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以前一口一个姨妈叫的好不亲热,现在看我们方家落魄,连身衣服都不乐意给我洗了。”吕爱花看着已然踏出大门的吕秋菊碎碎念道。她觉的吕秋菊如今对她这态度,全都是由于她家如今落魄了的原因。
“娘亲,难不成咱便要一直呆在这破地方了么?我们再也不可以归家了么?”方秋叶瘪着嘴看着自家母亲问。她一点都不爱这里,她想回自家的大房子住,不想一日三顿都吃蔬菜田瓜粥,她张吃肉想吃鸡。
听见闺女这样问,吕爱花不禁红了眼圈,她摸着闺女的头道;“秋叶,咱的家如今已是旁人的了,咱再也回不去了,咱如今还身无分文,也只可以住在这里了。你忍受下,等你及笄后,娘亲给你寻个好人家,你嫁了后就不用住这破地方。到时娘亲跟你奶奶,没准还可以跟着沾沾光。”想起自己沦落到这样地,吕爱花不仅恨韩百合跟萧家人,也恨自己那杀千刀的夫君。他但凡是在走时,跟她说们发生了啥事?留下些钱,她们也不至于变作这样子。都说着夫妇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但他却自己单飞,将啥都不知道的她们给留下了,半点没为她们考虑过。
“啪……”吕氏手里的老豆腐掉在了地面上,站在门边看着房檐下的吕爱花问:“爱花你刚才说啥?”
晌午吃饭时,方秋叶就埋怨吃的太差,说蔬菜跟地瓜粥太难吃。因为来不及去镇上买肉了,因此吕氏刚才就去村庄中买了两块老豆腐,想着晚间加个菜。没有曾想,她脚一踏进院儿,就听到妹妹说,她们的家已是旁人的了,再也回不去的话。
吕爱花本不想如今就叫姐姐一家知道自己已然没家了的事,因为,她怕姐一家知道后,就会瞧不起自己,待自己不好,给自己跟闺女脸看。但是,想不到,如今就被她给给听到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吕爱花烦燥地说了句,回身回房。
方秋叶看了吕氏眼,也跟着吕爱花进了屋。
妹妹这反应,便代表她刚才是没听错了。她本来以为,这妹妹只是被人催债催的不行,到她家来避避罢了。想不到妹妹不仅没有家了,并且还身无分文。以后,这娘亲跟妹妹还有秋叶岂非都要她们一家来养着。要是这样,即便她们两口子累死累活,全都不能送虎子去学堂念书,更给可以给闺女攒上丰厚一些的陪送嫁妆。并且,秋叶以后若在她家出嫁,她们还得给她预备陪送嫁妆。吕氏越想越多,越想越远,瞬时觉的这向后的日子全都灰暗起。
太阳逐渐偏西时,百合叫给鱼喂完草的吕成材,赶着驴车去镇上接萧良回来。
吕成材赶着车在书馆接到了萧良,驴车行到城门边,萧良突然看到了章俊宝,因为皂河庄跟上官村是在同一个方向,萧良就邀了他上车一起回去。
章俊宝坐车中,端详了驴车一通,看着萧良说:“萧良这车可是你家的?”
他前些天,在镇上听人说,那全福元饭庄的鱼肉丸,是个叫作韩百合的女人提供的。韩百合正是萧良之妻,他便想这萧家该挣了好多钱,这驴车也该便是萧良家的了。并且,萧良如今的穿着也发生改变,虽说穿的不是缎绸,可是却是簇新的精绵长袍,这人也白了点,有肉了点,精气神儿也比以前好了好多。
“是贱……”萧良本想说是贱荆买的,可是突然想起韩百合听到自己唤她贱荆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改口说:“是拙荆买的。”
“你那娘子可还好?我甚是想念她做的饭食呢!”打从上回在萧家吃过饭后,他这心中就一直想着啥时候能再吃上一回。说实话,他好生羡慕萧良有个煮饭这样好吃,还那样会挣钱的娘子。
萧良说:“她好,你如果想吃,随时可到我家里作客。”
“改明天的了空我肯定前去。”章俊宝想自己等几天定要厚着脸皮去萧家一趟。
坐车辕上赶车的吕成材听着俩人地对话就说:“章大哥何不等萧大哥家乔迁之喜时去,到时萧嫂嫂定会备上好多好吃的。”
萧嫂嫂厨艺好,到时乔迁之喜宴请宾客,定是会大露一手的。
“噢?萧良你家要搬新房了?”章俊宝看着萧良问。
萧良说:“正在建新家,估计着还有十来天就可以建好了。”
“那你乔迁之时,可肯定的通知我才成。”到时他肯定会备上薄礼前去祝贺,这样子他就不算脸皮厚,白吃白喝。
萧良点着头说:“到时肯定会通知你。”
“对了。”章俊宝突然想起个事来,他看着萧良说:“你可知二十六日,县太爷,在鹤鸣亭办了个诗会,叫大家写诗切磋,只如果定海人士就都可参加。如果谁做的诗能拔的头筹,还可以赢的100两银跟一套文房四宝呢!”
萧良摇了下头说:“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