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我父亲又怎会去杀人?你这个贱东西,可将我们一家害惨了。”方秋叶一边骂着,边去扯百合的头发。都是由于这个贱东西,她才从一个衣来伸出手饭来开口的小姐,变作了连家全都没了的穷丫头。
百合一歪头,躲过方秋叶的手,摇着头说:“小小年龄就粗言秽语,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吕爱花她们快气死,她们仨人追着百合打,却连她的一个衣角都没有碰着。
院中的程氏等人,已然听的外边的吵闹,就放下手里的活走出。见吕爱花她们仨正追着要打百合就,全都吓一大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程氏黑着脸大叫了声,忙上去拉扯手里拿着凶器的吕爱花,这石头要是打在百合的身上,那还要了呀!
见程氏上去拉人了,大梁娘亲她们也跟着去拉徐太婆跟方秋叶,她们人多,好快就拉住了仨人。
吕爱花对着拉住自己手的程氏挥动着石头说:“你给我撒开,否则我连你一起砸。”
“我就不相信这世间便没王法了。你如果不怕下大牢,便往我脑袋上砸。”程氏说着还将自己的头往吕爱花跟前凑了凑。
程氏一直都是个脾气非常软弱的人,冷不丁看见这样的她,大梁娘亲她们全都吓一大跳。
百合怕这吕爱花真将石头,向自家婆母脑袋上砸,就一个箭步向前,抓着她的手腕使劲一捏。
“唉呦……”吕爱花发出声惨叫,放开了手里的石头。那石头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她脚上,因此她又发出第二声惨叫。
“唉呦!”吕爱花疼的向下蹲,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脚。
“濮……”见此,百合她们全都忍不住笑了,她这不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百合叫程氏放开了吕爱花,拉着程氏走到了一边。
“死人了,萧家要打、死人……”被大梁娘亲拉住的徐太婆,挣脱不来,直接往地面上坐,开始撒起泼来。
在屋中听到声儿的吕氏跟吕秋菊,打开大门走出,见吕爱花抱着脚蹲在地面上,方秋叶跟徐太婆都被人拉着,并且徐太婆还坐了地面上,她们就忙跑去。
“娘亲,这是咋了?”
徐太婆一见大闺女,想起这几天受的苦,就哭着嚎说:“爱芳呀!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你娘亲我全都要被这帮人给打死了?”
一听徐太婆这样说,大梁娘亲就忙放开了拉着徐太婆的手说:“我们可没有动手,只是拉住她,不叫她去打百合罢了。”
方秋叶也瘪着嘴儿说:“姨妈,这萧家的人太欺负人了。”
看到老娘亲嚎哭,吕氏一阵心酸,心里想,如果她们真没有动手,她娘亲她们可以成这样子?
“再怎样说,我娘亲也是老人,你们不能这般对她。”吕氏忿怒地说,去抚地面上的徐太婆。
吕秋菊因为上回的事,对这姥娘跟姨妈都没有了半丝亲情,因此看到她们这样子,她并没啥感觉。她知道她姨夫杀人跑了还欠人好多钱的事,看到不远处的包袱,她就拧起了眉峰,这姥娘跟姨妈她们只怕又要在家里住上一阵。
因为徐太婆的嚎叫声太大,旁边的村人,也慢慢的被引过。
小杜氏放开了方秋叶,怕村人误会,便说:“难不成因为你娘亲她是个老人,便该由着她打人,连拉都不能拉一下了么?”
“就是!这年龄大,也不可以随随意就地打人呀!刚才我们出来,便看到你娘亲你妹妹还有你侄闺女,仨人追着百合一人打呢!你妹妹手上还拿着这样大一块石头呢!”大梁娘亲说着还用两个手比了大小。
吕氏语塞,将地面上的徐太婆抚起。
脚疼的不行的吕爱花站在起来,指着百合大声的骂说:“她该打,我们便要打死她这害人精。”
方恭儿的事,在镇上闹的有一些大,因此小杜氏她们也听闻过一些的。
小杜氏冷嘲说:“你们自己偷鸡不成把米蚀,还有脸来打百合?我全都替你们臊的慌。”
大梁娘亲也瘪着嘴点了下头,非常认同的小杜氏的话。
村人们,虽说也知道方恭儿找人去全福元饭庄闹事还有杀人的事,可是却不知道这当中缘由。
“关你屁事,你便是个萧家的狗腿子。”徐太婆指着小杜氏的鼻子骂道。这小杜氏她们便是得了萧家的好处,成了萧家的狗,才这般向着萧家的人。
小杜氏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骂,她瞬时火了,红着脸冲徐太婆说:“我无非是说句实话,怎就成萧家的狗腿子了?大伙给评一下理,这方家的人买不着这鱼肉丸的制作法子,就叫这吕爱花跟方秋叶到萧家来偷看。她们自己看错,鱼肉丸还没有做成,就给饭庄签了契书。他们拿不出鱼肉丸,饭庄叫赔钱,那方恭儿就杀了个叫花子,找了俩叫花子抬着去全福元饭庄闹事,说那叫花子是吃鱼肉丸吃死的,想诈人家饭庄的钱,还想害人。可惜这恶人有恶人磨,那方恭儿的计谋被识破,杀人的事也捅出,现在成了通缉犯。大伙说说,她们是不是自个儿作的,来打百合是不是不要脸?”
一边的村人纷纷点着头说:“这还真是偷鸡不成把米蚀呢!”
“确实是有一些不要脸,要是换了我,这皂河庄都没有脸进了,哪还敢来打人。”
“呦!这偷看人家的鱼肉丸制作法子还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