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帮着婆母给俩人套上了床褥,整理好床,将后院儿的两间空房收拾出。虽说前院儿也有空房,可是,段冲之和段富却选了后院儿的两间。虽说这两间房,跟马厩、鸡棚唯有一墙之隔,可是却闻不到一点异味,只闻到院中的花香。
虽说,段冲之和段富是第一回在萧家睡,可是,这一夜他们却睡的分外的踏实。
第二天早晨,百合从外边跑步回来,就看到段冲之穿着一身黑衣在院中打拳,他这拳打的虎虎生风。对着空气打过去,那两米以外花罐中的花儿就会晃上晃。
百合还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就站在一边没有出声,静谧地看着。
段冲之打着拳,突然看到站在一边,全身是汗的弟媳,就收了拳,看着她:“弟媳。”
“段大哥早呀!”百合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
段冲之见她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就皱眉说:“弟媳这是去做啥?怎样满头的大汗?”
百合抹了抹额脑袋上的汗水说:“出去跑了几圈儿。”
段冲之瞧了瞧这天,这天也刚才大亮。自己醒后,就一直在这前院儿打拳,也没见到她出去,她这是比自己还起的要早呢!没有看出来,这弟媳还是个喜欢锻炼身子的人。只是,她这身上的肉,是比别人要多上点,是该减减肉。
“我去换衣服了,段大哥你接着打拳!”百合讲完,就笑着离开,想着过几日,等她跟这段大哥熟一些了,就叫他教自己打他刚才打的那套拳。
百合拿着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洗了澡换下衣服,便去灶房煮饭。
她到灶房时,婆母程氏已然在洗米煮粥。
百合叫了声“娘亲”就净了手,剁馅预备包包子。
程氏往灶中添着祡,看着背对着自己麻利包着包子的媳妇儿。她本来以为,这媳妇儿多少会问一下自个儿,冲之他们的事儿。比如,他们是啥亲戚关系?之类的,可是这媳妇儿却什么都没有问。叫她,在心中打了很长时间的草稿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虽说媳不问,她就不用说谎骗人。但是,这媳妇儿不问,她又觉的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儿。
早餐好快就做好了,吃过早餐后,段富跟段冲之本是要回镇上将东西搬到萧家来的,可是他们本便没有啥东西。段冲之就叫段富别来回跑了,他独自一人去了镇上搬东西。
段冲之刚走一会工夫,吕二婶她们就来了。她们获知,这段富跟段冲之以后都要住在萧家了,都说这萧家以后要热闹了。
因为加工坊还没有归整好,因此,吕二婶儿她们这一些天,还是要在萧家做布偶。
百合是想,这几日叫吕成材他们,将加工坊收拾好了,闲下来,就开始在村中招人,扩大生产。
段富见曾经的元帅夫人,是这样挣钱的,内心感慨。他左右无事儿做,便去后院儿喂野兔喂鸡收拾马厩。而百合,则是端着一盆衣服去湖边洗。
百合到了湖边洗了一会工夫,就看到吕秋菊跟满脸不情愿的方秋叶抬着一盆脏衣裳到湖边来了。
看到百合,俩人特意找了个离她远些的地方洗衣服。
方秋叶有话想问百合,可是,因为表姐吕秋菊也在,她却不敢问。因为,她怕她表姐知道了,会和她抢那仙人公子。
“我只洗我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不洗。”方秋叶将自个儿的衣服从盆里拿出,看着盆里剩下的衣服,露出嫌弃。
“姥娘的你也不洗,你还是她孝敬的乖外孙闺女么?”吕秋菊一边拿着盆中的衣服,边讽刺道。
这方秋叶真是懒的够可以的,她以前懒也便拉倒,可现在家里都变作这个模样了,她还这样懒。如果不是娘亲看今日的衣裳多她一个人洗不完,硬叫姥娘叫这表妹来和自己一起洗衣裳,她还不会来呢!
“要你管?”方秋叶冲着吕秋菊翻了个白眼儿,拿着自己衣服洗起。
姥娘人老了,这衣服总是穿非常久才换,脏臭,她才不要洗!
“等等……”方秋叶大声叫住了,要将一根黑裤子往水中放的吕秋菊。
“干啥?”吕秋菊蹙着眉,看向了方秋叶。
方秋叶五官蹙在一起,非常嫌弃地说:“你爹爹这裤子上,都是沾了屎尿的该放到最终洗,你如今洗,将这水都搞脏了。”
吕德康如今瘫了,这吃喝上虽说无需人侍候,可是这拉撒却是要的。他地拉跟撒基本上都是吕氏侍候,吕氏不在家时,吕虎也可以帮忙拿夜壶接尿。但是,难免会有不及时时,这屎尿自然就会搞脏衣裤。
秋菊咬着唇,狠狠瞪着方秋叶,红着脸说:“你胡说啥?我爹爹这裤子上干净着呢!”
虽说方秋叶说的是事儿实,这裤子放最终洗也是该。但是,她当着韩百合的面,说出这话,叫吕秋菊觉的非常难堪。
方秋叶理直气壮的说:“我哪里胡说了?今日早晨,你爹爹分明就尿裤子中了。这人瘫了,连屎尿都管不住了。”
如今她姨妈跟姨夫的房间,隔着们儿都能闻到一股臭味,真不知道她姨是咋睡下去的?
“你……”吕秋菊被方秋叶气地说不出话来,她料定韩百合此时正在看笑话,就转头看了眼在不远处洗衣服的韩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