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庆喜收了笑说:“这醉酒的人就要靠哄,你就先答应送她归家,没准这韩娘子就松手了。”
刚才,他就是靠哄,将这韩娘子给哄这里来的。
听了庆喜的建议,粟明远低着头,看着百合低声说:“好,我送你回去,你先将手放开可好?”
百合撅着嘴说::“我不,我一松你就上天了。”观音菩萨一上天,她就抓不到了。
“我不上天,你如果怕我上天,可以抓着我的衣袖,这样子我就上不了天了。”粟明远活20年,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状况,也是头一回有女人这样抱着他的大腿。
她不可以惹观音菩萨不开心,否则观音菩萨就不送她回去了。
“好,我抓衣袖。”百合乖巧的点了下头,放开了粟明远的腿,抓着了他的衣袖。
粟明远抚着她的胳膊,低声说:“别坐地面上了,先起来,我送你回去。”
今天,她救了他爹爹一命,他送她归家自然也是该的。因此,这粟明远并不只是在哄百合,而是真的想送她回去,并且他也知道她家在何处。
百合由着粟明远把她抚起,但她还没有站在住两秒,就合上了眼,直挺挺往地面上栽。粟明远长臂一伸忙抱住了她,已然醉死过去的百合,整个人全都软软靠他身上。
见此,吴老板就道;“这韩娘子只怕醉死过去了,要不先送她到雅阁歇着,醒了再送她回去。”
粟明远看着怀中乖巧的合着眼的百合,只觉的心口的位置有一些轻轻发烫。
“不了,我既然答应了她要送她归家,就定会送她归家。不知道老板这里可有舆车?”粟明远是儒生,他爹爹打小就告诫他,君子要言而有信,他既然答应了这韩娘子,就不会言而无信。
吴老板点着头说:“舆车是有的?只是这韩娘子说她家不在韩家屯,不知道该将她向哪里送?”
“她已然嫁人,这家自然不在韩家屯,我知道她家在何处。”都醉成这样了,还闹着要归家,看起来她是在念着家里的夫君呢!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他这心中有一些憋闷。
“嫁人了?”吴老板跟庆喜都有一些吃惊地看向了百合,见她今天梳的是妇女头,才知道她居然已然成婚了。她是啥时候成的婚?最近么?
粟明远点了下头说:“她婆家是皂河庄人士,我送她回皂河庄就好。”至于具体位置,到了皂河庄还可以打听。
“可……”庆喜想说些啥?最后还是没说。刚才这韩娘子虽说提过皂河庄,可是却又连连说不,说她家在开封。只是既然粟少爷全都说她婆家在皂河庄了,那她的家就肯定在皂河庄,他还是别再多嘴了。
因此,粟明远就叫吴老板找跑堂送了只烤兔肉归家,顺就带花给他爹妈,说他去办事了可能会晚归。而后,他就借了全福元饭庄的舆车,带着吴老板安排给他指路的洗碗婆娘跟了百合,驾着舆车出了城。粟明远虽说会驾舆车,可是却并不认识去皂河庄的路,并且他一男人单独送醉酒的女人归家,只怕会引人误解。因此,吴老板就找了知道路的洗碗婆娘跟粟明远一起前去。那洗碗婆娘是上官村的,刚好也可顺道归家,因此吴老板还给了她一天假,叫她后天再回来洗碗。
在洗碗婆娘的指路下,粟明远花了半时辰就进了皂河庄。百合一直在舆车中安静谧静的睡着,到了皂河庄也没醒过来。
此刻,日头已然偏西,在地里劳作的村人全都纷纷扛着农具回家。见村中来了一辆舆车,又见那赶车的人还一身贵气,宛如仙人,全都非常好奇地看着舆车。
“各位,请问谁知道这韩百合小娘子的家在何处?”洗碗婆娘脸上堆着笑,冲看着舆车看的村人们问。
“你们找她干啥?”徐氏一直看着赶车的粟明远,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长的这样好看的少爷呢!只是这样贵气俊美的少爷,来找韩百合那肥猪干啥?
洗碗婆娘笑着道;“自然有事。”
“好事还是坏事?”孟氏凑来八卦的问。
“不好不坏!”洗碗婆娘知道这村中的老婆娘嘴碎,因此并不想叫这帮人知道,她们是送醉酒的韩娘子归家的。要是这一些老婆娘知道了,说不定说成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