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菊闻到肉味,又看那碗中有猪骨跟赤色的肉坨不禁吞了吞口水。
“这一些都是韩姐做的,可好吃,特别是红焖肉,好吃的能香掉你的舌头。”吕虎忍不住显摆。
听言吕秋菊变脸,伸手直接将吕虎手里的碗打在了地面上,碗碎了,菜撒了满地。她娘亲是糊涂么?明知道她跟韩百合不对付,却端她做的东西回来给自己吃,这不是给她找不爽快,叫她难堪么?那韩百合此时说不定怎样笑话她呢?
“你干什么啊?”吕虎看着掉在地面上搞脏了的红焖肉,好不心疼。
“干啥?心疼了?心疼你拣起来吃呀!”吕秋菊直接将心中的怒火撒在了吕虎的身上。
此时吕虎觉的他姐就是个神经病,这样好的肉,她居然给打翻了。他鼓着双颊,气吁吁地看着吕秋菊说:“姐你疯了吧!”
“谁疯了?”吕秋菊拿起柴禾棍就往高虎子身上抽,边抽还边骂说:“那个肥猪不过给了你几片肉吃,你就这般说自个儿的姐了。如果她给你半斤糖,你还不得给她当狗去。”
“疼唔唔……”吕虎被打的哇哇大叫,边躲边哭,完了,他姐真是疯了。
吕虎的叫声跟哭声都不小,直接传到了萧家的院儿来。
“这是咋了?”吕柱儿看着吕家那边的院儿好气的问。这虎子刚才端了碗肉回去,咋还哭了呢?
吕德康拧眉,叫听到哭声从灶房出来的吕氏回去瞧瞧。
因为吕德康他们吃完了,程氏跟百合也从灶房出来收拾。听到吕虎有一些凄惨的哭声,俩人心里想,这吕虎莫非捱打了?
百合收碗时,意外的发现还剩了半盘红焖肉。因为干活男人全都爱吃肉,因此她红焖肉是做的有些多,可是他们也不至于剩下半盘来。她要端红焖肉走时,发现吕柱儿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手里的红焖肉。她心思一转瞬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会事?不过那吕柱儿虽说欲言又止,可是始终都不曾开口。想着,他可能是不好意思开口,百合就直接将红焖肉端走了。
百合将红焖肉端走后,吕柱儿跟吕海儿都面露可惜。实际上那样子的红焖肉,他们一人就可以吃下一盘。但是想着家里的小孩跟老人全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他们就想带些回去,因此就没多吃。但是,想到人萧家待他们不薄,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自己吃美了,还想向家里拿,这着实有些不合适。到底他们也是收了工薪的,连吃带拿这种事,他们着实有一些没有脸做,更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吕氏进了自家院儿,听见哭声是从灶房传出来的就急急慌慌地走进。
她一进灶房就看到吕秋菊拿着柴禾棍,追着吕虎抽,她血气上涌。忙冲上去,抓着吕秋菊拿烧火棍儿的手,反手就是两巴掌抽在吕秋菊脸上,将她给直接打懵了。
“唔唔……”吕虎见他娘亲回来了,就忙上去抱着他娘亲的大腿哭着说:“娘亲,姐要打死我。”
姐好吓人,打人好疼,若娘亲一直不回来,姐只怕要打死他。
吕氏低头看着儿子,见儿子的脸上都被打一棍,鼓起了条红痕,心疼的她心尖儿颤。
“你干啥?你疯了是么?虎子可是你亲弟呀!你做甚这般打他?”虽说吕氏疼闺女,可是却更疼儿子,因此看到儿子被闺女打,她全都快气疯了。
吕秋菊回过神来,看着抱着她娘亲大腿哭泣的虎子跟盛怒的吕氏,一时间有一些不敢相信,刚才那追着虎子抽打的人是她。
见她不讲话,吕氏使劲的拍了她两下。
吕秋菊被打疼了,嘴硬的冲吕氏叫说:“还不是由于你,如果不是娘亲你叫虎子端韩百合做的肉回来埋汰我,我可以气的一时失手打了虎子?”
被她这样一说,吕氏觉的自己是有一些考虑不周。但是她也是由于自己吃了好的,心中念着闺女没有吃上,厚着脸皮问人要了给端回,她反而还怪上自己?将送肉回来的虎子给打一顿。
吕氏有一些伤心,说:“你如今还怪上我了是不?的!我有什么好吃的全都不该想着你。”
讲完吕氏扯起地面上的吕虎就离开了灶房,去她房间给吕虎抹药酒。
吕秋菊捂着脸瘫坐了地面上,她也觉的自己是疯了,虎子是她亲弟,她怎样可以那样打他?
不,她没有疯,这一切都是韩百合那给肥猪害的,如果不是由于她,自己也不会迁怒于虎子,没有错,全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