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享福,你咋不将你家二妮嫁过去呀。”
马氏说:“我家二妮不是还小么?”
“只是就比绣花小俩月罢了。”
几位大长辈对那朱财主家也是有所了解的,要知她们将吕绣花卖给了朱家做媳妇儿,都纷纷黑了脸。
吕军沉着脸说:“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儿,绣花的婚事儿我们也不该插手,可是吕平呀!绣花了是你大哥惟一的血脉,你可不能将她往火坑中推呀!”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儿都是爹妈之命,媒妁之言。吕绣花没有了爹妈,她的婚姻大事儿自然就是由家村长辈儿作主。他们这一些大长辈即便是看不过去,也只可以说上几句罢了。
里长一提他大哥,吕平的眼中就露出一缕内疚,将绣花卖那朱财主他确实是有一些愧对大哥的。但是,如果不将绣花卖给那朱财主,他家大郎的婚事儿就不成了,并且,他们已然将朱家给的那20两,给了大郎看中的那女孩家。绣花不进朱家的门,他们也没有处寻20两银来还给朱家。
“里长关于朱家公子的事儿,那无非是大家以讹传讹,绣花嫁进朱家,定不会受委曲的。人朱财主都说了,只需绣花能为朱家生下儿子,那就是朱家的功臣,他们会将绣花当佛陀一样供起来了。”吕平一本正经的乱编。这一些话,那朱财主根本便没有说过,只是都是吕平为不叫村人觉的他是个将亲侄闺女往火坑中推的人,自个儿乱编出的罢了。
他话刚一落,便有人拆他的台:“得了吧!还将绣花当佛陀供起来,那朱财主一家都不相信佛。”
“那朱公子的事儿才不是以讹传讹呢!我婆娘母家便是朱家庄的,她以前就住朱家对面,她亲眼看到过那朱公子用锄铲了只狗的头,还提着狗头哈哈大笑呢!我婆娘如今还常常做噩梦,梦到那画面呢!”
“吕平你但凡是有些良心,便不能将绣花卖进朱家。”一个以前,跟吕绣花她娘亲交好的妇女,指着吕平的鼻子说。
“呸呸呸……”马氏伸出两个手挥了几下,看中大家说:“啥卖不卖的?话不要说的这这样难听。绣花是嫁进朱家不是卖进朱家,绣花她爹妈没有了,她的婚事儿就是由我们作主,和你们这一些外人无关。”
她讲完又看着二叔祖说:“二叔祖,咱来这里不是扯绣花的婚事儿的,这我外乡人叫我的手废了,你得替我作主,叫他赔偿我才是。”
二叔祖看着马氏问:“你说你什么废了?”
马氏说:“手呀!”
她不是说过多次了么?这二叔祖咋还问呢?
“哼……”二叔祖讥诮了声,斥说:“我看你不是手废了,而是心废了。”
她刚才两个手都抬起来挥了下,还有脸说她的手废了,这马氏定然装的。她们两口子便是想将他们几个大长辈骗过来,替她们作主,好讹萧家的钱。幸好她漏了馅,否则他们如果真作主叫萧家赔来钱,那他们成啥人了?
“这……”马氏不明因此地看着二叔祖。
吕平有一些纳闷地看着自家婆娘的手,分明刚才,她的手都还不能动,怎样这样快又能动了?这半时辰还没有到呢!关键是他婆娘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她的手能动了,还习惯性的挥了手,完了,这二叔祖定是觉的被他们骗了。
“这手不是挥的蛮好的么?还说自己手废了。”
“我看她就是装的,想讹萧家的钱,一个没有留意就漏了馅。”
“这马氏也是够狠的,为钱连自己都咒呢!”
“可不是么?”
大家满脸鄙视地看着吕平夫妇。
“我的手……”马氏抬了下刚才还不能动的手,发觉她的手居然能抬起来了。
“这……”马氏有一些懵了,看着大长辈们说:“我这手刚才真是一点都不可以动,不知道咋的如今又好了。”
大长辈们白了马氏眼,非常明显已然不相信她的话了。
吕军看着马氏说:“既然你手没事儿,便用不着我们几个老家伙替你作主了吧!”
他咋就好了呢?马氏看着自个儿的手一阵肉疼。
“他拐走绣花的事儿……”
“绣花都说了,人家是好心带她来萧家上药。”二叔祖径直打断了马氏的话,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看着马氏说:“怎样着?好心带绣花到萧家上药,也要赔钱不成。”
“这事儿……”马氏刚要讲话,便被吕平拉了把。
吕平用目光示意马氏不要讲话,赔着笑脸说:“自然是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