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寝室,秦屿对外是一贯慵懒欠揍的冷冽表情,林叙一开始有点心事重重,频频走神,但最后走了一阵,反倒是调整了过来,表情就逐渐安定了下来。
秦屿见了,心里不爽得很,巴不得林叙再为他心事重重一会。
但这种事强求不来,秦屿也就算了。
去食堂吃完早点,两人去了教室。
依旧是同一个位置。
第一节课是阶梯教室的大课,往常这种课秦屿都不会去的,没什么意思。
但今天不一样,他要跟林叙一起,当然就要来了。
秦屿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进教室就看到一个很边角隐蔽的位置。
眉头轻挑,秦屿径直走了过去。
林叙这边还在找位置呢,结果回过神来秦屿已经走了,他怔了一秒,只能跟上。
等秦屿在他找到的认为合适的位置坐下来,林叙的神色多少有点奇怪了。
他们这个位置旁边立着一个大空调,左边又是窗帘,只要坐下来,基本就被挡得七七八八的。
是那种最适合玩手机做小动作的配置。
林叙皱眉看了秦屿一眼,多少有点不理解。
如果真的这么不想上,这种课不来也行。
既然都来上课了,为什么还不想听啊?
结果秦屿似乎看透了林叙的心思,这会托腮冲他笑笑就敲了敲桌面道:“坐下吧,我长这么帅,如果再坐太扎眼的位置一定会老师盯上提问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叙:……
明知道秦屿是贫嘴,但犹豫了一下,林叙最终还是在秦屿身边坐下了。
算了,好不容易秦屿来上一次这种课,他还是不要去计较一个位置的问题了。
很快,学生们陆续到了,铃声一打,老师就开始讲课。
林叙默默坐在下面,听课做笔记。
秦屿在一旁,托腮看林叙,毫不掩饰。
林叙做了一会笔记,就怎么也不能忽略秦屿那灼热明亮的目光,纠结了一会,林叙放下笔。
秦屿:“怎么不写了?”
林叙:“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秦屿想也不想:“看你好看啊。”
林叙一阵无语。
然后林叙就抿抿唇,拿笔头在秦屿面前都还没摊开的书上敲了敲:“认真听课。”
秦屿:“哦——”
林叙不理秦屿了,而秦屿这会想了想,居然还真的翻开了课本。
见到秦屿这个动作,林叙稍稍松了口气,扭头继续认真做笔记。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他不怕秦屿来上课,就怕秦屿是为了跟他在一块才来上课的。
昨天那个表白他都根本没想好怎么回应,秦屿居然就这么穷追猛打起来,弄的他是真的吃不消啊。
还是……秦屿这样,是觉得自己没有拒绝就默认了吗?
想到这一层,本来还在专心做笔记的林叙再也淡定不下来了,笔尖一颤,竟是在课本上划下一道不断的痕迹。
林叙微微一惊,回过神来连忙把笔抽了回来,捏着笔尖,他指尖有点发麻,胸口更是热燥燥的,一阵阵,泛起的热意直涌到脸上来。
林叙这动作不小,秦屿在一旁自然看到了。
不过林叙在明显表现出几次害羞之后,秦屿决定还是循序渐进好点,免得把人吓坏了,于是他这会也没凑过来,只问:“怎么了?”
林叙抿了一下唇,下意识抬头看了秦屿一眼。
四目相对,秦屿的眸光很平静很明亮,手里轻轻转着笔,神色悠闲得很。
林叙迅速收回眼,觉得也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按理来说,这种误会是不会发生在秦屿身上的。
秦屿又不傻,还很聪明。
怎么会这么误会呢?
这么一想,林叙稍稍松了口气,就摇摇头说:“没什么,手突然麻了一下。”
秦屿:“嗯?”
接着他就很自然地伸出手来,把林叙握笔的那只手攥在掌心,拉了过来:“我看看。”
林叙被秦屿骤然拉住手,都还没回过神,而等他准备抽回手的时候,秦屿就已经低头,十分认真地捏着手掌和四处的关节了。
在林叙柔软如玉的手掌边缘捏了捏,秦屿问:“这疼吗?”
林叙心里觉得古怪得不得了,但这会还是摇头。
秦屿又捏了几个地方。
林叙当然都不疼。
秦屿捏完,想了想:“你以前得过腱鞘炎吗?”
林叙摇头。
秦屿微微吐出一口气:“你这是疑难杂症啊。”
林叙:……
“得去医院看看。”
林叙:?!
但等林叙抬起头,想要严肃拒绝秦屿的时候,却一眼就对上秦屿那藏着一丝戏谑的狭长眸子。
林叙心头一跳,知道上当了,立刻就把手抽了回来。
秦屿笑了笑,低声说:“没事,我开玩笑的,应该真的只是麻了一下,我看你关节都挺健康的。”
林叙:……
倒是又不好发脾气了。结果,秦屿又有点感慨似的说:“不过你手可真软啊,比起你,我倒是更像个做粗活的农村人了。”
林叙大窘。结果,秦屿又有点感慨似的说:“不过你手可真软啊,比起你,我倒是更像个做粗活的农村人了。”
林叙大窘。结果,秦屿又有点感慨似的说:“不过你手可真软啊,比起你,我倒是更像个做粗活的农村人了。”
林叙大窘。结果,秦屿又有点感慨似的说:“不过你手可真软啊,比起你,我倒是更像个做粗活的农村人了。”
林叙大窘。结果,秦屿又有点感慨似的说:“不过你手可真软啊,比起你,我倒是更像个做粗活的农村人了。”
林叙大窘。结果,秦屿又有点感慨似的说:“不过你手可真软啊,比起你,我倒是更像个做粗活的农村人了。”
林叙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