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斋是整个锡州城最大的茶馆,茶馆一共有三层,一楼大厅,二三楼全是雅阁。
进了红云斋,吕成材才算见识到了啥叫奢靡而又雅致。
这楼里随地可见兰草,琉璃瓶,便随便的摆在桌上。如果不是跟着萧嫂子,他这一生都进不来这地方。
4人一进了红云斋,穿着蓝衣的老板就迎上。
“二公子来了?”那老板脸上带着笑,用余光偷偷的端详着百合,暗想此女是什么人?要知道,这二公子可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这红云斋。
二公子不近女色,即便他那马都是公的,今天身旁却有女人跟着,并且这女人好像还是个妇女,这可真是叫人好奇。
杭青云点了下头,看着那老板问:“乾清楼可空着?”
那老板回说:“大公子带了贵客来,正在乾清楼吃茶呢!”
“啧……”杭青云蹙了蹙眉,有一些不悦地说:“那就去定乾楼吧!定乾楼总空着吧?”
真是晦气,想不到杭乾宁也在。
他离家时,根本便没有听闻过杭乾宁会来锡州城。
老板忙点着头说:“空着的。”
“上一壶雀舌来,再上些茶水糕点。”杭青云面无神情的吩咐道。
百合挑眉看着杭青云的侧脸,心里想,这老板口中的大公子,定然不是跟他从同一个娘亲胎里爬出的。只是,她也没有听人说过,这杭青云是庶子呀!
百合跟吕成材跟着散发着低气压的杭青云上三楼,进入了乾清楼边上的定乾楼。
仨人刚坐下没有一会工夫,便有伙计来上一壶茶跟五盘精美的茶水糕点。
见自家是公子心情不好,阿杰就帮着招呼百合跟吕成材。
“萧太太成材小伙计你们喝喝这茶,决对比那茶摊儿的茶叶渣好喝百倍。”阿杰非常热情的给俩人倒上了茶。
百合跟吕成材喝了口,都点着头说:“不错,确实好喝。”
而此刻,乾清楼的门被打开,红云斋的老板走进。
乾清楼内茶香飘渺,窗边,正坐着一个英俊出尘的白衣男人,跟一个穿蓝锦,头戴紫金,有着一对凤眼的邪魅男人。
“大公子,二公子了来了。”那老板进了屋后,就低头禀告道。
“杭青云来了?”杭乾宁笑起,他的笑如三月的阳光,叫人如沐春风。
老板如实说:“就在隔壁,还带了个女人同来,二公子原本是想去乾清楼的,可是听闻大公子你在乾清楼,便去了定乾楼。”
“女人?”杭乾宁挑了下眉。
锦衣男人看着杭乾宁说:“杭乾宁你这哥哥当的有够失败的,小弟来了,知道你在此处,也不来跟你打个招呼。”
杭乾宁白了那锦衣男人眼,并没讲话。
此时的杭乾宁只对自家小弟带到带到此处来的女人分外好奇,要知道,他二弟活了20来年,他还从没见他跟那个女人走的近些过。
“是啥样的女人?”他看着那老板细问。
那老板想了下说:“生的有三分颜色,穿着打扮虽热不华美富贵,可是却也要体大方赏喜欢目。”
杭乾宁摸着下颌点了下头,冲那老板挥了下手示意他先出。
那老板们来还有一些话未讲完,可是见大公子叫自己出,他就径直退出。
邪魅男人懒懒的靠在榻上,眯着眼看着杭乾宁说:“你那二弟不是最讨厌你么?你为什么还对他的事儿这样关怀?”
但凡是可以跟杭家扯的上点关系的人都知道,这杭家大公子跟二公子是对头。
虽说他俩人都是杭家嫡子,可是却并非一个娘亲生的。这杭青云的娘亲是正妻,杭乾宁的娘亲是平妻。杭乾宁的娘亲一直住在杭家的外宅,早两年生下了杭乾宁。杭青云的娘亲在生杭青云时难产,小孩虽说生下来了,却亏了身体,硬熬到杭青云5岁,最后撒手人寰。
杭青云的娘亲一死,杭乾宁的娘亲就被接回了杭家,而且成了正室。只是,杭乾宁那娘亲也是个短命的,搬到杭家不过3年,便也要了恶疾仓促的去了。
不是个娘亲生的,并且又都是嫡子,这在杭家这种大家族中,自然是没法子成为相亲相爱的兄弟的。这杭家偌大家业,谁继承?自然是个问题。
据传言,这杭家的二公子跟大公子,一个在明争暗斗,斗的那是不可开交。
杭乾宁毫不在意地说:“他虽说讨厌我,却不妨碍我关怀他的事儿。也不知道那女人是那家的小姐?”
那邪魅男人说:“你如果真想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过去看看不就知了么?”
左右杭青云跟那女人就在隔壁。
“我如果过去看了,他岂非又觉的我是在查他?”
“那你去不去?”
“自然是要去看看的,我可不能叫他心机深沉,贪图富贵的女人跟他在一块。”他那二弟究竟是年龄小不会识人,他的好好帮他将将关才成。
“那就去呗!”
实际上坊间传闻有误,这杭乾宁便是个弟控,他并没将杭青云当作对头,是杭青云一直觉的杭乾宁跟他娘亲是害死,自个儿母亲,要夺走他的一切的仇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