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那韩县官几回,觉的他并不是啥大度的人。
萧良拧眉说:“韩县官该不止于此吧?”
虽说韩县官今天判定有所不公,可是,萧良心中还是对他非常敬重,觉的他无非是被徐兆刚的话影响了罢了。
粟明远摇着头说:“这可说不好,到底你娘子借那对联向大家证明了徐兆刚是个草包,这样子一来定他为冠军的韩县官他们不就成了个笑话么?他丢了脸,又怎会不恼?”
“粟少爷说的不错,萧良,那县太爷要是应此恼上了你,到时会不会,不替你做保写举荐信参加乡试呀?”章俊宝非常担心地看着萧良说。虽说他是秀才,不用再通过考试,可以径直去锡州府参加乡试,可是却的有户籍地的县官亦或进士功名以上的人做保写举荐信方可参考。这定海镇,目前惟一有进士功名的便是那韩县官。
听言,百合蹙眉,看起来她今天的举动给萧良带来了麻烦。唉!她太冲动了点,不还图一时之快的。
萧良有些迟疑的说:“该不会吧!”
到底,那韩县官对他也非常赏识的。只是,今天他作那首诗,显然是比徐兆刚那首要好上点,可是韩县官却定了徐兆刚的夺冠,看起来韩县官心中多少还是对他有了点成见。因此,章俊宝所说的事,也没必就不会发生。
粟明远捋着胡须说:“无妨,那姓韩的不给你做保写举荐信,老朽替你做保写举荐信就可。”
他虽说已然不是太傅了,可是,却也是状元公出身,因此做个保写个举荐信还是可以的。并且,他做保写的举荐信,可比那韩县官写的好使多了。
“那晚辈先谢过粟前辈了。”萧良起身冲粟逊行了个大礼。
“无需言谢,老朽被你娘子所救,又吃了你家那样些鱼肉丸,回报一二也自然是该。”粟逊抬了抬起手道。
百合才放了心,如果真因为她萧良没法参加乡试,那她可真就成萧家的罪人了。
章俊宝见粟太傅乐意替萧良做保写举荐信心中好不羡慕,有了粟太傅写的举荐信,那锡州省府城的人,只怕都要对萧良礼叫二分吧!像他这种没背景的,即使有县官做保写的举荐信,去了锡州府城参考,怕也少不得要受些磋磨。他听人说过,没关系的人,考号都是给最差的考号。如果不提早打点,便有可能不给你水,给你湿碳,进场检查时还会百般刁难。
踌躇了一会后,章俊宝站在起,厚着脸皮拱手冲粟逊说:“小子斗胆,请前辈也替小子做保写举荐信。”他讲完,深深的鞠了一躬行了个大礼。
粟逊看了弯着腰的章俊宝一会工夫,他可以明白这后生为什么要请自己帮他做保写举荐信,因为如今的科考考场,对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念书少确实是有诸多不公。而已,他可以多帮一个就多帮一个吧!
“好,老朽应下了,到时你到我府上来找我就是。”
“多谢前辈”章俊宝喜不自胜,直起腰后,又冲粟逊行了个大礼。
见粟逊也答应替章俊宝做保写举荐信,萧良打心底里替他开心。
5个人,在薄纱厅里说了一会话,午餐就预备好了,五人移到了饭厅吃饭。因为,苏太太今天一早便去了庙里进香,此时并不在家里,因此并没出现。
饭后,章俊宝跟萧良陪粟逊谈了谈诗辞才离开粟宅回家。
跟萧良夫妇分别后,章俊宝走在归家的路上时还飘着呢!他只觉的,自己放在粟家的种种都如若在作梦一样,非常不真切。
他一路飘着进家门,连在他家做活的长工唤他他全都没听到。
“俊宝回来了?”在院中做绣工的徐氏看到儿子回来了就叫了声。
章俊宝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定定地看着前方向后院儿走。
徐氏见儿子不理她,如若魔障了一样,眼神发直的向后院儿走,瞬时就慌了。遭了,她儿俊宝定是撞了邪,丢了魂了。
她赶快起身,跑到儿子身边大叫了声:“俊宝回来!”
村中的老人说过,丢了魂的人,需的在他身旁大声叫他回来,那魂儿才能归来。
“唉呦!我的娘亲呀!”章俊宝被他娘亲的大叫吓一大跳,瞬时就回过神来。
看到儿子好了,徐氏才舒口气,这老人说的法子果然是管用的。
章俊宝搓了搓耳朵,看着他娘亲说:“娘亲,你这是做甚?我魂儿都快被你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