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对劲的。”墨濯渊颔首,“蛊雕食人,像我等美味之人,它会轻易放过?”
墨濯渊此话一出,引得白骥与陆涵宇不禁扶额。
虽然林晚也很想学着他们的样子,借此吐槽一番墨濯渊自诩美味的说法,但奈何求生欲作祟,只能报以脑残粉的傻笑。
“你们这算是什么反应?”
墨濯渊不悦,视线从白骥与陆涵宇身上移走,转到林晚身上。
见林晚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心底的那抹不悦瞬间消散。
知他者,林晚也。
“林晚,你怎么看?”
墨濯渊觉得,得给林晚点表现机会。
“哈?”林晚没想到墨濯渊会将问题突然问到她头上,一脸错愕,“什么我怎么看?”
“就是这次灵兽不同寻常的反应。”陆涵宇眉峰一挑,林晚这个女人却是够美,配得上花瓶这一称号。
对话明明如此简单易懂,她还明知故问。
林晚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一打酱油的,不用管我有什么看法,一切按照你们的判断为准。”
林晚这话可不是自谦。
她虽然穿到书中的世界已经有十余载,但过去大部分时间都是闷在清风宗,虽然看过不少典籍,但实战经验很少。
若是因为她的发言而导致墨濯渊等人的判断出现偏差,那她就百死难辞其咎了。
更何况现在她得抱着墨濯渊的大腿苟活,只需要拍彩虹屁,其他的还是能省则省。
陆涵宇闻言,嘴角一撇,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他知林晚被宗主相中,无声同意其与墨濯渊在一起,但打小就跟墨濯渊一起长大的他,更希望墨濯渊将来的另一半是能与其并肩而立,撑起血灵宗半变天的,可如今看……
他真看不出林晚与墨濯渊哪里般配。
更不知,墨濯渊为何会对这样一个花瓶女人动心。
“等等……”
林晚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张俏脸变得惨白,抬眼看向那些幸存灵兽冲去的方向。
那里不就是尹落落他们前去的方位吗?
糟糕!
林晚心里大叫不妙。
她虽然不想过问其他人的事情,但尹落落与单星华是这本书的主角,每每想到这一点,都会让林晚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如果这个世界维持的基础是建立在男、女主安好的前提下,倘若主角身陨,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哪怕林晚不认为一个世界是围绕着谁才能正常运转的,但此时此地,她却不敢笃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她以前也不是没看过一些穿书类的小说,其中不乏有些世界是因为有男、女主的存在才维持着正常秩序,而有的世界,则会因为主角团灭,彻底崩坏。
林晚心里很没有谱,既然穿书这种事情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那也说明,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也想象过,自己会不会跟那些穿书主角一般摆脱炮灰命运,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但她怂,冒不起这个险。
墨濯渊可是真的会杀人的那种大佬,看书的时候她看的是热闹,甚至都能想象出接下来会有什么打脸情节,可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现下这个情况,在没有得到这个世界与男、女主的安危是不是挂钩的准确结果,林晚觉得很有必要让尹落落与单星华好好活着。
而且,墨濯渊原本的设定便是对尹落落情根深种,若是日后他恢复了自己正常的人设,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救自己的心上人,她八成会被泄恨。
想通这一点后,林晚硬着头皮咬着牙,向着墨濯渊请求:“大佬,咱要不要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
墨濯渊还未搭腔,陆涵宇便有些阴阳怪气地吆喝了一声,“我们是魔宗弟子,为何要日行一善?这不拐着弯儿侮辱我们吗?”
“有点。”
墨濯渊的脸色也有些不怎么好看,他紧紧凝视着林晚的眸子,他知林晚的意思是想要去救单星华他们,虽然以林晚仙盟弟子的身份,如此做也没什么奇怪的,但还是让他感觉有些不爽。
白骥看了墨濯渊一眼,见墨濯渊不再说什么,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看得出来,墨濯渊并未直接拒绝,显然是动了想要顺应林晚的心思。
这个女人,还真将他们少宗主迷得神魂颠倒。
“少宗主。”白骥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去帮忙吧?要知道这次混元太阴阵的历练,本就是让众人在实战中增加经验,而且他们也需得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获得此次修学名额。你若是去帮那些人,魔宗弟子还好,可那些仙盟弟子未必会领情,若是再对我们暗中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
陆涵宇忍不住也点头道:“别看我们现在在这里看起来是组队模样,但终究还是敌人,出了混元太阴阵,便会又回归到各自阵营。若是等日后离开天外天,那些人越是强大,对我们来说便越危险。我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实在没必要对未来的敌人施以援手。”
墨濯渊对于白骥与陆涵宇的劝诫没有做一句回答,依旧紧紧盯着林晚。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林晚自然很认同白骥与陆涵宇的这番话。
倘若换做她是墨濯渊,选择肯定是袖手旁观。
拯救自己的敌人?
开玩笑,那是得有多圣母心。
但现在,她是真的怕尹落落与单星华出事,会让这个世界开始崩坏。
就算想要得知这个情况是不是存在,那也得是慢慢试探,若是一步棋下错,那便是满盘皆输。
她输不起。
“林晚,救么?”
墨濯渊低沉的声音自林晚耳边响起。
林晚紧咬下唇,她也不想这么让墨濯渊为难,毕竟墨濯渊若是不快,她也吃不到好果子。
但凡她能力再强一点,也不至于会厚着脸向墨濯渊提出这等要求。
如今听得墨濯渊询问自己,林晚虽然很想说“救”,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墨濯渊在心里叹了口气,但面上却露出了一脸得意之色。
“白骥、涵宇,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点很重要的问题。”
听到墨濯渊这话,白骥与陆涵宇一脸困惑之色,“少宗主,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