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笑着摇了下头说:“举手之劳罢了。”
“多谢小娘子了。”晋氏也万分感激地对百合屈身致谢,对刚才自己误解了她感到非常抱歉。
粟明远向前,对着百合拱手说:“韩娘子救了家父,从今向后就是粟明远的恩人,他日小娘子要是有用的着粟明远的地方,请别客气尽管来找粟明远就是。”
这韩百合上回从人贩子手里救下那样多小孩,就叫他钦佩不已。现在她又救了自个儿的爹爹,他对她的钦佩之情比他日更胜,她当真是个叫人充满惊喜的奇女人。
百合救人本不图回报,可是人家全都这样说了,她就点了下头说:“如果他日需要粟少爷帮忙,我肯定不会客气。”
“对了”百合看着书桌上的那碟黏米团子,对粟老爷说:“这黏米团子粘性大,且不宜克化,上了年龄的人还是少吃为妙。”
粟安国捋着胡须说:“老朽就好这口,现在看起来,是时候将这黏米团子戒了。”
虽说他就好这一口,可是也不想为这口吃的,丢了自个儿的命。被团子噎住,那快要窒息的感觉着实过于难受,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并且他如果被黏米团子给噎死了,怕也会成为一个笑话。前任太傅被黏米团子噎死,足够京城那一些老家伙笑一年了。
“小娘子救了我家老爷,不现在天就留在家里吃饭,叫我们备些薄酒以表谢意。”晋氏温温和善地看着百合说。
百合摇着头说:“不用麻烦,我还要去别处赴宴。”
说起来,她也要赶快走了,如果去晚了,只怕有一些失礼。
“这般呀!”晋氏略微有一些失落,又问:“不知小娘子叫啥?婆家又在何处?”
他娘亲为什么问韩娘子婆家在何处?粟明远觉的奇怪,用心看了看百合的装扮,才发现她今天梳的是妇女鬓。上回见面时,她分明并没挽发,这还没及半月她就成了婚?
百合如实答说:“小女人韩百合,婆家在皂河庄。”
“百合,这名不俗。”粟安国摇头晃脑地说。
“粟老爷谬赞了。”百合谦虚地说。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被粟明远派去请郎中的哪个家丁,拉着郎中的手,跑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那背着药匣的中年郎中,就累的瘫坐了地面上。他是跟那家丁骑马来的,路上那马将他颠的半死不说,下马后就又是狂奔,他这老命都快丢了。
“咦……老爷没事了?”那家丁看着好好生生坐椅上的粟安国,面露惊讶之色。
没事了?那郎中抬起头看着粟安国,不是说快要被噎死了么?怎又没事儿了?
粟安国看着坐地面上累的不行的郎中,忙叫管家把他抚起,坐一边的椅上。
“家父已然无碍了,抱歉叫薄郎中白跑一趟了。”粟明远拱手满是歉意的冲那薄郎中说。
那薄郎中喘了几口气,摆着手说:“无妨,只需人没事就好,对了,这粟老爷是怎样好了的?”
刚才那家丁说的那样严重,现在这粟老爷又没事了,作为郎中,他非常好奇,他们是怎样叫这粟老爷好了的。到底他出过好多老人被噎住的诊,往往他才到被噎着的人,就因为窒息而死。
粟明远指着百合对薄郎中说:“是这韩娘子,通晓急救术,及时救下家父。”
“噢?”薄郎中看向百合上下端详了一通,随后站在起,拱手对百合说:“薄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娘子答应?”
百合大约能猜到这薄郎中的不情之请是啥?就说:“薄郎中请说。”
那薄郎中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百合说:“薄某想请小娘子把那急救之法教给薄某,叫薄某能把这急救之法推广出去,叫被噎住的人,不必再因救治不及时而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