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没有麻痹侦测设备的电磁力场，没有肆意改变身形的拟态皮肤。

拳四郎卡片，又不自带变形术。

好在，人不逼一逼，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感觉穷途末路的徐生，灰心丧气觉得自己行动莽撞之际，突然想起了辅助系统内的神秘APP。

“存在感，存在感……它能收集存在感这点，是否可以解决我现在的危机？”

徐生想得很简单，既然第一次用APP收集存在感，就将他变成了街坊邻居眼中的‘归乡人’，消除了以前存在过的生活痕迹。

那么这一次，会不会重复一遍，将他今晚的痕迹消除。

使得他被乌鸦，被监控天眼观察到的‘存在’，荡然无存呢？

“就仿佛是失忆般的彻底遗忘……”

期待低语着，徐生倏然钻进一条临近的巷子。

感觉周围的监视变弱了些，他在系统中打开神秘APP，摁下了APP界面上收集存在感的按钮。

【确定/否定，开始收集点数？】

熟悉的信息提示弹出，徐生立即选择确定。

刹那间，诡异的感觉再临，仿佛自己的某些东西被抽离消失。

原本归零的黑色按钮上，经过跳动和刷新后，立即浮现象征存在感的白色数字‘58’。

嗯？

看到这个数字，徐生惊了。

难道我以前五六年的生活痕迹，比不上今晚弄出的动静，收集到的存在感，居然会多出5点？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注意力马上从APP上移开，闭眼感知起四周。

“感觉…被监视的感觉……没了？”

像是瞬间恢复到，最初进来黑水街的状态。

刚刚逃跑时，那种被无数目光聚焦的压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立竿见影的效果，把徐生吓到了。

最惊人的是，当徐生保持着装备卡片的模样，回到那条酒馆后巷时。

那些正在收殓尸体，清理地面的帮派成员，居然没谁注意到他。

当他是个路过的行人，最多在路口处，奇怪的多走了几遍。

而酒吧的暗室内，真正诡异的要属翻看监控的乌鸦。

他一遍遍查看监控视频上，那个模糊成黑影，最后神秘消失的袭击者。

纠结揣测着，黑影真实的模样和身份。

似是认为这样理所应当，全然忘记了最初，画面上徐生的完整影像。

“太可怕了。”

为神秘APP的力量感到咋舌。

回去道馆的路上，徐生激动得像多动症，满脑子都是收集存在感前后，对比的剧烈反差。

“对了，这第二次收集，不会又让街坊邻居们，把我给忘了吧？”

一想到这，徐生坐不住了。

给好友夏泽拨去通讯，询问起昨天聊过的事。

这一问，让徐生的担心落回肚子。

老夏记得很清楚昨天的通讯，对徐生突然挂断的行为表示谴责。

最终这次通话，以徐生许诺一顿饭，为赔偿而告终。

“难道这APP只会收集，一段时间内做过的事情中，存在感的峰值最高的？”

暗暗做出假设，留待下次实验。

今晚的经历有点刺激，徐生正常锻炼后没多想，很快上床休息。

而黑水街的乌鸦，是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