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人笑着看着底下人的纠缠。
泪水和汗水,鲜血和吻。
一切是如此扭曲,却又如此契合。
终于,骤雨停歇。
时渺的声音早已嘶哑,看着天花板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空洞,泪水也已经干涸。
容既并没有看她。
他只盯着床单上的某一处看。
——血红色,犹如世界上最艳丽的玫瑰花。
他看了很久,然后,慢慢笑了出来。
有什么东西可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呢?
没有。
哪怕是当初他完成第一个项目、将那些图谋不轨的老东西一个个踢出容氏、亦或者是他第一次联手其他基金会将某个上市公司吞并……
那些事业上的成功,成功追逐到的名利以及他一步步走上金字塔上层的脚步,都无法跟此时的愉悦相比。
容既甚至想,就算此时让他死,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因为……已经圆满。
慢慢的,他的目光又落在时渺的身上。
她双手依旧被绑着,因为用力挣扎的缘故,上面被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容既突然有些心疼,手也帮她松开领带。
“疼……”
他刚说了一个字,时渺已经抬手将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容既的言语顿时消失,包括表情。
时渺却没有管那么多。
趁着容既还有些僵硬的时候,她一把将他推开,再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身体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但此时的她根本顾及不上。
她用力的捂着身上的衣服,脚步踉跄的走到玄关处。
她捡起手机。
“你是想要给你哥哥打电话么?”容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时渺没有管他,正要将电话拨出去的时候,容既说道,“可以,你去告状吧,然后让你哥来杀了我,再让他坐一辈子的牢。”
他的话,让时渺的动作顿时止住。
容既笑,“要不你现在直接报警?那也挺好,反正我是不会坐牢的,到时候我将你和高涵一同送进去,你可能觉得无所谓?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应该会很伤心吧?”
他的话音落下,时渺突然将手机丢开,再直起身!
她想要去抓旁边的花瓶,但手刚碰到,手腕就被容既扣住了。
“放开我!放开啊!你这个禽兽!变态!你去死啊!”
时渺的声音崩溃。
容既却是不为所动,他脸上甚至依旧保持着微笑,“看来你还有不少力气,正好,刚才不够尽兴,再做一场好了。”
话说完,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他原本还以为她会继续挣扎。
然而,没有。
在他将她放在盥洗台上的时候,她反而直接安静了下来。
没有说话,也没再挣扎。
只有眼泪还在不断的往下掉,砸在大理石面上,越发冰凉。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她低着头,颤着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
她软了态度,容既也多了几分耐心,手撑在两边看着她。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想要什么,我也都可以给你,要不……你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