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四下无人,就将多余的药粉跑到槐树下,还有村口的井里撒下去了。
第二天,村子里还是静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生。只不过那些病人你唱我短地,讨论自己家里的事情。
张氏娘子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一本正经地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知道吧?村长到县里的太庙要了一些香灰,我们家小狗儿,吃了那香灰,竟然不那么难受了!”
“真的这么灵验?要不咱们也去找村长?”
“哎呀,你以为村长是卖药的吗?这也是他之前上城请来的,看到用不完,就让给了我!”
何润德听到背后的议论纷纷,心里面就开始七上八下了。
毕竟起作用的,不是所谓的香灰,而是真正的药粉。可是,这药粉怎么能够明说呢?
就怕那些人到太庙里面弄来了相互,以为是得了灵丹妙药,结果放弃了治疗,到头来就真的害人不浅了。
江禾曦昨夜到井里撒药,一个晚上没睡好,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快要到中午了。
村长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递给了江禾曦:“江神医呀,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这是家常便饭,你别介意啊。”
江禾曦摇摇头,刚好昨天也没有吃饭,现在看到饭菜,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
见江禾曦吃完了,何润德开始说自己听到的事情:“禾曦呀,你吃得好呀,昨天张氏的孩子吃了我们的药,好转了,可是她说那是太庙里面的香灰,然后,村里的人都准备出去请呢!”
江禾曦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何润德算了一下,对江禾曦说:“大概就是今天早晨。”
“不妨事,他们不会去的。”江禾曦胸有成竹:“他们都相信要头柱香才能帮助他们得到好运,我晚上已经将这些药放在井里了,他们吃了都能好转。”
何润德皱着眉头,“我就怕,有些人,感觉自己吃了那些药,然后就放弃治疗。到时候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江禾曦摇摇头:“既然不是很严重的,喝了水里面的药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如果是严重的,严重的到时候再说吧!”
何润德知道,江禾曦这次治病是难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神医,而且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没有病,不愿意吃药。
毕竟自己是一村之长。县长人们都说那是父母官,难道自己作为村长,还不是将自己的村民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聪明,到头来误导了孩子,甚至耽误了孩子,他觉得那样的事情,于心不忍。
等到半夜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何润德偷偷地起来,跑进县城去了。
他带着一大包的药粉,想要在寺庙开张之前,村民还没有来上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想混换成了药粉。到时候,他们吃起来,就真的名正言顺,偷梁换柱了。
江禾曦在柴房里面暗自醒来,发现何润德还没有给自己送早餐,就一个人到厨房弄了点儿吃的。
毕竟这治病救人跟卖东西不一样,不是把药卖出去就完事儿了。
就算没事,也要守在这里。
可是,等到中午,等到晚上还没有见到何润德的身影。村民们忙着农活,也都无暇顾及。
到了晚上,江禾曦终于忍不住,想到外面去打听打听了。
她看到村民都睡着以后,找了个没人注意的空档,走出了何家村,然后趁着微弱的月光,朝着空间走去。
在城门口,她远远看到太庙门前一个人被灯火照着。
一般来说,这大晚上的,太庙门前是不会有人的。要是有人,除非是过年的时候大祭祀。
可是,现在也不是过年的时候,那一定可能是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她走前去一看,看到的竟然是何润德!
“村长,你怎么在这里?谁把你绑起来的?”江禾曦朝气地问道。
“哎呀,江禾曦呀,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会被他们绑在这里,晒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