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是吗，我都告诉你。”

“我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白蛇，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天之娇女，无数的光环加注在她的身上，让她成为了我只能仰望的存在。”

“而我呢？”

“我呢？”

“我是一个小偷，是一个贼，是一个乞丐，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每天需要为了我的温饱而努力拼搏。”

“为了一个一文钱的馒头，我需要承受所有人的冷眼。”

“我的出身决定了一切，所以我加入听风诉雨楼之后，看着无数光环缠绕的她，我有着深深的自卑。”

“我跟她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让我不敢奢望能得到她，能占有她，甚至我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我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的修炼，得到鼹鼠卷之后，我每日的钻研，很快脱颖而出，当我被选为十二星宿的那一天。”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有多兴奋吗？”

“我终于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从那一刻开始我第一次觉得，我是一个人！”

“而不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听风诉雨楼给了我可以作为一个人的机会，让我能追逐我心目中的女神。”

“让我能忘记我的出身，真真正正的站在他的身边。”

鼹鼠的咆哮，在这昏暗的地下室内不断的回荡。

口水飞溅在花无影的脸庞之上，而花无影也只能茫然的看着愤怒的鼹鼠，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随后，鼹鼠放下了花无影，无助的瘫坐在椅子上。

眼角似乎有两滴泪痕落下：“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什么？”

“当我鼓起勇气，觉得自己真的有资格之后，我想跟她表达我的爱意，只是，好景不长，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

“雄踞一方的听风诉雨楼，遭遇了灭门，白蛇死了，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倒在我的怀中，那残有余温的躯壳，我绝望的哭喊，奋力的咆哮。”

“但是，我终究没有办法挽回这一切。”

“花无影，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或者说，我多么希望，我同样死在那里，至少我不用这么痛苦的活下来。”

“自从那天开始，鼹鼠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奋斗的目标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我修炼的意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下来？”

“我将她的躯壳埋葬，随后我又一次成为了一个乞丐，一个小偷，一个贼！”

“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似乎这发生的一切，就像是黄粱一梦，梦醒了就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花无影看着鼹鼠绝望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的酸楚。

这些事情，他同样亲身经历，只是他并没有鼹鼠这样低微的出身，也感受不到他这种绝望的呐喊。

鼹鼠无助的瘫坐在凳子上，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

凄厉的声音继续传出：“雏鹰，放过我吧，鼹鼠已经死了，听风诉雨楼也玩完了。”

“我的一切，都埋葬在了那天，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行尸走肉，我在也没有战斗的能力了。”

“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活多久，不知道我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我累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