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吕氏的妹夫方恭。而这老太太则是吕氏的老娘亲徐氏,那妇女是吕氏的妹妹吕爱花。除此以外,这舆车中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娘子,这姑娘叫作方秋叶,是吕爱花跟方恭目前惟一的闺女。实际上,这吕爱花还生了个儿子,只是那里子前年出天花夭折了。
萧良根本不知道舆车中的人在说自己,牵着白白跟黑子去了湖边。起先他只是牵着马在湖边吃草,可是这黑子好像有一些野,一直往河中走。他拽不动他,就牵着草绳,由着他走到河中去了。白白也拣样学样,走到了河中。
黑子将整个头伸进河水中,而后非常潇洒的抬头,使劲的甩了下头。白白被甩了满脸水,也学黑子一般做,甩了黑子满脸水。接着这一马一驴就在河中玩起,刻意用蹄子踩起水花。
萧良见他们玩的开心,就牵着草绳,坐石块上看着他们玩。
突然,白白喝了一大口水喷了黑子满脸,撒丫子就跑,黑子拔踹去追。
萧良只觉的手里的草绳一紧,心中警铃大作,才想开口,便被拽到了河中去。
“哗……”河中激起水花。
谁有刀?这儿有人想吃马肉跟驴子肉。
全身湿的萧良,牵着两个同样湿的四脚动物向家里走。快要到家时,他看到,刚才在路上遇见的那一辆舆车停在了吕家门边。
吕家来客了?萧良看了那舆车眼,牵着两个四脚动物进了院儿。
“萧大哥你这是咋了?”跺着鱼肉的吕成材,看着全身湿透的萧良问。
萧良回头,看了下背后的一驴一马说:“还不是这俩小畜牲害的。”
他决定了,以后再也不牵他们出去了。在家里时他们倒乖顺,一出去便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野的不行。
因为这驴子跟马的毛发都是湿的,吕成材怕他们在院中甩身上的水脏了东西就说:“萧大哥,你先将他们栓外边的树上,他们身上有水,要是甩起来,会搞脏了东西。”
萧嫂嫂说过,做吃的最要紧的就是食材的新鲜跟卫生,因此他们一直都非常注意,做鱼肉丸时还会用胰子洗好几回手!
“好!”因此,萧良便将一驴一马牵到屋外,拴树上,而后才进屋。
萧良进了上房,正在做大耳朵兔的程氏见他全身湿透,吓一大跳,非常关心的问:“阿良你这是怎么了?”
“呀切……”萧良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子说:“牵那俩小畜牲去湖边吃草,被他们拽河中了。”
大梁娘亲忙说:“赶快回房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煮一大碗浓浓的姜汤喝下,不然要生病了。”
“我这就去。”萧良说着,便回身离开,进房。
萧良一走,小杜氏就说:“徐太婆,很长时间未回过村了,这清明都过了,又不年不节的,咋想起回来了?”
徐太婆打从被她的小女儿接走后,就很少次村了,前年这清明会回来一回,祭拜一下亡夫。这两年,清明都没回来过了,因此她这时回来,叫人觉的有点怪。
一刻钟前,虎子来叫走了吕氏,说是他姥娘回来了。
程氏想了下说:“估计着是想家了,因此回来看看吧!”
要说这徐太婆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在这皂河庄,敢惹她的也唯有那吴大姨。虽说跟徐太婆做了八九年邻居,程氏却对她无感,也不擅长跟她打交道。
大梁娘亲手上飞针走线,嘴一瘪摇着头说:“人家大房子住的好端端的,还有佣人侍候,又怎会想家。”
以前这徐太婆回村时,可没有少和她们炫耀她家姑爷是多么多么的出息,那房子是多么多的大,佣人将她侍候的是多么多么的舒服。
就在此刻,吕二婶儿突然看见吕氏又进了院儿,便给大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莫说了。
“萧良他娘亲,我娘亲跟妹妹、妹夫还有侄女儿都来了,这家里没有来的急预备啥好菜,可否给我一些鱼肉丸。”吕氏踏进上房,笑着看着程氏问。
那鱼肉丸味儿非常好,并且还可以卖到镇上去,该也是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她要些,晌午煮上一大碗汤,在妹妹妹夫跟前也可以有一些脸。虽说上回韩百合给虎子那野鸭她还养着,可是个肉菜,在一餐吃五六个菜的妹妹、妹夫眼中也不像样。
程氏放下手里做到一半的大耳朵兔,起身说:“可以,你等等,我去灶房给你拿。”
“好嘞。”吕氏笑着站在门边等着,程氏则是去了灶房给她拿鱼肉丸。
大梁娘亲看着吕氏说:“虎子他娘亲,你娘亲这回、回来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