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羽的询问，贾轩顿时楞了一下，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一开始他们为了大楚开疆扩土，也为了大楚保家卫国。

但是在拿下北疆之后，好像他们所说最多的话，就是保卫北疆，保卫他们的家园，而不再是保卫大楚。

似乎北疆本就不再属于大楚了一般，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难道是因为楚桓擎对自己的忌惮？

因为北疆日益强大，秦安世功高震主？

因为楚桓擎想要杀自己？自己才自保的吗？

好像也不是，那就是，自己的野心？

秦羽的一番询问，直接把贾轩问住了，让这位智计过人，算无遗策的北疆毒士，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秦羽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边，因为在秦羽的理念之中，忠军报国才是真的。

做权臣，还是乱臣，都会背负千古的骂名，虽然秦羽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名声，但是至少，秦羽也不希望，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虽然，如今的局面，已经不允许秦羽去效忠大楚，但是秦羽还是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在战斗，为了北疆，还是为了大楚。

到底是为什么去发起战争，那些士兵的冲锋，一个个战死的冤魂，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提起了手中的武器。

战争是残酷的，秦羽十分的厌倦战争，想要得到一处太平盛世，但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下，这一切，显得是一种奢望。

良久，贾轩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你吧。”

“因为我？”

秦羽发出了一声惊呼。

而贾轩，则重重的点了点头：“少爷啊，你还不明白吗，你所说的问题，都集中在一点，那就是楚桓擎为什么会忌惮北疆。”

“不是因为北疆的实力，而是因为你的存在。”

“如果秦安世没有子嗣，没有男儿，那么北疆就算在强大，楚桓擎也不会太过于忌惮，因为秦安世死后，北疆还是属于大楚的，楚桓擎随时可以收回，那北疆的铁骑，这北疆十一城。”

“但是，只要有你在，这北疆是你的，这北疆的铁骑是你的，这天下也是你的。”

“只要有你在，楚桓擎就不能染指北疆的领土，我不允许，你父候也不会允许，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留在帝都城的原因。”

“因为，楚桓擎也不想让你接手这一切。”

听到这话，秦羽的目光多了几分明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传承吗，难道自己才是混乱的根本吗。

秦羽没有子嗣，自己还是一个小孩，自然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但是他能感受到，贾轩话语之间的意思。

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那么自己也需要承担这一切。

此刻，秦羽的目光，似乎尖锐了几分，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贾轩叔叔，我明白了。”

而面前的贾轩，也十分的诧异，对着秦羽发出了一声询问：“少主，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样的事情？”

听到贾轩的询问，秦羽也显得有些许的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