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刚”吕氏拿着粪钵大叫了声。
还在睡觉的吕大刚,听见吕氏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就下床。
“爱芳你来找我了呀!”吕大刚跑出屋门,就大声的冲吕氏说。
这女人,便是口是心非的,昨天还说不要他呢!今天却又来找他了。
“我叫你满口喷粪。”吕氏舀起满满的一钵大粪,便朝正冲她跑来的吕大刚泼去。
没一点点防备的吕大刚被泼个正着,沾了身臭气熏天的粪。
围观的村人,看到吕大刚身上大粪,都露出恶心。
“我叫你满口喷粪……”吕氏又麻利的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吕大刚泼第二钵,这一钵径直泼到了吕大刚脸上。
吕大刚将流进嘴中的粪水向外吐,用衣袖擦着脸上的粪。
“呕……”一些年轻小女孩跟后生,看到吕大刚那样子,忍不住吐起。
“……这可真成满口喷粪。”
“是呀!看着都叫人作呕!吕大刚还说吕氏看上他了,要是吕氏真看上他,又怎会拿粪泼他?因此,他定是在胡说八道,才惹的吕氏拿粪泼他。”有人道。
“没有错,定是这样子,只是这虎子她娘亲的性子可真大呀!”拿粪泼人这种事儿,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现场呢!
“你这婆娘疯了吧!”吕大刚忿怒的冲吕氏大吼着,这该死的婆娘亲,居然拿粪泼自个儿,这可真恶心人。
“你不是喜欢满口喷粪么?我就拿粪泼你。”吕氏说着话,手上的举动却没停。
吕大刚在院中到处乱窜,躲着吕氏的大粪攻击。没有过一会工夫,这吕大刚家的院儿,便被泼满了大粪,整个院儿臭气熏天。
泼完,吕氏放下粪钵,两手插腰,冲已然躲进房子中的吕大刚说:“吕大刚就你这样的,便是天下男人死绝,只剩你一个,我都不会看上你。你再满口喷粪坏我声誉,我就于你同归于尽。”
她讲完,再大家的注目下,挑桶离开。
百合听人说,吕氏用粪泼了吕大刚,难的钦佩的竖拇指说了个“强”字。
吕大刚被吕氏泼了大粪后,好几日没出门,后来也没有再胡说过啥话了。徐太婆再来找他,他也没理了,他着实想不到,这吕氏这样泼。虽说,这吕大刚是个烂人,可是,他还是个挺惜命的烂人,因为他着实怕吕氏真跟他同归于尽了。
后来,只需吕大刚一出门,村人就问他粪的滋味怎样?因此,这吕大刚就干脆离开了皂河庄,跑到了镇上去做混子去了。自然,这都是后话。
吕德康去加工坊上工的次日,这村人就都知道,他进了萧家的加工坊上工了。
村中人都说这萧家心善,居然想到这法子帮吕德康。有了能挣钱的活干,他以后这日子就不愁了,因此好多村人,都打心眼中替吕德康开心。
自然,这说风凉话的人也是有的。比如这徐太婆知道吕德康进了加工坊后,就特意在路过萧家门边时,冲着院中的吕德康说:“你以为你自己进了加工坊挺能的是吧?人家无非是可怜你,想给自个儿博个好声誉罢了,你等着将!人家迟早踹了,一个废物能干啥?”
吕德康耷拉着头,并没讲话。
一边的吕虎听不下去了,冲徐太婆叫说:“我爹爹不是废物,韩姐都说我爹爹干活用心,干的好。”
徐太婆指着吕德康说:“不是废物?他就是个废物,小兔崽子你可姓陈,见天的在这里待着干啥?还不快给我归家去干活。”
爱芳那死蹄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家里的活跟地中的活,都不干,还说要干一块干,不管她怎样骂,那死蹄子便是不动。
她养尊处优几年,哪还干的了活呀?这虎子都快11岁了,也可以下地干活了。有了虎子帮爱芳,爱芳也许就不会这般了。到底,有秋菊帮她时,她便没有这样闹过。
见徐太婆居然将留意打到自家儿子身上,吕德康就忍不住说:“虎子还小,能干啥活?”
他为吕家当过牛做过马,却不想儿子也跟自己一样。
“小?都快11岁了,已然不小了,能劈柴能下地了。”爱芳像虎子这样大时,就跟着她爹爹一块下地了。
劈柴下地?这徐太婆是想将他的虎子当牛使呢!
“虎子还小,干不了。”吕德康黑着脸说。
“干不了也要干,虎子是我吕家的人,你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你不要以为我知道,你不想叫他归家去干活,还不是为叫虎子侍候你。”在这里侍候他就侍候的,为什么不能归家干活?劈柴下地呢?
吕德康抬头,看着曾经的丈母娘亲说:“虎子虽说姓陈,可是我是他爹爹,跟他有关的事儿,我都有资格管。”
吕虎也说:“我才不回去干活呢!姥娘你跟秋叶姐都不干活,我一个小孩凭什么要干?我就在这里侍候我爹爹,我爹爹养我这样大,我侍候他是该的。”
“兔崽子要翻天了?”徐太婆单手叉指着吕虎的鼻子破口骂道。爱芳最近抽了疯,这小兔崽子也开始抽风了,这定是这死瘫子撺掇的。
“吕德康你且安的是啥心?撺掇爱芳跟虎子什么都不干,是想叫我吕家坐吃山空,全去镇上当花子是吧?”
吕德康说:“我没有撺掇过谁,你该想想自身的问题,不是所有人都乐意为旁人当牛做马的。”
“自身问题?我自身能有什么问题?走,小兔崽子和我归家去。”徐太婆气忿地说着,讲完就去拉扯吕虎。
“我不回去。”吕虎躲到了吕德康的轮椅之后。
“不回去也要回去。”徐太婆绕路吕德康的轮椅后,伸出手去抓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