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一些布娃娃里边的绵絮,还发黑发霉了?虽说这一些布娃娃,跟他娘亲她们做的大耳朵兔一模一样,可是这该不是从萧家出去的,到底他娘亲她们用的可全都是最好的绵絮。只是,萧嫂嫂为什么要拿这一些破东西回来呀?吕成材有一些想不通。
坏了?百合心中大呼不妙,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考虑到两家关系,她想给吕氏留些脸,因此并没有想过要叫其它人知道这布娃娃的事。否则,刚才碰着吕氏时,她就径直找她了。但是,这吕成材太勤快了,她不过喝口水的工夫,他就去卸驴车上的东西了。
吕二婶儿跟杜大嫂全都是聪明人,一看见那布娃娃,不需要她说啥,她们就可以猜到是怎会事了?
破抹布娃娃?程氏跟吕二婶儿还有小杜氏都奇怪看向了百合,她从镇上拿破抹布娃娃回来干啥?
“啥破抹布娃娃?百合你拿些破抹布娃娃回来干啥?”程氏看着儿媳问。
“那个……”百合扣着脖子,寻思着怎样编个像样的瞎话来。
院中的吕成材听到程氏问百合,就拿着那一篓子破抹布娃娃走入了上房。
“就是这一些。”吕成材将篓子放了地面上。
百合斜眼看着吕成材,这后生是勤快过头了呀!她瞎话还没有编出来呢!他就将这篓子布娃娃拿进。吕二婶儿她们眼那样毒,看这布娃娃上的针脚跟绣工就可以认出是吕氏做的出来,这还叫她怎样编瞎话。
“呦!这好端端的长耳野兔,咋还全都拆……”小杜氏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被拆了的大耳朵兔里边的黑绵絮,“这个不是咱做的吧?”小杜氏伸出手拿起一个大耳朵兔看着说。
她们做的大耳朵兔可全都是用的好绵絮,这一些绵絮不仅发黑了,还有一些发霉。并且还一坨坨,看着好像从盖了好些年的绵被中拆出的绵絮。难不成,这是旁人见大耳朵兔火和风做出的?到底,只需那绣工还行的,看着模样就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来。可能因为好绵絮的成本高,因此那一些人就用了旧绵被中的绵絮代替。
只是,这一些和萧家没关系的大耳朵兔,百合为什么要拿回来呢?小杜氏不解地看着手里的破大耳朵兔。
程氏看着篓子中的大耳朵兔,拧眉又问:“百合呀!你拿这一些东西回来干啥?”
一看那大耳朵兔里边的黑绵絮,她就知道,这不是他家做的大耳朵兔。
萧良进了上房,刚好,听到他娘亲问百合的话。他非常意外她还没有跟他说娘亲当中的缘由。他在房间时,听到成材的叫声,还以为以她的脾气,当下就会径直说出来呢!
“这一些……”
“这难不成是……”小杜氏突然出声打断了百合的话,她是个细心的人,已然看出了端倪。但是她怕自己错怪了人,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拧着眉将手里的破抹布娃娃递给了吕二婶儿。吕二婶儿面带困惑的接过布娃娃,用心看了看,当下就明白了是怎会事,冲小杜氏点了下头。
“吕大妈?”小杜氏抬头看向了百合,虽说她用的是寻问的口吻,可是心中却已然认定这一些布娃娃便是出自吕氏之手。这布娃娃的针脚跟绣工,明明便是吕大妈的。并且,前些天吕大妈因为家里来了客,还将布跟绵絮拿回了家里做。
百合没讲话,摸着鼻子点了下头,她们全都看出来了,她编瞎话也没有用。
程氏也不是个笨的,从小杜氏的话中,跟她跟吕二婶儿的目光交流之中,大约猜到了是怎会事?不过,她不乐意相信,还拿过吕二婶儿手里的大耳朵兔,跟今日吕氏做好的大耳朵兔比了比。比过后,由不得她不相信了,她瞬时白脸,看着百合说:“百合……这……”
程氏已被打击地说不出话来了,她怎样也想不到,吕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枉她那样信任她,破例叫了她拿绵絮跟布回去做。然而,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这一些布娃娃,是百合从镇上拿回来的,定是人绣楼的人发现的了。绣楼的人,知道她们做的大耳朵兔之中,掺杂了这种东西,还可以叫她家的大耳朵兔在绣楼寄卖么?并且,要是这种有问题的大耳朵兔已被客人了买了去,被客人发现了?这绣楼的招牌不就砸了么?
她心中后悔万分,她当时该一直依照百合说的做,不该叫吕氏拿了绵絮跟布归家做的。
吕成材眉峰紧皱,说:“吕大妈怎会这样子?”
卫大妈跟她那样好,那样信任她,她怎会这般坑害萧家,她的良心呢?
吕二婶儿见好的布娃娃都没有拿回来,只拿了坏的布娃娃回来,就知道布店该没啥损失。不然,绣楼也不会叫那一些没有问题的布娃娃,继续放绣楼寄卖。只是,她真是万万想不到,这声誉一贯非常好的吕氏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她从萧家拿走的可是好绵絮,往野兔中塞的却是旧床褥的绵絮,她这不是偷梁换柱么?
“绣、绣楼怎样说?”程氏捂着不大舒服的心口看着百合问。
因此,百合便将对萧良说过一遍的话,又对这程氏她们说了遍。
听百合讲完后,程氏跟小杜氏都舒口气。程氏舒口气是由于,幸好没因而害了绣楼。小杜氏松一口气是由于,这布娃娃的生意还可以继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