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初听到后傻了一般怔愣的看着秦嘉树, 从来没人教过他这样做。
小时候有父母的疼爱,性格活泼烂漫没被人欺负过,也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情犯愁, 只知道不好的事情不要做, 按照父母教的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就好。
长大了父母走了, 被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在亲戚们之间辗转,被人欺负了不敢声张,没人撑腰也没人教他要反击。
虽然被打了还手这件事情根本不用人教, 很多人都会出自本能的保护自己, 但温稚初却硬生生的给压下去的,他不想添麻烦,他要是还手了那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很多……
温稚初一时间站在原地有些踌躇。
秦嘉树瞧着他久久没有动作, 嗓音凌冽, “不想?”
温稚初结结巴巴开口, “不…不敢。”
“……”
秦嘉树心中闷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黑着脸道:“让你打,有什么不敢?”
这一声把温稚初吓的一哆嗦, 不知道的还以为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才是一伙的。
那人的手臂被秦嘉树擒在身后, 动弹不得, 听见温稚初说不敢的时候心里顿时间松了口气,想要放声大笑。
艹,遇见活菩萨了。
“还是报…报警吧。”
噗通——,温稚初话音刚落便觉得腿上一沉。
“你还是打我一拳吧。”
温稚初:……
没想到是个活阎王。
听到报警那人顿时间就慌了, 看着温稚初, “刚才对不起是我激动了, 是我不应该, 就十块钱这多大点事不至于,这样吧,你打我,一直打到高兴为致行不行?”
说着就要去拉温稚初的手往自己脸上呼,秦嘉树墨黑的眸子看着眉宇紧蹙,温稚初看着人讨好的嘴脸忙将手抽了回来,后退几步。
法治社会,以暴制暴不可取。
最后三人去了地方的公安局。
值班的警员瞧着三个年岁不大的学生走进来一愣,“小同志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温稚初看着警察一时间还有些紧张,“被…被抢劫了。”
警员目光游离在三人身上,“先坐下谈吧。”
三人坐下后,警员先是问了三人的个人信息,随后对伤的最重的人开口,“先口述一下案件经历,尽可能的回忆时间地点陈述出来,怎么被抢劫的。”
那人一时无言。
警员瞧他一眼,观察了下他身上的伤,脸颊处y擦伤,额头被头发改着看不见,警员以为他伤到了脑子,关心道:“回忆不起来了?去医院了吗?”
那人:“我是抢劫的。”
“……”
“啊,不好意思。”警员目光看向肿着一边脸的温稚初,“你……”
“我是…被抢劫的。”
“好,小同志,现在心情能平复吗?”
温稚初点了点头。
“那请你陈述下案件经过。”
温稚初说话磕磕绊绊将事情交代了大概,其中也交代了秦嘉树见义勇为的事情。
警员做着记录口语安抚,询问道:“两人之前认识吗?是同学或者是什么关系吗?有没有过什么矛盾?”
温稚初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他一时间不知道关系用不用说,便开口道:“我是他原告。”
警员:……
坐在一旁黑脸的秦嘉树:……
随后警员让双方联系家属,温稚初抿了抿唇面上有些为难,秦嘉树垂眸瞧着他放在腿上扣着布料的手,目光沉了沉。
警员以为是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开口道:“打一个吧,没事的,父母知道后也能放心些。”
温稚初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半天才道一句,“我…是大人了。”
警员先是一愣,以为温稚初还是不想把事情告诉父母,还要劝说之际身旁的女警官碰了下他的手臂,摇了摇头,警员这才了然。
“不好意思。”
温稚初摆摆手,“没…没关系。”
温稚初坐在一旁等待结果,随后悄悄侧眸看向身旁的人,对方面色好像从出现开始一直没有缓和。
很快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儿子后便是破口大骂,随后央求着警察同志念他是初犯饶过他一次。
警员严肃,“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
男人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低着头惨兮兮的温稚初,看着挺好拿捏的样子。
从皮夹里拿出一沓钱就要往温稚初手里塞,“这你拿着。”
温稚初忙摇头想把钱推掉,“我…我不要。”
“小同学,我儿子还小今年才十八不懂事,但你要知道这孩子绝对没有坏心,他最近压力大今天这事绝对不是他的本意,这钱你拿着别伤了和气。”
温稚初瞧他一眼,心口闷的发疼,如果全天下的伤害都有借口可以搪塞过去,那受伤的人就是活该自认倒霉吗?
温稚初不去看男人的面色,怕说话没了底气,“十八不…不小了。”
男人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温稚初心里在想什么。
“可…可以立案了。”
一听立案男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面上虚伪的笑也没了。
“你个学生懂什么,你爸妈呢,叫你爸妈来跟我谈。”
温稚初面上一紧。
一道声音传来,“不私了听不懂?”
男人看着秦嘉树,“这没你们学生的事。”
秦嘉树心烦气躁火烧得正旺,站起身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唬了男人一跳。
随后现在只是过了口录的基本环节,但不同意私下和解就是不同意。
虽然是学生,但对方人高马大面色骇人,他也不敢上去硬刚。
随后看着儿子面上的擦伤开始翻脸不认人,丑陋的嘴脸质问着秦嘉树,“我儿子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故意打的,你这是蓄意伤害?!”
温稚初一听瞬间就慌了,忙站起身站到秦嘉树前面,“跟…跟他没关系,是你…是你…你们抢劫……”
瞧着人慌的话都说不利索,警员忙上前安抚,“小同学你别怕,咱们国家还没有见义勇为被罚的道理。”
说着严厉的看着男人,“这位同志为难一个孩子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温稚初听后这才松了口气,天色已晚,剩余的案件信息还需要核实才能给予立案,嫌疑人被拘留后,便让温稚初他们先回去。
温稚初道了谢便跟着秦嘉树一起出了公安局。
走出一段距离,温稚初鼓起勇气看向秦嘉树,真诚道:“今天真的…真的谢谢你。”
看着地上的砖路,“要是没…没有你……”
“你就被打死了?”
温稚初一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抢了先。
“刚才叫你还手为什么不还?”
对方的声音低沉,像似压在心口的一根弦,沉重又锋利,只要轻轻往下压便能割伤血肉。
温稚初,“法治社会,暴…暴力不可取。”
秦嘉树迈步向他逼近,身上带着难言的压迫感,温稚初一时间有些局促,对方宽厚精壮的胸膛碰到他,惹得他连连往后躲。
秦嘉树抬手按住人的面颊,“就你这个样子就活该被欺负!”
温稚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中有着明显的伤痛和挫败,但看着秦嘉树又敢怒不敢言,眉眼耷拉着像似伤心的小动物。
秦嘉树眉宇紧皱,又是这副样子。
不知为何今晚从看见人开始,他心里的火便没熄过,反而越烧越旺,近阶段压抑的感蓄也都到达了顶峰。
修长的手指在人红肿的面颊上微微使力,嘴角的勾起抹讥讽的弧度,“委屈了?”
温稚初疼得只往后躲,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会有人打上你的注意。”
虽然这话秦嘉树也没什么资格说,毕竟之前对人的荒唐想法不是没有过。
但也并不妨碍此时他无处安抚的火气,看着人白净的面容,口吻警告,“你这次还不手就有下次,下次后还会有无数次。”
温稚初一时间被吓住说不出话来。
对方身形高大,跟他相比温稚初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方宽大的手掌像似烈火一样灼热,烫的温稚初呼吸有些错乱。
两人在一处偏暗的角落,路灯的昏黄半照进角落,对方俊逸不凡的样貌隐在光影中,目光幽深像似隐匿在深处的野兽一般。
“像你这样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看别人的人,就活该被人欺负,你以为有人救你一次就有第二次?谁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说着捏着人的下颌强迫对方目光看着自己,温稚初被迫抬起面颊,白皙的脖颈仰起了一丝弧度,没有力量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好似此时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对方都不会反抗,也不敢反抗。
“没有人会没有私欲的去帮你,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总是给人惹麻烦的人。”
温稚初:“可是我……”
“不懂得反抗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
温稚初眼睛轻颤的看着他。
“你要是一直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不会有人喜欢你……”秦嘉树目光阴唳的看着他,,“我也不会喜欢你,听明白了吗?”
温稚初颤颤的点了点头,“懂…懂了,弱国无外交。”
秦嘉树:……明显的伤痛和挫败,但看着秦嘉树又敢怒不敢言,眉眼耷拉着像似伤心的小动物。
秦嘉树眉宇紧皱,又是这副样子。
不知为何今晚从看见人开始,他心里的火便没熄过,反而越烧越旺,近阶段压抑的感蓄也都到达了顶峰。
修长的手指在人红肿的面颊上微微使力,嘴角的勾起抹讥讽的弧度,“委屈了?”
温稚初疼得只往后躲,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会有人打上你的注意。”
虽然这话秦嘉树也没什么资格说,毕竟之前对人的荒唐想法不是没有过。
但也并不妨碍此时他无处安抚的火气,看着人白净的面容,口吻警告,“你这次还不手就有下次,下次后还会有无数次。”
温稚初一时间被吓住说不出话来。
对方身形高大,跟他相比温稚初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方宽大的手掌像似烈火一样灼热,烫的温稚初呼吸有些错乱。