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寥客气地道:“殿下有事尽管吩咐。”
沈琢:“我听说你要跟随琅郡王一同前往凉州,此去路途遥远,我担心路上会有危险,希望你能好好保护琅郡王妃。”
韦寥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
“您说的是琅郡王妃?不应该是琅郡王吗?”
沈琢温和一笑:“确实是琅郡王妃,我与她算得上是故交,如今虽然不怎么来往了,可我还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韦寥满肚子的疑惑,不明白七皇子怎么会跟余袅袅扯上关系。
但他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该问的,遂只能应道。
“保护琅郡王和郡王妃的安全,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一定会竭力而为。”
沈琢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便放心了。”
等他走远了,身边没有其他人了,韦寥方才压低声音对韦怀恩问道。
“父亲,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韦怀恩:“还能是什么意思?还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点意思。”
他虽是太监,却见多了男女之事,对七皇子的那点心思一眼就看了个明白。
韦寥皱眉:“可余袅袅已经是郡王妃了啊,七皇子总不至于觊觎别人的妻子吧?”
韦怀恩却是一笑。
“历史上又不是没出现过君王看上臣子之妻的先例。”
韦寥:“可他还不是君王啊。”
“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韦寥怔住:“您的意思是,皇上想要立七皇子为太子?可皇上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七皇子吗?”
因为七皇子是温皇后所出,他身后站在整个温家,温家又一直都是老皇帝心里的刺,导致老皇帝对七皇子一直都看不顺眼。
这已经是宫中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韦怀恩:“皇上还没明说要册立谁为太子,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七皇子获胜的可能性极大。哪怕皇上不喜欢七皇子也没办法,谁让另外两个皇子太不争气了呢?”
韦寥默然。
三皇子和四皇子确实是太憨了。
两人争得激烈,但其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小孩过家家,两只菜鸡在互啄。
在他们的衬托之下,七皇子显得格外稳重内敛,的确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韦怀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七皇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现在愿意让你帮忙办事,你就尽力帮他办成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事成后你还能顺带让他欠你个人情。
以后这份人情兴许能给你带来不少好处。”
韦寥心里莫名有些不痛快。
至于这份不痛快是怎么来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过对于父亲的嘱咐,他还是得乖乖应下。
“多谢父亲教诲,我记住了。”
韦寥离开皇宫后,骑马回到家里。
在他的卧房里有个上了锁的木匣子。
他对这个匣子宝贝得很,别人连碰都不准碰一下。
因为过两天就要出发去凉州了,韦寥不方便把这个木匣子带上,于是他特意命人在墙壁里开了个暗格。
他将木匣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有《凤鸣国记》的定制版画像、折扇、以及书签,还有余袅袅亲笔写的计划书。
最后被拿出来的,是一方淡粉色的绢帕,上面绣着两只小鸟儿。
这是余袅袅之前用来给他擦身上茶水的绢帕,她忘了要回去。
就只是一方很普通的绢帕而已,着实没什么收藏价值。
他早就可以扔了的。
但也不知带为什么,竟让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韦寥将绢帕整整齐齐地叠好,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暗格里面,锁了起来。
……
余袅袅发现萧倦今晚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