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好多仰仗着娄玉荃的官员家眷帮带节奏,因此,有好多人,全都觉的是状元公的乡下娘子不识好赖。
到底,人家状元公可是圣上钦点的状元公,他当了状元公没喜新厌旧不念旧情休弃了她这无才无德的乡野乡下村姑,就已非常不错了,足矣证明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并且,人家娄小姐堂堂一个丞相府小姐,能乐意跟一个乡野乡下村姑同为平妻,已然够委曲自个了。她一个乡下村姑,居然有脸在人家成婚当天闹上门去,还当众休了状元公。她这不是刻意给人左丞相府跟状元公难堪么?给人找不爽快么?她不仅不识好赖,这心肠也是坏的很!
只是,也有很少数人觉的,她此举惊世骇俗,叫人有一些钦佩。
百合见天的躺床上保胎,根本就不知道外边那一些人是怎样说她的。
“蔺太太该吃药了,”丫鬟金儿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液进了内室。
靠着枕头坐床上看书的百合,放下了手里的书。
“谢谢!”百合伸出手接过,眉峰都不带蹙地将一大碗苦的要命的药液吃下。
金儿忙端起了桌上的蜜饯,递到她的跟前,把她手里的药碗接过。
百合面无神情的拿起一颗蜜饯放入了嘴中,蜜饯的甜味,慢慢的把嘴中的苦味给掩盖去。
金儿见她连眉峰都不蹙下,有一些钦佩也有一些心疼。这药光闻着就苦,况且是吃了,而这药蔺太太一天就要吃上五碗。这蔺太太是个要强的人,即使药苦,即使难受也不表现出。
如今,整个中山王府的人全都知道了百合的身份,也知道了她昨天在左丞相府的做事儿。府中年龄大一点的人全都觉的,她不该那般做,该好好和状元公过日子。年龄略微轻一点的,像金儿这样的,全都在替她鸣不平。觉的,坊间那一些人不该反过来指责是她不对,她根本便没有错。
“蔺太太你晚间想吃点啥?”金儿问。
百合想了下说:“对小孩好的。”
昨日,她险些失去肚儿中的小孩,如今想起来还觉的怕。她本来以为只需不累着自个,不伤着自个的身体就不会影响到肚儿中的小孩。然而,事实证明她想错了,情绪波动太大,也会动胎气伤着肚儿中的小孩。
如今,她啥都不想,就想好好保胎,一切以小孩为重,直至把腹中的两个个小孩平安的生下来。
她本来是想,和萧良做了了结就离开京城的,只是现在这种状况,在小孩生下来前,她全都不能离开京城了。
“婢女省的了。”金儿看了她眼,拿着空药碗出了屋。
金儿出去后,百合也没有看书了,直接躺下了,因为这安胎药吃了叫人有一些犯困。
3日后
萧良上朝,早朝结束后,圣上身旁侍候的公公把他叫到了太极殿。
“萧良参见……”
萧良刚要行叩拜之礼,岳寒光便忙说:“免了”
他弯曲一半的腿,听见这俩字就又打直了。
岳寒光屏退左右,才看着他问:“这三天过的可还好?”
萧良抬起了脑袋,顶着熊猫眼回说:“尚可!”
这三天他根本便没有睡着过,满脑筋都是百合的事儿。为免夜长梦多,他想早点叫段大哥安排她们离开京城,可是却连她的人全都见不到。中山王府戒备森严,她也没有从中山王府出来过。说实话,他对她为什么会住在中山王府?非常在意,可是却找不到人问。
岳寒光有一些窘迫的咳了咳,看他那对熊猫眼就知道,这几天他过的并不好。
“可发觉了啥?”
萧良摇了下头说:“尚未。”
他才进入娄家不过三天,又可以发觉啥呢?并且,因为成婚那天发生的事儿,娄玉荃对他颇有微词,这一些天都没有给他好脸呢!
“你在娄府时当心些,切莫叫娄玉荃识破你的身份来,不然寡人都救不了你。”岳寒光正色说。当天,娄丞相提出把娄如丝下嫁萧良报恩,他觉的这是机会,就在萧良拒绝前,便说了自个要做媒人。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想叫萧良进入娄家,查找娄玉荃那老奸臣通敌的罪证,这样子一来才能把娄玉荃这通敌卖国的老奸臣,一举扳倒,把他党羽全铲除。
如今的冲堂,几近有一半的人,全都是娄玉荃的党羽,他这一国之君有时都要受制于他。他早就想除了他了,也乐意相信萧元帅是清白的,可是,一份盖有血印的服罪书,不足以证明他通敌卖国,根本便没法子扳倒他。便因为这服罪书,便贸然查娄玉荃,没准还会被他倒打一耙,爆露了萧良的身份。只需萧元帅的罪名不能洗清,他就永远都是余孽,一旦爆露身份他必死。
“小臣明白。”
“对了,忘了祝贺你,你太太怀了双胞胎。”
“双胞胎?圣上你是怎知道的?”萧良拧眉看着圣上问,这圣上是怎样在知道百合怀的是双胞胎呢?他这做夫君的全都不知道。
这萧良,一点都没被休的了自觉,居然还以韩百合的夫君自居。
岳寒光回说:“御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