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了要进萧家大门的吕小梁,就叫住他。
“小梁,你来。”吕秋菊冲小梁招招手。
小梁瞧了瞧她,便走去。
“秋菊你叫我什么事儿?”小梁看着她问。
吕秋菊想了下,说:“小梁你可以叫吕大哥出来下么?我是来送礼的。你也知道,我姨夫他们对萧家做出了那样子的事儿,我也没有脸进去。因此我想请你叫吕大哥出来,我好将这礼交给他。”
“好,我这就去叫吕大哥出来。”小梁回身就要走。
“等等……”秋菊又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儿?”
秋菊抿了抿唇,看着小梁说:“你不要说是我叫你叫他出来的,你便说外边有人找他便是。我怕他记恨着我姨夫姨妈她们,不乐意收我们吕家的庆礼。”
实际上,她是怕,吕大哥知道是她之后不会出来,因此才叫小梁这般说。
“我知道了。”小梁回身,直接进了萧家的大门。
吕秋菊看着萧家着粉墙黛的大宅,心中好不羡慕,也不知道她有没机会,住进这气派的大宅?
前两天,有人来给她说媒,只是,那一些人家、家境都非常差。他们会挑如今跟她说媒,都是由于她爹爹瘫了,还有她家的声誉,也被姨妈她们带累。因此他们就觉的,像她家这样的状况,可以不用出多少彩礼就可以把她娶归家。
她心中唯有吕大哥自然是不可以答应旁人,而她娘亲,也觉的那一些人家境太差,因此都给推了。她娘亲如今的意思是,叫她可以嫁进一个殷实人家,这样子一来,也可以帮衬着一些母家。如今,在这皂河庄,谁家又有萧家家底殷实呢?
穿着月白锦衣,头戴儒巾的萧良从门内走出,四下张看着。
看到穿的这样好看的萧良,吕秋菊的心脏跳动了下,吕大哥全身充满贵气,看着比以往更叫人喜欢了。
“吕大哥”吕秋菊见他还没看见自己,就扬起手叫了声。
萧良寻声看去,一下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的吕秋菊。难不成,小梁口中说的那找他的人就是秋菊?萧良轻轻皱眉,看她手中提着一篓子鸡蛋,就猜她该是来送礼祝贺的。他犹疑了下,还是抬腿冲她走去。
见萧良朝自己走来,秋菊面上一喜。
萧良走到树下,低声寻问:“德康叔好些了么?”
秋菊红着眼,摇了下头说:“这身上的伤是好了好多,可是这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我爹爹,天天就躺床上也不讲话,便看着一对断了的腿发呆。”
她爹爹如今不仅是身残了,这心也残了,加上她姥娘总是在她爹爹跟前说,他残了,以后这日子没法过儿了,说他命好,残了就当上叫人侍候的老爷的话,她爹爹这心中就更不好受了。好几回,她都看到爹爹,试图下床站在起来,失败后,他就用力儿的锤自己的腿。
萧良叹气说:“慢慢会好起来的。”
德康叔是那样坚韧的人,他肯定能迈过这个坎。
秋菊抬起一对泪眼,声音哽咽地看着萧良说:“吕大哥,我好怕我爹爹会想不开,称我们不注意结束了自个儿的命。”
“不会的,德康叔是顶天立地的大夫君,不会那样脆弱的,你不要乱想。”萧良忍不住心软的柔声宽慰道。
但凡是男人,看到这梨花儿带雨的小娘子,都是会忍不住心软的。
“恩恩……”秋菊点这头,想找手帕擦泪水,可是她好像忘了带,并没找到手帕。
萧良见她找不到手帕,便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海蓝色的手帕出来,递给她说:“用这个擦擦泪水吧!”
“谢谢吕大哥……”秋菊接过,用带着淡淡墨香的手帕擦了下泪水。
允娘拿着刚从地里拔的葱,冲萧家的大门走去,突然她看到了站在树下的吕秋菊跟萧良。她侧目看了两眼,抬腿进了萧家的大门。
秋菊擦完泪水后,攥着手帕对萧良说:“这手帕脏了,我洗干净之后再还给吕大哥。”
到时,她又可以借还手帕之名,再跟吕大哥相见了。
萧良好像想到了啥?摇着头说:“不用麻烦了,你扔掉就好。”
听言,秋菊受伤的抬起一对野兔眼,说:“吕大哥可是嫌弃我?因此才叫我将我用过的手帕扔掉。”
“这……”萧良一时当中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多心了,你要洗就洗吧!”他不叫秋菊洗了手帕还给他,实际上便是不想跟秋菊有接触罢了。但是,他叫她丢了,她却觉的自己是嫌弃她。
秋菊点了下头说:“我肯定会洗干净”她讲完,红着脸将手帕揣进了怀中,抬头,将手里的一篓子鸡蛋往萧良跟前儿递了递。
“吕大哥你们乔迁之喜,我家也没有啥好送的,这一篓子蛋,还请你肯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