老公。
“嗯,”陆无祟的表情很平常, “老婆。”
江淮的脸彻底红了。
他身后的管家和助理, 眼观鼻鼻观心, 明明脸上的姨母笑都快压不住了,还是强行压着,当作没听见。
陆无祟又朝着江淮伸出手,道:“过来。”
江淮心中刚刚被他搞出来的害怕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安定了下来。
他把手放到了陆无祟的掌心中,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
*
等“照顾”完病人,江淮出去病房门时,之前守在门口的员工已经走了,留下来了两个代表。
既然能进陆氏,这些人工作肯定也都很拼命,不会长时间待在医院耽误工作。
这两个代表,在看见江淮之后,眼睛立刻亮了。
不过他们还算是矜持,对着江淮道:“陆总还好吗?”
江淮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打算去问问医生。
这两个员工也没有多和他纠缠,又和他说了两句话,然后就进了病房里,说是有工作向陆无祟报告。
进去之前,眼神还有些不舍的在江淮的脸上转了一圈。
江淮有些担忧现在的陆无祟能不能听懂他们的工作内容。
他想在门口观察观察情况。
室内,在员工们说完话后,陆无祟停顿了片刻,又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员工们拿出来了文件,他在上面签上了字。
江淮觉得很奇怪。
不是失忆了吗?随意的签这些不太好吧?
然而没疑惑多长时间,医生就过来了,江淮连忙拦住了他。
“医生你好……”
医生停下了脚步。
江淮和他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医生闻言,似乎早有预料,扶了扶眼镜。
他道:“按理说,陆先生的这个情况,不太可能会造成失忆。”
江淮道:“那他现在……”
不等他说完,医生又道:“不过疾病千变万化,许多事情都不一定的,所以哪怕是造成了失忆,也没什么奇怪的。”
江淮有些吃惊,喃喃道:“有可能是真的?”
医生道:“陆先生没有骗您……咳,没有骗您的理由。”医生在说这话时,心虚地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然而江淮没有捕捉到。
他对于陆无祟能失忆这件事,十分的震惊。
再看室内的陆无祟时,他的感觉就完全变了。
刚刚还觉得陆无祟游刃有余,现在怎么看他怎么勉强,总觉得他是在强撑着,才没让人看出来他其实已经听不懂员工说的话了。
*
员工们走了之后,管家也一并带着孩子走了。
刚刚人太多,江淮觉得不自在,于是就没进来,他没想到,等他再次进来时,屋子里空空荡荡,就剩下陆无祟。
陆无祟确实是在生病,面色有些苍白。
但他的这种苍白,在面对江淮时,好像又焕发出了另外不一样的生机。
他把眼中的灼热给压下去,假装难受地清咳:“你怎么才回来?”
这句看似埋怨的话,其实细听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
陆无祟……能撒娇?
江淮怀疑他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过想想,现在的陆无祟失忆了,做出一些和他平时性格不一样的举动,好像也……正常?
江淮重新坐到他的身边,压下一些着急,“宝宝怎么走了呀?”
陆无祟的眸中一沉。
他默默牵住江淮的手,避而不答,反问道:“只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江淮眨了眨眼,微微一怔,缓缓道:“当然好,可是……”
“没有可是,”陆无祟道,“既然和我在一起好,那就只和我在一起吧。”
江淮欲言又止。
不等他说什么,陆无祟有些难受似的皱眉,“头有点疼。”
江淮没说出口的话立刻被抛诸脑后,担忧道:“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喝点水?”
陆无祟没反对。
江淮手脚还算利索的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放到了他的面前。
陆无祟没有动,只捂着头,端不动杯子一样。
此时担忧占了上风,江淮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放到他的嘴边喂他,陆无祟这才开始喝水。
尽管很想拉长喝水的时间,享受江淮的在意,可是在江淮端水的手有点端不稳时,陆无祟就接着道:“好多了。”
江淮这才收回手去。
他把细嫩的掌心贴在陆无祟的额头上,目光中充斥着担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烧。”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
陆无祟的眸光一瞬间暗了下来,在江淮即将收回手时,他猛地攥住,不让江淮收手。
他轻声问:“你好像很担心我。”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江淮早就和他表明过心意,尽管有些害羞,但咬了咬唇后,还是大大方方道:“我当然担心你啊。”
陆无祟的眸色更深,“那这种担心,有多担心?”
江淮顿住了,组织了下语言道:“很担心很担心?”
陆无祟的喉结滑动,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他的瞳孔锁紧,像是看见猎物的兽类。
面对江淮有些懵懂的模样。
陆无祟把他的指尖放到唇上,呼吸炙热。
“老婆,”他轻声道,“我有点想要。”
江淮更加疑惑了,“想要?想要什么?”
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呢?
陆无祟也不吭声,只是亲吻更加细密了一点,很快就逐步吻到了江淮的脸上,然后冲着他说了句很露骨的话。
江淮脸色“腾”地红了。
眼看他眉梢都透漏着羞意,陆无祟克制住呼吸的节奏,轻声道:“我听说,和发烧的人会很舒服。”“要不要试试?”
江淮仅有的经验都是跟他,懂得也比较少,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拒绝道:“这里是医院,你还发着烧……”
“你刚刚还说担心我,在意我,”陆无祟慢条斯理道,“难道都是骗我的?”
江淮连忙摇头。
当然不是。
“那就是你的担心,还没有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陆无祟表情伤心。
江淮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他有些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陆无祟抱住他,顺势把他推到床上。
他稀里糊涂的,就又被陆无祟给带到了沟里去。
*
自从陆无祟结扎,江淮也做完手术后,陆无祟就没了节制。
顺带的,江淮也被迫知道了很多的花样,之前两人就在病床上过,这次可能是白天的缘故,羞耻程度直接翻倍。
而且陆无祟还会拿失忆的事情来刺激他。
比如说:“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这样过。”
还有:“我们之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后来更是莫名其妙和之前的自己吃起了醋,会问:“以前的我厉害还是现在的我厉害?”
江淮被磋磨到想哭。
但当他露出一点不配合的意思时,陆无祟就会停下,扶住头道:“好像又有点不舒服。”
江淮就着急起来,也顾不得羞耻,摸他的头。
陆无祟眯了眯眼,嘴角隐隐约约勾了起来,只是一闪而逝,没让江淮看出来。
*
虽说名义上是江淮在照顾生病的病人。
但闹了半天,又莫名其妙成了陆无祟这个病人照顾江淮,唯一和平常不同的是,每当江淮觉得陆无祟过分了时,陆无祟就会扶住自己的头,皱眉说疼。
这种时候,江淮往往紧张的要命。
也顾不上是和在陆无祟抗议什么,就去查看他的情况,往往到了最后,陆无祟都能要到自己想要的。
比如一亲就是半个小时。
多过几次夫妻生活。
……不许管家把儿子带进医院来,美名其曰医院里的氛围不适合小孩子来。
确实不合适。
不过不是因为医院里的氛围,而是他们这个病房里独一份的氛围。
江淮觉得:他是不是该庆幸,陆无祟竟然还认陆子茂这个儿子?
但不管怎么说。
在这场不见硝烟的争宠之战里,尚且懵懂无知的儿子,远远不是陆无祟的对手。“要不要试试?”
江淮仅有的经验都是跟他,懂得也比较少,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拒绝道:“这里是医院,你还发着烧……”
“你刚刚还说担心我,在意我,”陆无祟慢条斯理道,“难道都是骗我的?”
江淮连忙摇头。
当然不是。
“那就是你的担心,还没有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陆无祟表情伤心。
江淮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他有些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陆无祟抱住他,顺势把他推到床上。
他稀里糊涂的,就又被陆无祟给带到了沟里去。
*
自从陆无祟结扎,江淮也做完手术后,陆无祟就没了节制。
顺带的,江淮也被迫知道了很多的花样,之前两人就在病床上过,这次可能是白天的缘故,羞耻程度直接翻倍。
而且陆无祟还会拿失忆的事情来刺激他。
比如说:“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这样过。”
还有:“我们之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后来更是莫名其妙和之前的自己吃起了醋,会问:“以前的我厉害还是现在的我厉害?”
江淮被磋磨到想哭。
但当他露出一点不配合的意思时,陆无祟就会停下,扶住头道:“好像又有点不舒服。”
江淮就着急起来,也顾不得羞耻,摸他的头。
陆无祟眯了眯眼,嘴角隐隐约约勾了起来,只是一闪而逝,没让江淮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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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名义上是江淮在照顾生病的病人。
但闹了半天,又莫名其妙成了陆无祟这个病人照顾江淮,唯一和平常不同的是,每当江淮觉得陆无祟过分了时,陆无祟就会扶住自己的头,皱眉说疼。
这种时候,江淮往往紧张的要命。
也顾不上是和在陆无祟抗议什么,就去查看他的情况,往往到了最后,陆无祟都能要到自己想要的。
比如一亲就是半个小时。
多过几次夫妻生活。
……不许管家把儿子带进医院来,美名其曰医院里的氛围不适合小孩子来。
确实不合适。
不过不是因为医院里的氛围,而是他们这个病房里独一份的氛围。
江淮觉得:他是不是该庆幸,陆无祟竟然还认陆子茂这个儿子?
但不管怎么说。
在这场不见硝烟的争宠之战里,尚且懵懂无知的儿子,远远不是陆无祟的对手。“要不要试试?”
江淮仅有的经验都是跟他,懂得也比较少,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拒绝道:“这里是医院,你还发着烧……”
“你刚刚还说担心我,在意我,”陆无祟慢条斯理道,“难道都是骗我的?”
江淮连忙摇头。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