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匣子这样精美,里边装的自然也不是俗物。
粟太太把匣子打开,只见里边静悄悄的躺着一个满翠的手镯,镯身光滑无一点杂质。
“啊!好漂亮的手镯。”韩素言两眼放光地看着那手镯说。她虽说有好多好首饰,可是这样好的翡翠手镯,她却是不曾有的。不用说,这手镯定是非常贵重的,也不知道,苏伯娘叫人把这手镯拿出来是为啥?
粟太太身旁站在着的姑姑笑着说:“这是我家夫人的陪嫁,自然是漂亮的,当时老朽人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一个满翠的手镯呢!”
苏伯娘这时将陪嫁的手镯拿出来?莫非要送给自个儿?韩素言心中狂喜,一般这长者,不都是喜欢将自个儿的陪嫁之物送给未来的媳妇儿么?难道,这苏伯娘已然认定自己了?
韩素言低下眼睑,遮住眼中的狂喜。
“萧夫人”粟太太唤了百合一声。
“恩”百合应声,看向了粟太太。
苏伯娘唤这粗鄙乡下村姑干啥?韩素言抬头睑,不悦地看了百合眼。
粟太太说:“今天辛苦你做这全鱼宴,我也不知道该送你啥好?如果送那黄白之物,倒显的俗气了。这手镯虽说不算贵重,可是却也是我一通心意,还请你可以收下,不要嫌弃。”
都说这长者赐不可辞,并且,粟太太的话都说到这份上,百合又怎好不收。虽说粟太太说这手镯并不算贵重,可是她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这手镯并不是俗物。韩素言看着手镯时,那放光的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粟太太叫姑姑将匣子给了百合,百合起身两手接过,道;“多谢夫人。”
韩素言眼睁睁地看到粟太太的陪嫁之物,落入了百合的手里,心中那叫一个气呀!
她不过就一个乡下村姑,也配得到这般贵重的手镯?这苏伯娘也太大方了点,居然随随意就就把这样贵重的手镯送给了这乡下村姑。
自己陪着她山中礼佛,给她抄写佛经,她也不曾送自己这样贵重的东西。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百合,故作好心地提醒说:“这手镯不经碰的,萧夫人要是干活时,最好是不要戴,不然碰坏了,就辜负了苏伯娘的一通心意了。”
只是个乡下村姑,就算的了这样贵重的手镯,也戴不出来。
百合看了韩素言眼,只觉的她这话中带刺,她笑着说:“多谢蔺小姐提醒,我会留意的。”
她说着,将匣子中的手镯拿出,戴在雪腕上。雪肤,配上翠手镯,看着非常好看。
她笑着对粟太太说:“这手镯真好看,我非常喜欢。”
没有错,她就是成心叫这韩素言不爽快。
粟太太笑着说:“你肤白,戴这手镯刚好,比我以前戴着好看多了。”
“不要说,这萧夫人戴着还真是好看呢!虽然这萧夫人是农家女,可是这肌肤却比蔺小姐还白呢!”粟太太身旁的姑姑,看着百合跟韩素言说。
听言,韩素言咬紧了后槽牙,这奴才可真是可恶,居然拿这乡下村姑跟自己相比,她配么?
粟太太瞧了瞧百合,又瞧了瞧韩素言点着头说:“的确。”
韩素言的心上,又被粟太太插上了一刀。
百合一直跟粟太太在薄纱厅闲聊,这一聊,就聊了个多时辰,韩素言偶尔也会插上一几句。
“夫人……”一个家丁跑进了薄纱厅。
“什么事儿?”萧夫人轻轻侧头寻问。
那家丁笑着说:“老爷收了萧良萧公子为学子。”
粟老爷子收了萧良做学子?百合非常讶异看向了那家丁。可以做前太傅的学子,对萧良这儒生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呀!这萧家的祖坟上只怕要冒青烟了。
韩素言也被讶异到了,想不到,这粟老爷子办个诗社,居然还收了萧良做学子?太傅的学子,那可便是是当经圣上的师弟,谁看到了不会高看三分?
粟太太看了百合眼,轻轻皱眉看着那家丁问:“好端端的,老爷怎样收了萧公子做学子了?”
老爷可从没跟她说过要收学子的事儿呀!
那家丁笑着说:“诗社开始时,老爷就放出话来,说这诗社的冠军,就可拜他为师。这萧公子,不仅做的诗的了第一,这作对还有书画均的了第一,老爷就收了他做学子。”
他虽说不懂却也觉的,萧公子样样都做的比旁人好。
“噢……”粟太太点了下头,看着百合说:“你家夫君才学过人,你以后是个有福分的。”
能被她家老爷重视,收为学子的人,以后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即使他日不能中个状元,也可以做一个探花。
“那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夫人你一声师娘?”百合笑着看着粟太太说。
这萧良成了粟老爷子的学子,这粟老爷子就是他的夫子,这粟太太自然就是他的师娘。她是萧良之妻,自然就该也唤她一声师娘。
粟太太笑着说:“这是自然,我以后也不唤你啥萧夫人了,直接唤你一声百合。”
“师娘”
“百合”
俩人呼唤了声,随后相看一笑。
此刻此时,最为难受的就是韩素言了。看到粟太太跟百合的关系越发的亲近,她心中怎会不难受?并且,被她放弃了的萧良,还成了粟太傅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