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祟见江淮一直盯着箱子看, 脸色也和平常不一样,担忧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江淮卡了一下。
绝对不能让陆无祟看见!
如果被陆无祟给看见了,后果他拿脚趾头想都知道。
在陆无祟“虎视眈眈”的注视中,江淮强装镇定, 把箱子给挪到了一边, 用一种很不在乎的语气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陆无祟微微皱眉。
上一次江淮误以为自己得癌症跑路之后, 陆无祟就着这件事, 和他进行过一番“深入”的交流,让江淮保证再三,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瞒着他。
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哪怕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彼此也该有一些隐私。
陆无祟的眸光不经意地落在那个箱子上,又收回了目光,没再追问下去。
江淮也松了口气。
两人初来乍到, 还有许多的东西需要收拾, 很快就没再把注意力放在箱子上。
江淮指挥陆无祟摆放东西——其实他也是瞎指挥,因为陆无祟不让他动手,他无事可做。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老公, 我有点想吃泡面了,你去给我泡好不好?”
陆无祟拧了下眉。
江淮见状不妙,连忙改口:“那不吃也不是不行……”
在家里,陆无祟从来不让他吃这种东西。
他也实在没办法了, 想支开陆无祟。
陆无祟从行李箱面前站起来, 脸色也放松了很多, 他道:“度蜜月肯定是要开开心心的, 准许你放肆一个月。”
江淮没想到这么容易!
他欢天喜地的等陆无祟走人, 在确定陆无祟是真的上了电梯后, 他立刻返回来,把珍姐送过来的盒子给拆开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挺细心,舍不得自己的作品褶皱,包装的特别用心。
而之所以能包出来这么大一盒子。
是因为配件也很多。
江淮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双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江淮:“……”
谁家婚纱戴这个?!
不仅如此,还有兔子尾巴,江淮看见那个毛茸茸的小球时,还有点好奇要怎么带上,专门去百度了一下。
百度完之后,脸红的都能烧水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这些乱七八糟的配件拆完,剩下的才是主体,也就是婚纱。这身婚纱削减了很多的分量,没有普通的婚纱那么层层叠叠,甚至还很透!
都不用上身,大概就能知道,穿上后应该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效果。
而且能看出来,珍姐设计的非常用心。
这身婚纱上的刺绣,精美程度不比他的白色西装差,有过之而无不及,图案是一朵朵象征着爱情的玫瑰,最精美、刺绣最厚的地方,挡住的是重点部位。
最重要的是。
江淮捂住脸,有点臊得慌。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拿这身衣服怎么办才好,因为他知道珍姐要做这么一件衣服要费多少功夫。
每一件作品,都是创作者的心血。
可也因为他犹豫的时间太长,发呆的功夫,连陆无祟推开门进来的声音都没听到。
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陆无祟道:“原来,你给我准备了惊喜?”
江淮:“……!”
他不是,他没有,听他解释。
陆无祟把泡好的泡面放到了一边,施施然上前,从他的手中把婚纱给撩了起来,在看清婚纱的样子后,眸光一暗。
他默默揽住江淮的腰.肢,凑到他的耳边,“宝宝刚刚把我弄走,是故意的吗?”
江淮僵硬着脖子,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陆无祟已经当他默认了,咬.着他的耳朵,语气暧昧,“你耳朵好烫啊宝宝,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是啊,他们都老夫老夫的了。
江淮从一种羞愤欲死的状态中缓了过来,眼中已经因为害臊而含了水光,他急忙把东西夺过来,就想往身后藏。
边藏边小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买的……”
“嗯,是吗?”陆无祟紧.贴着他,一本正经地去检查手中的衣服,“哦,这绣工有点眼熟,好像是你那个朋友绣的吧?你专门找她帮的忙?”
陆无祟装作惊讶挑眉:“恬恬这么厉害,连这种东西都敢找人做了?好不知羞啊。”
江淮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一着急就说不好话,结结巴巴了半天,最后在陆无祟步步紧逼中,呆呆地盯着他的双眼。
——然后一撇嘴,哭了出来。
陆无祟:“……”
上次他这么慌乱的时候,还是在薅秃齐齐公主的时候。
江淮的眼泪静静地掉,也没哭出声,就是表情特别委屈,看向陆无祟时哭得尤为厉害。
陆无祟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小心翼翼道:“老公说错话了?”
这还用问?
江淮没理他。
陆无祟抱紧了他,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是你买的对不对?”
江淮哽咽道:“可你刚刚还说是我买的。”
“那我刚刚就是问问你嘛,”陆无祟擦了擦他的泪,“我现在知道了,是别人送给你的,我们恬恬知道羞。”
江淮又控诉:“你刚刚还堵我的话。”
“老公错了,”陆无祟认错速度飞快,“对不起。”
江淮的眼泪小了一点。
陆无祟把他的手握起来,往自己的脸上贴,“宝宝打我好不好?打我解气。”
江淮带着鼻音小声哼了一下,“我才不要。”
陆无祟就顺势亲了亲他的手,“老公错了。”
江淮冲着他使了下小性子,现在反应了过来,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刚刚是原本就害臊,加上被陆无祟逗,又冤枉又恼羞成怒,不小心就哭了出来。
江淮情绪平静了不少。
但这堆东西,要怎么处理呢?
当成垃圾扔了,有点对不起珍姐,而且要是被人发现,丢人可就丢大了。
只能假期结束,带着回陆家了。
这时,陆无祟拿着湿巾给江淮擦完脸,装作不经意道:“恬恬,这些东西不穿的话,是不是有点浪费?”
江淮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他。
基本上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毕竟他们每次过夫妻生活时,陆无祟就是会用这种语气,去忽悠他做一些羞.耻.的事情。
现在他们的手机里,还有他们上一次录的……
“你朋友给你准备的礼物,就这么草率对待的话,她的心意岂不是被糟蹋了?”
江淮带着点哭过的鼻音,“好像是有点。”
陆无祟环住他的肩膀,掌心收拢,“那……”
“那我遵守给她的承诺,你帮我来拍张照吧。”江淮忽然道。
陆无祟一愣:“什么?”
江淮板着一张小脸,十分严肃道:“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你不许碰我。”
陆无祟:“什……”
什么。
*
几分钟后,江淮在卫生间里穿好衣服,露出了半个脑袋。他眨了眨眼,对着陆无祟道:“老公,我拉链拉不上。”
陆无祟被下了“只能看不能吃”禁令,见状施施然看着他,一动不动。
在江淮有些疑惑地歪头时。
陆无祟道:“想让我帮你拉拉链?”
江淮点点头。
陆无祟一顿,缓缓道:“拿点好处来换。”
江淮:“……”
下一秒,江淮一直摸索着的手终于弄对了地方,他面色一喜,高兴道:“不用啦,谢谢老公。”
陆无祟:“……”
*
等江淮从卫生间里出来时。
陆无祟的呼吸都一滞。
他想象过这条裙子穿在江淮身上是什么样,但当真的摆在面前,那个画面还是有一定的冲击性的。
他必须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扑上去。
其实不管男生长相多么柔和,多么的男生女相,但当真的穿上女性的服装时,线条也依旧是不够女人的。
或许□□珍在设计这条裙子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件婚纱也没有太柔和,该给男生留的地方都留了出来,腰线没有刻意的收紧,胸前没有弄出女人的.胸.脯。
如果只看上半身,几乎令人觉得像是件华丽的衬衣。
而下.半.身……是两条若隐若现的大白腿。
在这一瞬间,江淮的美超越了性别,他就像是画师画中出现的人物,带着强烈的艺术色彩,爱与欲笼罩着他,他毛茸茸的棕发、浅淡的眸色、雪白的皮肤,都带着油画般的质感,纯洁、美丽、高级。
浑身僵硬的江淮,走到了浑身僵硬的陆无祟面前。
他递给了陆无祟手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极了,羞怯怯的,“好不好看啊?要不不拍了吧?”
“确实不能拍。”陆无祟的喉结上下滑动。
任何除他之外的人看见江淮这个样子,他都会嫉妒到发疯。
江淮还在纠结,“可是我都答应了她的,如果不拍的话,是不是不太好?算了,不好看就不好……”
“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陆无祟压住了他拿手机的手,“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
江淮一愣。
“与其想着对不对得起她,”陆无祟牵着他的手,轻声道,“宝宝,你先救救我吧。”
江淮的脸,再一次红了个彻底。他眨了眨眼,对着陆无祟道:“老公,我拉链拉不上。”
陆无祟被下了“只能看不能吃”禁令,见状施施然看着他,一动不动。
在江淮有些疑惑地歪头时。
陆无祟道:“想让我帮你拉拉链?”
江淮点点头。
陆无祟一顿,缓缓道:“拿点好处来换。”
江淮:“……”
下一秒,江淮一直摸索着的手终于弄对了地方,他面色一喜,高兴道:“不用啦,谢谢老公。”
陆无祟:“……”
*
等江淮从卫生间里出来时。
陆无祟的呼吸都一滞。
他想象过这条裙子穿在江淮身上是什么样,但当真的摆在面前,那个画面还是有一定的冲击性的。
他必须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扑上去。
其实不管男生长相多么柔和,多么的男生女相,但当真的穿上女性的服装时,线条也依旧是不够女人的。
或许□□珍在设计这条裙子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件婚纱也没有太柔和,该给男生留的地方都留了出来,腰线没有刻意的收紧,胸前没有弄出女人的.胸.脯。
如果只看上半身,几乎令人觉得像是件华丽的衬衣。
而下.半.身……是两条若隐若现的大白腿。
在这一瞬间,江淮的美超越了性别,他就像是画师画中出现的人物,带着强烈的艺术色彩,爱与欲笼罩着他,他毛茸茸的棕发、浅淡的眸色、雪白的皮肤,都带着油画般的质感,纯洁、美丽、高级。
浑身僵硬的江淮,走到了浑身僵硬的陆无祟面前。
他递给了陆无祟手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极了,羞怯怯的,“好不好看啊?要不不拍了吧?”
“确实不能拍。”陆无祟的喉结上下滑动。
任何除他之外的人看见江淮这个样子,他都会嫉妒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