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常年劳作的人身上肌肉很是扎实,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实力的。
但是这种程度和川上星沐比起来还差得远,制服他几乎没有耗费什么功力。
有了这一番杀鸡儆猴的操作别的村名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明显更加恐惧了。
“不管是谁,将自家女儿或是姊妹送出去过的都赶快去幕府自首,不然……”川上星沐顿了顿,绛红色的眸子冷冷的扫过这群村民:“那只鬼是什么下场你们就是什么下场。”
这句话让那群人浑身一抖,显然他们都是畏惧死亡的。
然后都接连跪下祈求川上星沐的原谅。
磕头导致的声音对川上星沐来说嘈杂极了。
——他并没有奴役别人的兴趣,在他眼里人人平等。
也因此他更觉得心寒:明明这群人这么怕死,为什么还会把至亲送去死亡呢?
得到了那些人的承诺后川上星沐表示他过段时间回来检查,然后拉着时透无一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时透无一郎跟着他走了好一段路,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村民的身影后淡淡的说到。
“确实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时透君看到那个场景也多少会觉得有些生气吧?”川上星沐看着耐心的引导到。
“什么是生气?”时透无一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他是真的不清楚,在他有了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未体验过这个感情。
也许记忆恢复会更加好一点?
他在心里这么想到。
“生气?”这个问题倒是把川上星沐难住了,从小开始练剑的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接触书本,对词语的解释水平也仅限于自己的实际感受:“大概就是心跳加快体温升高,有种想大声喊出来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时透无一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时透君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吗?”既然话题到这里了,川上星沐索性继续追问了下去。
“没有过,”不出所料,时透无一郎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漂亮的脸蛋上难得闪过一丝迷茫:“但是练习时会体温升高呼吸加快。”
“这不是生气,只是你训练累了而已。”川上星沐摇了摇头,对这个孩子愈发担心,没有这种感情真的好吗?
是不是代表他也不会觉得快乐幸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并不觉得累,甚至还可以练习挥剑500下。”时透无一郎认真地回答。
“……那应该是兴奋?”川上星沐想了想,然后这么说道。
“这又是什么感觉?”
“……”怎么觉得心有点累。
川上星沐想了想,还是认真的给他解释了起来。
难得他有感兴趣的东西,主公知道了后也会觉得很开心吧?
川上星沐的伤口一直等到了了蝴蝶屋时才得到了好好的医治。胡蝶忍平日里看上去笑眯眯的样子,实际上看到这种伤口还是皱起了眉头,抬眸看了川上星沐一眼:“什么样的鬼给柱能造成这样的伤?”
实际上除了到目前为止没有见过的上弦外,已经很少有鬼能伤到柱水平的人了。
川上星沐对她笑了笑,将遇到的那只鬼给她讲了一下。
“这样啊,那个山的位置能不能麻烦星沐君告诉我呢?”胡蝶忍思考了一会,将手里的棉签塞到了川上星沐手中示意他自己上药,然后翻找出了纸和笔还有一堆材料。
“忍小姐是准备去看看吗?”两人已经很熟,川上星沐也随意的将问题说了出来。
“嗯,如果真的有可以逃避无惨的方法,那就说明我可以审问那些鬼了。”胡蝶忍柔柔一笑:“正巧我也想试试最新的毒剂。”
虽然知道她是在针对鬼,但是川上星沐就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乖乖的将地址画了出来。
“我会顺便看看那群人有没有去自首的。”胡蝶忍拿起纸就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期间还不忘感谢川上星沐。
川上星沐肩膀处的伤口泛着丝丝凉意,嘴角挂上了笑意——他很喜欢看到这么有精神的胡蝶忍。
或者说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胡蝶忍能像以前那样和自己偶尔吵一吵,可是自从胡蝶香奈惠死亡后她就挂上了这张笑脸。
虽然也很可爱……但总有种戴着面具的感觉。
川上星沐叹了口气,明明才十六岁但是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活了很久了似的。
正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事时,突然被窗前落下的猪头吓了一大跳。
“!!”嘴平伊之助的头怎么掉了。
是有鬼吗?情急之下川上星沐都忘记现在是白天了。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立刻打开窗户准备跳出去。
但是窗户没打开,被外面的东西阻拦了。然后嘴平伊之助的怒吼声传了过来:“为什么突然开窗户啊!”
久川星沐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怒目圆睁的对他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