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头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吕爱花的话,全都提议先将她绑了关进宗祠中,明天等候里长发落。到时,该撵出村去就撵出村去,该送官就送官。
吕猛跟吕成材举着火将到了萧家,看到进入萧家的歹人是吕爱花就径直说:“先绑了关宗祠中,明天一早就送官。”
要是他皂河庄的人,他们族中打了板子撵出村就拉倒,可这吕爱花已然出嫁不是皂河庄的人了,自然无需顾及村庄的声誉,关起门来处理了。
吕猛的话一落,便有俩气力大的大妈拿着草绳去绑吕爱花。
到底,这男女收受不亲,这捆人的活自然是得女人来的。
“你们凭什么捆我?凭啥?”吕爱花一边大叫,边使劲挣扎。她要是真被送了官,少不得要被关上个两年,那不知道在牢里边要遭多少的罪。她听人说过,那大狱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女人在里边遭的罪比男的还要多上好几倍。
方秋叶在墙那头听见他们要捆了她娘亲送官,瞬时就被吓傻了。她娘亲如果被送了官,她以后要怎样过?她爹爹已然跑了,她可不能再没有了娘亲呀!
“姥娘、姨妈你们快救救我娘亲呀……”方秋叶大叫着往屋中跑。
吕氏母子虽说被徐太婆撵回房,可是却并没睡觉,母子俩人坐床上讲话。
“也不知道,萧家怎么了?”吕氏叹气。虽说她是没有脸去萧家,可是萧家以德报怨,没有将她做那些腌臜事说出去,对他家非常仁义,因此她再怎样着也该去瞧瞧的。
“姥娘也真是的,如今村人,说不定都在萧家呢!大家见咱家的人全都没有去,说不定咋说咱呢!”吕秋菊噘着嘴轻声埋怨着。
“咦……”吕秋菊竖起了耳朵,用心的听着动静,有些不确信地说:“我仿佛听到姨妈的叫声了。”
“你姨妈?”吕氏摇了下头说:“不可能,你姨妈跟你表妹,如今正在你房中睡的和猪一样呢!”萧家闹那样大的动静,她们睡那见无连个灯都没有亮。
本来,这吕氏只是收拾了徐太婆以前住的房间,叫她们仨人睡一间的。但是,吕德康出门干活以后,吕爱花跟方秋叶就开始闹了,说仨人睡一个房间太挤了,还说刚好吕德康不在家,就叫吕秋菊和吕氏睡,她们好睡吕秋菊的房间。
吕秋菊自然是100个不愿意,谁乐意旁人占了自己房呀!可是徐太婆发了话,还明着说,吕秋菊不将房间叫出来就是不敬长辈不孝。没法子,她只地将房间叫出。
吕氏的话,刚落没有一会工夫,她们就听到了方秋叶的叫声。
俩人一惊,忙下床,小跑到屋门边打开了屋门。
“姨妈,你快去救救我娘亲,他们要将我娘亲送官。”方秋叶红着一对眼冲吕氏说。
一听方秋叶这话,吕氏母女就明白了是怎会事。萧家进的那贼,看起来就是方秋叶她娘亲了。
“真是丢死人了。”吕秋菊睁着方秋叶说了声,她姨妈着是嫌她自己的声誉还不够臭,居然大半夜的去萧家做贼。
徐太婆披着衣裳,看着小外孙闺女问:“秋叶,你娘亲咋了?”
“姥娘你快去萧家救救我娘亲吧!她们要绑了我娘亲送官呢!”方秋叶带着哭腔冲姥娘说。
“你娘亲怎样在萧家?她们绑……”
吕秋菊径直打断了她姥娘的话,冷嘲说:“在萧家做贼吧!咱家的人,以后也不用出门见人了。”
方秋叶狠瞪了吕秋菊眼,抓着她姥娘的手说:“姥娘,你快去救救我娘亲吧!我娘亲可不能被送官呀!”
她娘亲都要被送官了,这该死的表姐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徐太婆的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她刚才还说萧家遭了贼是合该,想不到这萧家的贼居然是她闺女爱花。现在,她这人还被抓住了,这可怎样是好?这爱花也真是的,她要去萧家偷东西,怎样也不跟自己商议一下。
“这爱花也真是的,怎样也不跟我商议一下?”
吕秋菊一听,又是一阵冷嘲:“姨妈跟姥娘你商议了,姥娘你好跟着一起去么?”
再怎样说,这去行盗窃之事都是不该的。她姥娘不唾弃她姨妈这种下作的行为也便拉倒,居然还说她姨妈没有和她商议一下。商议了又怎样?叫她们所有人一起去做贼?
“你这妮子胡说啥呢?”徐太婆板着脸冲吕秋菊呵斥道。
吕氏拉了拉吕秋菊的手,轻声说:“怎样和姥娘讲话呢?”
“哼……”吕秋菊讥诮了声,别过脸。
徐太婆蹙着眉峰想了下,看着吕氏说:“爱芳,你和萧家关系好,随娘亲去一趟萧家,不管怎样,全都不能叫他们将你妹妹送官。”这女人进了大狱可遭罪了,因此爱花决对不能被送官。
“娘亲……”吕秋菊冲她娘亲摇了下头。她娘亲已然做过对不起萧家的事了,可不能再去淌这摊儿浑水。
吕氏说:“娘亲,因为你们的关系,我们全都跟萧家断了来往,我即使去了也说不上话呀!”
她做过那样子的事,如今又哪有脸去萧家?叫她们饶了爱花呢!并且,人家也不会听她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