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世桢指了一下身旁的江禾曦:“就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儿让我来的呀。你忘记了?”
庙祝连忙笑道:“哎呀,没想到她真是你的得意门生呀,失敬失敬。不过我这样也是公事公办,您老不会介意吧?”
缪世桢翻了个白眼,笑道:“介意什么?介意的话,我就不会亲自来了呀。”
说罢,就跟庙祝聊起家常来。说起这个何润德,也是前几天到自己店里看过病的,后来因为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医馆的作用,才让他到这个地方来将香灰换成治病的药粉。
“啊,原来真是救人呀,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香灰到底有没有用的,莫名其妙就好多人来找我要香灰,你说要吧,我不给,他以为是价钱不够高。给了钱我还不让,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说罢,庙祝有些难堪地耸耸肩:“你也应该理解一下我,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说我们的香灰没有作用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缪世桢恭维道:“既然我证明了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刘大人……”
“放人,放人!”庙祝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知道做人的基本要求就是说到做到。
如果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到,那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
“对了,我答应过江神医,说错怪她的话,我要道歉,等到人多的时候,我在广场上给你道歉,你看要得不?”庙祝诚恳地说着,看看缪世桢的眼睛。
“罢了,罢了!”缪世桢摆摆手:“你以为我们都没事做吗?屁大点的事情,还要全城道歉,你有这个心,我们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庙祝好像捣蒜一样连连点头。
“庙祝,既然你也是无心之失,我们就不追究了,啊不,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要追究。”说完就赶着缪世桢走了。
何润德放松了手脚,有些儿手舞足蹈地在江禾曦面前笑着说:“禾曦呀,你真是有勇有谋呀,要不是你今晚上,等到明天,人多了,我就不一定躲得过咯。”
缪世桢耸耸肩:“村长说的哪里话,既然是来村里帮忙,自然是好人做到底啦。”
说着,就跟着何润德回到何家村了。
天上刚刚露出一点点明亮的色彩,很多的人都还没有起来。何润德好像做贼一样,躲躲闪闪地回了自己家,然后对江禾曦说:“江神医,你辛苦了,早点儿睡了吧!”
江禾曦哪里还有精力睡觉,想到村里的病情,自己就感觉如坐针毡。加上今天又出了这门子的事情,就更加难以入睡了。
不过,在这个村里她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她只能躲在柴房里,看着缪世桢给她的那些医书。
“有人下毒啦!”一大早,就有山脚陈氏跑过来告状。
陈氏拿着一盆水,刚刚从井里捞起来的,对何润德说:“村长呀,你看看,这村子里的水,有人下毒了。”
何润德耸耸肩,笑道:“你下毒了吧?我们村挤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难道是自己人害自己人?”
陈氏理直气壮地将脸盆送上去,放在何润德的嘴边,:“你看看,这井水竟然的苦的,没有人下毒,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看来,这不是毒,而是治病的药被陈氏发现了。
何润德正准备说清楚,可是想到现在是配合江禾曦在演戏,不能轻易就穿帮了。况且这个投毒的事情,是非常复杂的,轻易不能下结论。
他于是楞了一下,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调查一下!”说着,就让陈氏回去了。
何润德拿着那一盆水跑到柴房里,问江禾曦:“都听到了吧?该怎么办?”
江禾曦诡异地笑笑:“既然你都说调查调查,调查几天以后,就说没有毒,不就完了吗?”
何润德耸耸肩,笑道:“就这么简单?”
江禾曦在何润德耳边说了几句话。
何润德皱了皱眉头,只好照着做,毕竟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走到陈氏的家里,对陈氏说:“这井里的水恐怕是天气原因,有些脏,根据我的经验,那应该是没有毒的。”
陈氏娇生惯养,小时候就连见到蚊子就好像见到老鹰一样。现在,她觉得有问题的东西,何润德竟然说没问题,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她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是村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我告诉你,我觉得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我是让你帮忙找问题的,不是问你有没有问题的。”
果然和江禾曦说的一样,这样的泼妇,其实只要你表现出对她的关心,还有对她所说的事情的感兴趣,她就自然不会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