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星沐将飞鸟井木记托付给医生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
这里是最容易找到线索的地方, 身为武装侦探社医生的他自然不能不去,毕竟他们留在东京的一切原因都是捉到[单挑]。
现场比前三次照片里的还要血腥。
无尽的调查惹怒了[单挑],他在向东京所有警察和武装侦探社挑衅。
国木田独步又愤怒又自责, 如果他们速度在稍微快一点, 也不至于悲剧的产生。
一旁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看向了紧紧盯着劝退一群法医的尸体的北条星沐: “星沐君看出什么了吗?”
“抱歉。”少年医生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除了比前几次更暴力外, 没有任何线索。”
“这样啊…”太宰治轻转目光,扫过尸体后停留在了天边的云朵上,“这次受害人26岁,曾经是全国柔道冠军,前不久刚和妻子迎来自己的女儿。”
正是被人依赖和需要的时候,却因为一人的恶趣味从此从这世间消失,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北条星沐没有说话, 对患病的他来讲尸体才是真正的“同类”, 即使道理都能明白, 但真正的共情力却依旧缺乏。
太宰治显然也没指望北条星沐会有什么反应,将头枕在脏兮兮的墙壁说着这几天的发现:“难怪东京警视厅这么久都没有进展, 我们监视的每个人都很自然。”
明明仅经历过三场案件,犯人的心里素质却强大到有些离谱,就像是…经常犯案一样。
“太宰君有什么想法吗?”北条星沐垂眸看着地面上已经凝固了的鲜血,似是无意的询问道。
“飞鸟井木记,真的不是异能力者吗?”安静了一会后, 太宰治才轻声说:“也许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
“[人间失格]没办法查出来吗?”
“这就不是探测仪。”太宰治嘟囔的反驳:“所以说, 星沐君有观察到什么吗?”
“和我待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个普通的女孩。”案件发展到这个程度不去用更简单的方法已经不可能了。
北条星沐虽然私心偏向于她, 但太宰治却从来是个更为理智的人——毕竟, 飞鸟井木记的身体没有真的受到伤害。
“让我有些在意的是, 她好像十分畏惧入睡。精神和身体差到那种情况困倦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休息应该是更好的选择才对。”北条星沐将自己这段的发现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这样啊——”太宰治若有所思。
“如果一定有需要询问的,那就让我去吧。”少年医生多情的桃花眼盯着太宰治,一字一顿认真的说。
他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无论怎么样都要制止下次杀戮的发生才对。
“和星沐君交流真的会轻松很多~”太宰治长舒一口气,语调又变回了平日的样子:“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我太无情会讨厌我呢。”
“并不会。”少年医生疑惑的蹙眉,看着他问到:“阻止死亡不是我们留在东京的初心吗?”
就这样,两个人拿定主意后甚至没有询问另一位同伴的主意(因为就算反对也会被否决),这边处理完毕后就朝着医院走去了。
飞鸟井木记难得梳顺了长发,安安静静的靠坐在靠垫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正对着天上的云放空。
豪华的单人间电视上正放着社区新闻,全是些琐碎的小事。但北条星沐路过一楼大厅时有瞥到这个台刚才播放的正是[单挑]再次犯案的事。
残忍的现场即使经历过后期马赛克处理后也依旧血腥的不堪入目,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那就麻烦星沐君了。”太宰治拉住了准备进去的国木田独步,两人最终选择等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