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他好意思说出‘我妻百合’这4个字。听他声音,看他平淡的神态,百合讽刺的勾起了嘴角,果然是人心易变呀!
听言,诸人都是一惊,他们以为这有身孕的女人是中山王的女人,想不到她居然是萧良在乡下的娘子。萧良跟娄小姐成婚,她挺着大肚儿,穿着红衣而来,她哥哥还大呼小叫想打人,非常明显他们不是来祝贺的。只是,这乡下妇人,还真好看,这气质也不比京城的小姐们差!
娄玉荃跟娄太太径直黑脸,这乡下妇人不在乡下呆着,居然跑到京城来。还在今天出现,她这不是打他娄家的脸,给他们娄家找难堪么?
萧良在乡下的娘子来了?娄如丝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盖头,不顾喜娘的阻挡,大步地走出了喜房。
“姐来京城吃我跟相公的喜酒,怎样也不提早说声?”娄如丝这人未到声先至。
百合寻声看去,只见穿着奢靡婚服的娇美女人,正带着的体的笑走过。
看见百合的脸跟身上穿的衣服,娄如丝不禁把袖中的手紧捏成了拳。这该死的乡下女人,居然还穿着一袭红衣而来?她这是摆明了来挑事儿,想给自个难堪。
叫她更想不到的是,这乡下妇人,居然肤白貌美,跟她所想的粗鄙无颜的乡下女人大相径庭。
“相公?”百合扬着下颌,斜眼看着娄如丝道“还没拜完堂就叫上相公了,这京城的规矩果然是跟我们乡下不同呢!”
岳清宁笑着说:“是一样的,未拜完堂是不可以叫相公的,这娄小姐可能是着急了些。”
俩人这一唱一吃,直接叫娄如丝气红了眼,这娄丞相跟娄太太的脸又黑了好三分。
宾客们,虽说没说出,可是也觉的这娄小姐如今就叫相公有一些不和规矩,更如中山王爷所说太着急了些。
娄太太究竟是经过些风浪的人,她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百合说:“你比如丝先进门,便是如丝的姐,然是来祝贺吃喜酒的,就快进房吧!”
虽说,她知道这乡下女人,是来闹事的,可是却只可以将话往这上边不说,否则闹起来,丢人的可是她们丞相府。如果这乡下妇女,有脑筋,就该顺着她的话说。
百合心冷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萧良,笑说:“祝贺?我可没有那闲工夫,不远千里挺着个大肚儿,来京城吃我相公跟其它女人的喜酒。”
她说罢,又眯眼看着他说:“萧良,你不想着对我说些啥么?”
萧良吞了吞口水,看着她衣裳上的寒梅,根本不敢看她的眼,他说:“以后再说吧!这堂还没有拜完呢!”
“呵……”百合用手掩着唇笑起。
“打断你们拜天地,是我的不是,因此我打算送你们一份礼也算是赔礼。”百合说着从袖中,将早已写好的休妻书拿出,打开递给了萧良。
看着那纸上偌大的俩字,萧良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休妻书?”岳清宁看着纸上的字念出。不是吧!这韩百合居然要休了萧良?
韩大桐跟韩大槐也满脸讶异地看着百合,他们没想到她居然会给萧良休妻书,女人休男人,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娄家三口看着那休妻书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此时,恨不能把这乡下女人给扔出去。
“弟妹,不要胡闹!”段冲之拧眉看着百合说。
百合瞄了段冲之眼,她好像胡闹的模样么?
她看着萧良说:“你我还是夫妇,你又怎可以另娶她人?这休妻书你拿着,从此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至于我肚儿中的小孩……”她摸着肚儿,眯眼笑说:“你且安心,我自会给他再寻个好爹爹!”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杭乾宁站在廊下,看着身着一身红衣,优雅而又妖娆的女人,用折扇轻轻的拍打着手心。
女人休男人,她可是千古第一人!她这样有意思,怪不得,杭青云跟她走的近。
大部分宾客都被百合这惊世骇俗的举动给震住了,觉的她有意思的,也唯有岳清宁跟杭乾宁这俩奇葩了。
这乡下女,只怕疯了,不仅要休男人,居然还要为她肚儿中的小孩再寻个爹爹,她还有没廉耻之心?
娄丞相一党的人,觉的自个在个时候该说些啥,给娄丞相找回些脸了。
“这乡下妇女,好不识大体。男人妻妾成群本是常事儿,她不仅来找事儿,还要休男人,真是半点女人该有地教养都没!”
“唉!到底是乡野乡下村姑,那知道啥是大体?何为教养?她不过便是个妒妇而已!”
“便是!你没有听她说,她还要带着肚儿中的小孩再嫁么?真是好不知羞耻。这般善妒的人,才该被休呢!那轮的着她休男人?”
“我如果萧大状元如今便休了她!”
他们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看百合时还面露鄙视。
萧良心中非常慌乱,可是他却佯装镇静地说:“百合不要这样,我虽说要跟如丝成婚,可是你俩人同为平妻,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这乡下村姑便是个不识大体的妒妇,娄如丝觉的自个此时就该体现出自个的大度,跟丞相府小姐的风范来。
“姐,你别这样子,我们一块侍候相公不好么?我们虽说同为平妻,可是我后进门,你大我小,以后我定事事以姐为尊。”
娄如丝说的非常诚恳,好多人全都被她的大度心善给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