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程氏看着多出的一人愣住了。
萧良走入,看着母亲说:“娘亲这是帮过儿子的一朋友,刚才遇见了,我就邀请他来跟我们一道吃饭。”
他不敢在娘亲跟前说这段长兄是他的恩公,否则,他娘亲必定会追问。在回饭庄的路上,他全都已跟段长兄说好了,只说他是自个儿的一个朋友。
萧良讲完,见他娘亲还呆呆地看着段冲之就又叫了声;“娘亲?”
程氏回过神来,眼神闪烁的一笑说:“然是阿良的朋友,就请快快入座吧!”
是她认错了么?她怎样觉的阿良这朋友,那样像段副帅的独子段冲。当年萧家出事时,就是那段副帅拼死,把她跟阿良救出,带着她们逃离京城。后来,段副帅为引开追兵,跟她们分开。她一路逃命,到处颠簸,不知段副帅生死,更不知段家人怎么了?大元帅被认定通敌叛国,想来,那作为副帅的段副帅一家怕也是不可以幸免。
段冲之点了下头,在程氏对边的位置落了坐,不知为什么?他总觉的这萧良的母亲,看着非常面熟,和菀姨长的很像。只是,菀姨跟良弟已然跟他爹爹一起命丧断崖,因此,跟前这,该也便只是个长的跟菀姨有些像的人罢了。
“不知公子贵姓呀?”程氏看着段冲之问。
段冲之回说:“在下姓段,名冲之,伯娘无需叫我啥公子,叫我冲之就好。”
段冲之,段冲?
程氏捏这自己轻轻抖动的手,尽可能叫自己保持镇静,接着问:“好,那我就叫你冲之,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锡州人氏。”
段冲之也没有多想,点着头说:“确实,我是近日才来的锡州,我是扶州人氏。
扶州?段副帅是扶州人氏。萧家出事的前一年,才举家搬到的京城。这样巧合?难不成他当真是段冲。程氏心情非常激动,却有必须叫自己保持镇静,不叫人看出她的异样来。即使,他真是段冲,她要跟他相认,也不可以在这时候。
百合轻轻皱眉瞧了瞧她婆母,虽说婆母极力克制,可是她还是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激动,尤其是在婆母听闻这段长兄是扶州人氏之后。难道婆母认识他?
程氏捏着袖中抖动的手,笑着说:“扶州是个好地方。”
说起扶州老家,段冲之已然有10多年未见过了。他离开老家时,年龄不大,这多年过去了,他的回忆早已把他淡化了。
“恩……”段冲之点了下。
当年爹爹和萧伯父一起,被定通敌罪,他段家亦是九族棵连,扶州老家的人也没能幸免。段家被抄的前几天,他跟着阿福伯去了庄子上,因此才逃过了一劫。接着,阿福伯就带着他东躲西藏,3年后,才在骈邑安定下。而后,他拜师学武,学成之后就在骈邑的一个镖局做了镖师。本年开春,他在大街上,看到骈邑巡抚之子,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看不过去的他,就忍不住出手,救下了那女人,伤了那巡抚之子。而后,他便被骈邑巡抚通缉了,为不爆露身份,他必须和阿福伯仓皇逃离骈邑。
在逃离的途中,他也被骈邑巡抚派出的追兵所伤。为给他疗伤,阿福伯花光了他们这些年来的积蓄。因为一路上都在逃,还要避着衙门的追兵,因此他的伤口子都不曾好过。到达定海时,伤口子已然恶化的非常严重,已有命之忧。好在阿福伯没放弃他,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他拿药,在阿福伯的悉心照顾下,他才好起。定海跟骈邑相隔千中,那骈邑的追兵该不会追到此处来。并且,出了骈邑地界,他就不曾看见过他的通缉令,因此他打算在定海安定下来。
“菜来了。”庆喜端着仨煮菜上了楼,见多了个人,就一边放菜一边问:“可需要再加菜?”
萧良觉的4个人,三菜一汤好像少了点,便说:“你给看着再加两道吧!顺带再加一副碗筷。”
“好嘞”
庆喜上完菜后下楼,叫灶房又加了两盘菜,而后便将碗筷跟汤端上了楼。
汤一上桌,程氏就忙拿了段冲之的碗,给他盛了一大碗都是猪排的藕瓜猪排汤。
“来,先喝点汤,你这小孩看着比我家阿良还瘦,可要多吃些才是。”程氏满脸慈爱地看着段冲之说。
在她的回忆中,平儿那小孩,长的可壮了。
段冲之看着碗中全都快冒出的猪排,点着头说:“谢谢伯娘。”
他以前是长的很壮的,只是前些天伤了,一直风餐露宿的,因此这人就瘦了好多。
萧良这母亲待人可真是亲切,跟菀姨有的一拼。他以前去萧家作客时,菀姨也还是这样子,将好吃的全都往他碗中夹,叫他多吃些,还惹的良弟不开心了呢!
恩……婆母对才第一回见面的人,好像也太好,太热情了点吧!百合越发的肯定了,她婆母可能认识段冲之的想法。
段冲之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这样丰盛的菜了,因此就吃的多了点。只是,他小时候的礼仪教育摆在哪里,虽说吃的多,可是这吃相却依旧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