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看着缪世桢,没法儿想象竟然还有这么野蛮的行为,难道他们翻越城墙就好像是玩游戏吗?有这功夫去杀人略或,还不如自己辛苦一点搞生产。
只不过北方的人可能并不这么想。
“哗啦!”缪世桢走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巨响,原来江禾曦走得太快,没留神脚下滑了下去。
“哎哟,我的乖乖啊,你可要小心,这上山容易下山难,你怎么就忘记了呢?”缪世桢心疼地看着江禾曦:“快让为师看看,你受伤没有呀。”
江禾曦倔强地摇摇头:“才没有呢,我是懒得走才这样滑下去的。”
江禾曦也不是没有下过山,只不过想到这山下就能看到霍景琛了,感觉太激动,没抑制住,才滑下山来。
“这年轻人呀,就是猴急!”缪世桢心里面感叹着,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树下的江线指给江禾曦看,告诉江禾曦,要扁平双脚这样走,不能直直地往前走。
江禾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终于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了。
“什么人,这里是禁区,你们绕道走吧!”他们走着,突然一个穿着便服的人拦住了去江,一看就知道是便衣的哨兵。
江禾曦拿出之前霍景琛送给自己的印鉴,说:“这是你们将军的印鉴,我们是来找霍大将军的。”
“这里没有什么霍大将军!”便衣的士兵似乎很不友好。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士兵走上来,小声对便衣士兵说:“他说的是我们大将,不是姓李那个头领。”
“他,她认识我们的大将?”便衣的士兵惊讶起来,感觉他的表情都已经有些扭曲了。
“看样子是我们自己人,说不定有什么情报,我们还是试试吧!”旁边的矮个子劝道。
这个节骨眼上,每个人都想立功。不能杀敌的,就想办法能够在内部发现情报,或者讨好上司。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来了,谁愿意放下呢?
于是,那个便衣的士兵想了想指着地上一块石头,说:“那,你们坐着这里等,不要乱走!”
说着,就让矮个子士兵跑到里面去通报了。
江禾曦从来以为梁军对垒,就好像是球赛一样,分列两旁,然后互不相让。
可是没有想到,这对垒没错,为什么是在荒郊野外,连一堵围墙都没有。
霍景琛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会不会住在草棚里面,他身娇肉贵,会不会不习惯这样的环境,然后生起病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跑到江禾曦的脑海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想起这么多的东西。
不过,一切很快就知道的了,她和缪世桢坐在树下面,看着天上的鸿雁。
“将军让你们到营里去!”没过多久,那个小个子的士兵拿着一个木牌给缪世桢和江禾曦:“这是通行的腰牌,你们不要喧哗!”
江禾曦挖苦旁边的便衣:“怎么样?我们不是骗子吧?说的好像我们是对方来的特务似的,也不看看我们从什么方向来!”
缪世桢轻轻拉了一下江禾曦的衣角:“别这么凶,做哨兵的职责最重要就是保持警惕!”
江禾曦一脸不服气地看着缪世桢。治病救人这一条她还算是可以,可是要到前线,这里面的风俗习惯,还有在前线的各种要求,就不那么精通了,不时闹出点儿笑话也是在所难免的。
缪世桢耐着性子,带着江禾曦往里面走了。
所谓的军营,不过是用竹篱笆围出来的一个圈圈。里面的人来回巡逻,倒像是一个村庄多一点。
江禾曦被带着走到了中间的一个毡房里面,要是不说明白,她还真不敢相信眼前坐着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是霍景琛。
“将军,求见的人我们带来了。”刚才那个小个子鞠躬道。
“嗯,请进,请进!”霍景琛放下手里面的地图,抬起头来。
原本以为是来送什么情报或者是物资的村民,没想到看到缪世桢的脸,顿时从高椅子上站起来:“学生不知神医来访,有失远迎!”
缪世桢忙说:“免礼,免礼!”
霍家尊师重教,这是在京城都出了名的,可是这样的大礼也不是每个人都受得起的。
缪世桢微笑道:“现在可是在前线,要不得这么多的虚架子。要是看到对方的军师,你也这样彬彬有礼,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