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藩院少卿跟你爹爹关系颇好,你如果不去,只怕不好!”娄太太说着,站在起,走到闺女身旁坐下。
娄如丝也知道自个不好不去,可是,她今天去了,定又会被人说是表面关怀,实则取笑。
“我不想被她们取笑,那乡下村姑生了俩儿子,她们定又会拿来说。”她最怕听见的是,那乡下村姑都生了俩儿子,你怎样还没有动静?
她上回跟娘说了自个的担心,她以为娘亲听后,会在暗地做些啥。想不到根本便没有的动静,那乡下村姑还是生下了俩儿子,虽说听闻生产过程并不顺,但这孩子终归是生下来了,那乡下村姑也无事儿。
她惟一心安慰的就是,相公只是在那乡下村姑生产那天,被圣上拉着去中山王府,就未再去看过那乡下村姑跟那俩小贱种,也并没提过她们。
娄太太叹气,这事还真是没法避免的,这女人聚在一块,便喜欢说这一些事儿。
她拍着闺女的肩头说:“忍忍就过去了,她们说啥,你权当没有听到就是。”
娄如丝撅着嘴没讲话,她就是不想忍呀!不想在旁人说自个不爱听的话时,还笑脸相迎。
“这匣子中是啥?”她戳着红木匣子问。
“不知道,旁人送的,我这便瞧瞧。”说着娄太太就打开了匣子,当她看见匣子中的东西时,尖叫着跌倒在地面上。
“呀……”娄太太的眼中满是惊恐。
见她娘这样子,娄如丝低头一看,慌乱的站在退到门边,不敢相信自个所看见的。
那匣子中头是一颗人头。
那人的眼还睁的老大,看着非常吓人。并且,那人她还认识,是在府外帮她娘料理一些事的侯林。
“太太”屋中的丫鬟忙去抚娄太太,路过桌边,本能地看了看那匣子,“呀……”丫鬟也吓的跌坐了地面上。
那不是太太的亲信元哥么,他的头怎会在匣子中?
娄太太如今脑筋中乱成了一团,本来已然离开京城的阿林的头颅被送到了她跟前,这究竟是谁干的?干这事的人为啥要这样做?
“娘亲这是怎会事?”娄如丝看着脸惨白的娄太太问。
“我不知道。”娄太太摇着头。
这究竟是怎会事?她也非常想知道。难不成,是她叫阿林做的事被人发觉了?是中山王?虽说这好像中山王的行事风格,可是,他如果只知道是自个把手伸到了中山王府,又抓到了阿林,该会大势宣扬,告到衙门,叫左丞相府丢脸,叫她身败名裂才是,而不是送头颅来。
究竟是谁做的?究竟是谁?她的心中非常慌非常乱也有一些恐惧。
“还不快把这腌臜东西拿走。”娄如丝在指着匣子,对丫鬟说。看见匣子,她就会想起匣子中的东西,就觉的恶心。
“婢女……”丫鬟从地面上爬起,却不敢去拿那匣子。
“没有用的废柴。”娄如丝骂了句,就叫了院中的粗使婆娘进来。
粗使婆娘究竟是上年龄的,看到血淋淋的人头,虽说也吓着,可是却还站在的住。
“埋了,不要伸张,今天在这屋中发生的事也不准说。”被丫鬟抚起来的娄太太,正色对那婆娘跟抚着她的丫鬟说。
“不告官么?”娄如丝有一些意外地看着她娘问。人头都送上门,对方这样狂妄,自该告官查出他是谁,把他绳之以法才是。
娄太太摇着头说:“不报!今天这事你们权当他没有发生过。”
她本就心中有鬼,又怎样敢告官叫衙门彻查,查到最终没准还会查到她脑袋上来。
粗使婆娘把匣子拿出后,娄太太又整理了下仪容,就领着娄如丝出门了。
从理藩院少卿家一回来,娄太太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断续的持续半月才好。虽说病好了,可是娄太太的精神却不容从前。夜夜发恶梦,睡的也不好,这人一下就老了,惹的娄玉荃都嫌弃她,夜夜都歇在那高姨太屋中。
这一些天,岳清宁一直在叫人查那曾婆娘的儿子,还真查到些线索。那曾婆娘的儿子,在出事的前几日,在赌庄输了好多钱,欠下赌债。听跟他接触过的人说,赌庄的人要打断他的手脚,为换赌债,就向一个放印子钱的人借了好多钱,还上了赌庄的赌债。
“那人名叫侯林,有人说,曾经看见他在左丞相府出入过。”岳清宁用指头,轻轻叩桌。
左丞相府?百合拧起了眉,看起来她的怀疑是没错的,果然是娄家的人。
如今曾婆娘跟她儿子全都死了,只需抓到那侯林,这事便水落石出,她才能有把握告倒娄家。
“他人如今在哪里?”
岳清宁摇着头说:“不知所踪。”
“难道他也被灭口?”这样狠,连自个的人全都杀。
岳清宁说:“八、九不离十,如今肯定的是,是侯林以曾婆娘的儿子,胁迫了曾婆娘给你下的藏红花,而那侯林则是娄家人指使的。你起先怀疑是娄如丝叫人,可是,我觉得她不是可以计划的这样周祥,将事做的滴水不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