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来说这一些,是想叫他这傻弟弟早点认清现实。
是了,她也没有讲过她不会再回到萧凉身旁了,那不过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刚才爹爹叫你去书房跟你说啥了?”杭乾宁问。
杭青云的脸难看了三分,抿着唇没讲话。
刚才,宾客散去后,爹爹把他叫到书房,说了他跟表妹的婚事儿。他那表妹虽说清丽脱俗,温柔大方,可是他真对她无意,一直以来也只当她是妹妹罢了。
他虽说不答应,可是爹爹还将死去的娘亲给搬出,说表妹是他娘亲以前就定下的儿媳。看模样,爹爹是不会因为自个不答应,便放弃这门婚事儿。
“可是说了你的婚事儿。”爹爹欲叫弟弟和淳于家那小表妹定亲的事儿,他早已知道了。
杭青云斜眼看着他大哥说:“你早就知道了吧?”
爹爹是啥都跟大哥说,这事大哥只怕早就知道了。他便搞不懂了,大哥的婚事还没有定呢!爹爹却先心急起自个的婚事了。该长幼有序不是么?他想好了,若爹爹再给他提给他定亲的事儿,他便拿长幼有序这话来堵他。
杭乾宁点着头说:“听爹爹说了些,你那淳于家表妹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你俩人倒也非常般配。”
杭乾宁又说:“你知道咱杭家是怎么样的人家,即使韩百合以后不回到萧凉身旁,你跟她也决无可能。”
杭青云没讲话,他自然是知道杭家是怎么样的人家,不管是爹爹还是族人,全都不会准许他娶一个已然嫁过人的女人进门的,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并且,即使他想娶百合人家也没必乐意嫁呢!他可以体会到百合对他并没男女之情,无非是把他当朋友当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罢了。
他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睡觉了。”杭乾宁拍了下手上的奶油蛋糕渣站在起。
“慢走不送。”杭青云坐着目送他大哥离开。
他叹气,低头正预备拿奶油蛋糕吃,却发觉放奶油蛋糕的木盘上,便只剩下颌掌大一块了。
他气的深吸了口气,他刚才光顾听大哥讲话,居然没有发觉他吃了这多。
他严重怀疑,大哥和自个说那一些话,是为分散自个的注意力,他好吃奶油蛋糕。
月入中天,一辆舆车跟一队人马停在城门口外。
“啥人?”城楼上站在着的守城官兵,大声冲城楼下的人叫道。
阿柒亮出中山王府的令牌,大声说:“中山王回城,还不速速开门。”
城楼上的人定睛一看,忙叫城楼下的人把城门口打开。
城门口一开舆车跟那一队人马,就快速的进了城。
第二天一早,离开京城多日的中山王上了早朝,下朝后便去了太极殿。
“阿叔快座”岳寒光脸上堆着笑,今天对他阿叔分外殷勤。
“否则呢?召他们来过年呀?”岳寒光满脸嫌弃地看着他大侄子,这法子是该他这做圣上的来想,而不是该自个来想。
被怼了的岳寒光摸了下鼻,看着他阿叔说:“寡人叫御膳斋宫预备午膳,阿叔今天便留在宫中用膳!算是侄子给阿叔接风洗尘。”
“我这就走了,你赶快写召诸侯世子回京城的御旨吧!”讲完,岳清宁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岳寒光目送他阿叔离去,看到他阿叔那有一些仓促的步伐,他突然有一种,阿叔是要去找韩百合的预感。
岳寒光想瞧瞧自个的预感准不准,因此,他便叫人跟着去瞧瞧他阿叔离宫后去那里了。一时辰后跟着去的人回来了,他阿叔果然是去找韩百合了。
岳清宁到韩家时,萧凉正在慌不择路的给平安换尿布,而百合则是站在一边指导他。
被郑氏带到屋门边的岳清宁看见这样一幕,脸当下就难看了三分,萧凉怎会在此处?
“你怎样这样笨呢?连个尿布都不会换,果然是百无一用是儒生。”百合满脸嫌弃地看着正在给平安换尿布的萧凉说。
萧凉没法反驳,连儿子的尿布都不会换,他确实是蛮无用的。
他轻声嘀咕说:“我多换两回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