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去找她，她对我没有丝毫的防备，可能是同辈相连，她把后辈留给了我，而我回应给她的，是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剑。”

“血，好多的血，我只记得，那一天，鲜血染红了我面前看到的一切，而恐惧，害怕，后悔，各种各样的情绪，融入到我的脑海之内。”

“当时，我感觉我的大脑，像是完全炸裂开来一般，无数的情绪，席卷了我的脑海。”

“但，这也只是我的第一步，感受到了实力提升的捷径，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开始像一个疯子，我杀了所有跟自己有联系的人。”

“用她们的死来刺激自己的情绪，疯狂的开发我的大脑。”

“直到，我完成了银狐卷的小成，这一刻的我，终于有了些许自保的能力，我不用在成为别人身下的玩物。”

“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距离我想要的力量，还有很大的距离，我终于将我的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人，也可以说是我唯一的亲人。”

“也就是，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师尊，或许也不能算是养育之恩。”

“但是，她却实实在在的，是我一生最后的亲人。”

“没错，我一样杀了她。”

“没有丝毫的留手，就像是杀了一个自己最痛恨的仇人。”

“而当，利剑穿透她的胸膛，她却回给了我一个柔和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然后，她便跟我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银狐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面前痛苦不堪的红莲。

冷笑一声：“你知道，她告诉我什么吗？”

可是，现在的红莲，在银狐的狂暴之下，根本难以保持清醒更别说回应银狐的话语。

整个人的口中，不断发出一声声惨叫，强烈的气浪，四散而出。

此刻，所有人的战场，都已经停手，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哪怕是离得最远的孙灵明，也能感受到这狂暴的力量。

孙灵明的身躯微微闪烁，一道巍峨的佛陀金身再度浮现而出，孙灵明的精神力量，应该是在场众人之中，除了银狐以外最强的人。

因为他毕竟经历过大梦千秋，九世轮回，可是即便是这样，孙灵明也感受到了脑海之中回荡的痛楚。

更别说是其他人，此刻，包括唐门三位长老，皇室的三位供奉，全部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大脑。

身躯半跪在地面之上，而花无影跟鼹鼠，也是一样的姿态，两人的情况稍微好一点，还有意识，但是在这狂暴的精神力量面前，依然难以移动分毫。

大脑传来的剧痛，如同千万根银针，不断刺痛他们的脑海。

这种感觉，极为痛苦，哪怕在场的众人，都是举世无双的强者，也难以忍受分毫。

而银狐看着没有人回应自己的话语，也是冷笑一声。

笑容之内，充满了无奈跟悲凉，似乎在为自己的人生而绝望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