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些仙盟弟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事情赖在我们身上,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陆涵宇气极反笑,忍不住出言嘲讽,“若是说你们耳朵出了问题,或许还有拯救一下的可能,但脑子有问题,那也怪不得你们了。”
“就是!”
白骥也被归云宗这些人的不讲道理气得不轻,哪怕现在对方的人看似是他们的伤的,但他们究竟有没有对归云宗弟子动过手,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明明其中就有误会,对方却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既然要干架,那就动手便是,一上来还搞什么兴师问罪有什么意思?
难道还真觉得他们这边只有三人,就怕了他们不成?
再怎么说,这里也临近他们血灵宗地盘,真打起来,还不知谁更沾优势呢!
“你们魔门中人就是蛮横!”
那个金丹大圆满境界的归云宗弟子气得浑身发抖。
“陆师兄,跟这种人不讲道理的人,咱们还需要讲什么道理?”
那人身后的一名受伤弟子手捂胸口,面无血色地说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被称为“陆师兄”的那人便是归云宗那名金丹大圆满弟子,全名唤做陆宪青,听到自家师弟这话之后,脸色不由得拉了下来。
墨濯渊虽然为修为比他要高上一些,再加上所修功法比他们归云宗内门心法要高上不少档次,但毕竟现在状态不佳,而且经过多次战斗后,战力不足全盛时期的六成。就算加上身侧的那两位,不过三个修为大损的魔宗弟子,他们也不见得不会是对手。虽说在对方这种状态下,与其动手有些胜之不武,但面对魔宗弟子,又何必讲究什么仁义道德?
在他看来,此事更是因墨濯渊等人对他们归云宗弟子动手在先,如今他们找了上来,对方不仅没有任何的歉意不说,还嘲讽他们没脑子,真是孰不可忍!
不过在陆宪青的心里也有几分顾虑。
哪怕他们在发现门下弟子受伤后,一路急赶终于追上了这些罪魁祸首,但此地已经无限接近于血灵宗的地盘,倘若在此地动起手来,难免不会惊动血灵宗的人,一旦血灵宗派遣强者前来支援,那他们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陆宪青本是想让墨濯渊给他们的交代,并非想要与血灵宗识撕破脸,毕竟以血灵宗与归云宗两派的底蕴,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与血灵宗硬抗的资本,就算是想要倚仗仙盟势力,只怕于如今的局势,仙盟也不见得会为了他们归云宗,剿灭血灵宗。
而面对比自己宗门强大不少的对方势力,一旦撕破脸,以血灵宗的行事作风,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倘若无法将血灵宗连根拔起,那么最终消失的,很有可能便是他们归云宗。
但面对着血灵宗的人如此“咄咄逼人”,陆宪青又觉得忍不下这口气。
倘若此事就这么算了,他们铩羽而返,也只是助长了血灵宗的嚣张气焰,灭了自己的威风。
“墨少宗主。”
思索再三,陆宪青还是忍不住沉声开口道:“我们的人既然是为你所伤,总该给个说法吧?”
墨濯渊闻言脸色一沉,回答道:“方才我想要解释,可你却不给我任何机会,甚至在我刚开口时便打断了我的话,如今又要一个说法,那我便想问上一句,你想要的说法,究竟是什么说法,莫不是让我承认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若是我真的做了,我自当不会不承认,可若不是我做的,那这脏水也倒不到我身上。”
“少宗主。”
墨濯渊话刚说完,陆涵宇便接过了话头,朝着归云宗一行人冷笑道:“咱身上被人倒过的脏水还少么?”
“没错!”
白骥也颔首道:“这些仙盟弟子,但凡找不到个凶手,就想要将事情归结到咱们头上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墨濯渊本就在气头上,听到陆涵宇与白骥添油加醋的话之后,火气更盛:“倘若你们真的想要将这件事情强加在我身上,怕是我解释再多,你们也不会听的。若是我想伤谁、杀谁,要什么说法,就算是那个人只是碍着我的眼,我也不会留情!”
墨濯渊这在气头上的话,无疑巩固了归云宗等人怀疑是墨濯渊出手的怀疑,心下更加气氛,不少人甚是捏起了法诀,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模样。
陆宪青脸色铁青:“墨少宗主好大的威风,难道就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你便会伤人?”
“怎么?”
墨濯渊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今又被陆宪青数次抢白,也懒得再多做解释,现在这个时候既然道理说不通,那还不如以“力”服人,让他们认怂后,再寻机会好好道明这个情况,于是他当下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陆宪青,一副“你不服来打我”的样子:“怎么,我伤个人而已,还用问过你的意思吗,连我爹都管不着我,你算老几?就算是我真的伤了你们的人,若是不悦,尽管来寻我报仇,我随时供货,若是有能力就灭我满门,我也等着你来!”
墨濯渊话音一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爆喝。
“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有胆子灭我血灵宗!”
紧跟着,从血灵宗那边的方向飞来黑压压的一群人,打眼望去,差不多有百余人的模样。
为首那人一身玄服,脸上满是蕴意,周身更是夹裹着浓浓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